“哪有那么快，只不过提前做一下准备嘛。”乔克笑着摆摆手。
    “我没有‘幽影’的配方，或者说，我没有任何配方。”出乎乔克的意料，佩尔竟然回答得这么干脆，连诸如‘帮忙留意，再找一找’的客套话都没有。
    “噢...那算了...”乔克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失望地说道。
    “你来找我之前，已经在‘冰山之下’搜寻过了吧？”
    “恩。”乔克点点头。
    偌大的暗网，虽然有配方的出售，但却全都是如今正神教会的低序列配方，而且相比于上面的其他物品，这些配方的价格根本算不上昂贵，甚至可以说非常实惠。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堂堂一个暗网，居然有正神教会的序列配方，竟然只有正神教会的序列配方？”
    佩尔这话说得很有意思，完美概括了乔克当时的想法。
    “确实如此。”乔克没有反驳。
    “你想知道原因吗？”
    “额...”乔克摸了摸鼻子，没有马上回答。
    “不需要付钱。”佩尔补充道。
    “当然！”乔克立即笑着回答道。
    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谁是财迷。
    “世界上的一切科技事物，严格来说，都属于科技之神的领域。”
    “‘冰山之下’，当然也在这个范畴之内。”
    “神灵们注视着世间的一切，但似乎又对一切漠不关心。”
    “除了一点。”佩尔比了个‘1’的手势。
    “那就是信徒！”
    “信徒？”乔克不解。
    “是的，信徒！”
    “信徒是祂们神国子民的预选者。”
    “我曾在一份古老的文献中，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信徒们总是想成为神灵的唯一，但是，神爱众生！”
    乔克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这一句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
    无数的星点延伸出一条条光线，线条正争先恐后地涌向一个巨大的光球。
    在这个过程中，这些光线都想切断其他线条的延伸，想要成为与光球之间唯一的链接。
    而那个巨大的光球，却想要更多的星点与自己相连。
    ‘这是悖论啊。’乔克在心里感叹道。
    “信徒们狂热地追寻着自己的神灵，想要成为祂最忠实的子民，但是，神灵却想要更多的信徒。”
    “所以，任何影响到信徒数量的事情，都会引来祂们的关注。”
    乔克总算明白过来。
    难怪，‘冰山之下’没有隐教的配方出售。
    暗网是属于科技之神的领域，这就好比，你在同行的店门口推荐自己的商品，人家不赶走你才怪。
    乔克不禁后背直冒冷汗，他之前还打算在上面出售这三份配方来着。
    要是真干了，那不就会引来科技之神的注意？
    倒时候祂弄死自己，估计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还好...还好...九死一生...九死一生...’乔克此时深深地体会到，神的可怕。
    至于为什么有其他教会的配方，很正常，八大教会，彼此都是‘朋友’嘛。
    “佩尔，关于类似的事情，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注意事项？”
    “你知道的，我只是刚成为超凡者的新人，很多事情都没有接触过，更加不懂，要是万一不小心触犯了禁忌，那就不好了。”
    乔克看着佩尔，表情一脸‘真诚’的笑道：
    “你也不想我这位盟友，还没成长起来就夭折吧？”
    佩尔闻言，微微颔首，但随后说出的话，差点让乔克吐血。
    “得付钱。”
    ‘这死财迷！’
    乔克当然不想给钱，这才刚拿到任务经费没几天呢，他不想又变成穷人。
    脑子一转，他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用东西换可不可以？”
    佩尔点点头：“没问题，只要符合‘等价交换’的原则。”
    “我这有三份超凡者配方，分别是‘幽影’和‘生命’途径的，另外还有一个圣遗物。”
    乔克将盒子递给佩尔，并向他介绍‘放大镜’。
    经过刚才与佩尔的对话，他知道配方是没法放到‘冰山之下’出售。
    ‘反正这东西我已经记在了脑子里，可以复制无数份，就算佩尔把配方全拿去，我也不算有损失。’
    ‘而且，作为‘幽影’的信徒，我这也算是为祂发展信徒，您可要保佑我噢。’
    至于顺便帮助大地孕育之神也推销了一下，乔克心里并没有什么压力。
    毕竟二对一嘛，还是以‘幽影’为主的。
    ‘这就是即将‘白嫖’的感觉吗？’乔克心里暗爽。
    “三份配方再加上这放大镜，我告诉你关于超凡者的隐秘。”佩尔将放大镜放回盒子，但却没有想要归还的意思。
    ‘.......’
    乔克心里，万马奔腾。
    佩尔却是少见的笑了。
    “相信我，你是绝对不会后悔的，我要说的这些信息，以你目前的能力，是绝对接触不到的。”
    他似乎吃定了乔克。
    “好！希望物有所值！”乔克有些肉疼得说道，将‘物有所值’四个字，说得特别重。
    “放心！等价交换是我的原则。”
    佩尔将盒子收起，随即便有一个火柴人机器人，拿着一张椅子走了进来，并将装着放大镜的盒子拿了出去。
    “坐！”佩尔示意道。
    乔克这才想起，自己这好像是第一次，在佩尔的工作室有椅子坐下。
    ‘财迷啊。’
    “你知道超凡者晋升的本质吗？”见乔克坐下，佩尔终于开口。
    “获取更强的力量。”乔克回答道，随即等待对方的解释。
    这是他目前的认知，但既然佩尔说接下来告诉他的是隐秘，那自然不会这么简单。
    佩尔笑道：“这只是一种通俗的说法，但却并不是本质。”
    “晋升的本质，其实是神性上限的扩大。”
    “神性？”
    “是的，神性，关乎神灵的特性，超凡者之所以能够具有并使用各种神奇的能力，其实都是因为神性的缘故。”
    “神性容纳于自身，让普通人晋升为超凡者，并拥有使用神奇力量的可能。”
    “而神性的不断增加，便能持续地保证超凡者使用更多甚至更强大的力量。”
    “这就是晋升的本质。”
    今夜的佩尔，很是少见的，多次露出笑容。
    “超凡者，其实就是神性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