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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拔剑出鞘入夜,靓绝风华日月
    已经彻底化为人傀的孟鹤闻言机械化的抬起了刀,开始向宋植缓缓走去,他的步伐不快不慢,但气势却在节节攀升。
    刀客蓄意时,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宋植轻吐一口气直视着孟鹤,并没有退走的意思,因为今夜他与沈崇势必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而这些人傀,宋植自然也早早考虑到了。
    “妖狐,顶不顶得住?”宋植心里急忙发问。
    “放心吧,有本座在。”
    懒洋洋的声音回应而来,接着妖狐的虚影从宋植背后缓缓浮现,这次的虚影不再是迷你的袖珍狐,而是一头两层楼高的巨大身影,那双狐狸眼如一汪深邃的碧绿琥珀,闪烁人灵动的神采,宛如活物。
    连孟鹤都停下了脚步,仰头看着这头狐狸虚影,这是身体产生的危机感让他暂时却步。
    沈崇更是大吃一惊,向后猛地退了好几步,化神境修士可以将合妖境吸收的妖物离体而出作战,比如他的‘形’就是缠绕双臂的赢蛟水蛇,配合玉龙勾天爪能克制绝大部分流派。
    但化形再逼真,毕竟也是死物,可是宋植身后这头狐狸气势蒸腾不说,那双眼睛简直勾人心魄,仿佛多看一眼就要被它给俘获而去。
    而且...
    “这,这是什么尊赋,绿色的狐狸......”沈崇眼露惊疑,赶紧冲着孟鹤喊道:“快给我动手!”
    孟鹤虽然本能告诉自己很危险,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宋植,白色的长刀在空中分叉开来,如死神的恶镰。
    妖狐长啸一声附着在宋植的身上化为一层绿色的薄膜,声音也传了出来:“有本座护你,暂时可以让你的身体达到玉骸境的防御,但记住,不是真正的玉骸境!”
    “且本座的精神力量也同时灌输于你,记得用上你日月神族的无色力净化他,这是唯一你自己能解决他的办法。”
    “否则,就只能本座撕裂灵魂动手了,呵呵...劝你不要走到那一步。”
    妖狐话音落毕,宋植只感觉身上附着了一层莫名的力量,看着杀到近前挥出白色刀光的孟鹤,立刻举剑相迎。
    下一刻,本还一知半解的宋植便读懂了妖狐所说的,并非真正玉骸境是何意思。
    “唔...”
    纵使宋植剑花缭乱,但白色砍刀延伸开后异常密集,还是将宋植的双肩给刺中了,虽然有薄膜的保护未能刺穿,但宋植却仿佛听到肩胛骨碎裂的声音,疼的又打起了精神。
    且如此密集的对剑,宋植很难找到两人能对上眼的机会,但突然虚空一道青光闪过,将气势攀升到巅峰的孟鹤给逼得倒退而出,胸口出现一道血淋淋的剑痕。
    宋植趁机倒退拉开距离,青霞剑法共十九式用宗主的话说,只要组合的好,可以应对所有的情况,只看用者如何使用。
    斩钢闪,此招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
    凭借着不坏的青甲,宋植决定已骨骼断裂的代价抹掉孟鹤的脖子,但孟鹤此刻依靠着战斗本能作战,自然是避开了此杀招,只是胸口被划出了浅浅的印子。
    拉开距离后,宋植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匆忙开口:“孟执事,你可还记得我,我是你的部下宋植啊!”
    孟鹤是玉骸境中:皮、筋、骸三个境界中的骸级高手,宋植虽然此刻身怀强大的抗力,但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都远还不如孟鹤,凡人之躯硬打下去肯定先累萎了,之所以要争取这个机会,是准备用出真正的大招。
    那就是嘴遁!
    孟鹤的脸部确实有了细微的波动,手中的动作暂时停下,看着宋植皱起了眉头。
    有戏?
    宋植接着说道:“还记得咱们一起去北境么,当时说好的一起回来,你...靠。”
    感情还没培养到位,孟鹤居然再次杀了过来,这让宋植有些措手不及,只好边舞动剑气边向后退去,嘴里输出却是一刻也不能停下的:
    “孟鹤孟鹤孟鹤孟鹤!”
    “你是妖狩司的执事,连这个身份你都没有印象了么!”
    “醒一醒,不要被脑袋里的声音给蛊惑了,这是妖。”
    “喂!我淦....”
    宋植被三道贴地而来的银色刀气给逼到屏风之前,无奈只好奋力挥出一道霸道剑:残阳断,火红的剑气喷薄而出在空中旋出一道火弧,正面击碎了其中一束刀气,而身后的古朴屏风也应声而碎,化为了齑粉。
    眼看孟鹤又跃向高空坠来,宋植青袍辗动,长剑直指地面,在雨中厉喝到:
    “身为妖狩司执事,却滥杀下属,你可还记得因你枉死的刘正义!”
    “莫非...这就是你所谓的规矩么!”
    凌空挥刀的孟鹤轰然落地,但这次却没有持刀向前,而是呆愣在了原地,嘴里似乎呢喃着什么。
    “规矩....”
    “我的规矩...我要守规矩...”
    见孟鹤被刺激到了,宋植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妖狐差点便要离体而出撕裂孟鹤,没想到最后关头孟鹤还是被自己戳中了。
    “孟鹤,刘正义可是你在妖狩司多年来唯一的好友,却被你亲手所杀,你觉得这符合所谓的规矩么?”
    孟鹤的头不自觉的摆了起来,呆滞的眼神泛起一抹红光,低吼道:“他要偷我的东西,该死...”
    雨滴顺着宋植光滑的脸颊流下,一声轻叹:
    “按照妖狩司的规矩,同袍相残,又是何罪过?”
    孟鹤闻言大吼一声,将手中的白刀猛地插入地砖缝中,眼眸不自主的眨动起来,鼻尖狂跳,似乎陷入了回忆。
    “同袍相残,是死罪,我是孟鹤,我不能逾越规矩的,父亲说过,我不能....”
    就是现在!
    宋植趁着孟鹤武器脱手之时急速上前,两掌顺势推开孟鹤遮脸的手,脸对脸眼对眼,额头隐藏的日月神印浮现而出,骤然释放出白色的强光。
    这股光芒虚无缥缈,本是无色无形,但因为妖狐加持而过于浓郁于是有了形状,骤然射入了孟鹤的瞳孔中。
    接着宋植便敏捷的退开了,脑门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这可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空档,宋植可不愿浪费机会,抱着侥幸去提剑砍孟鹤脑袋,就怕砍不断反倒唤醒了他的杀意,自己反倒会置于危险之中。
    不过幸好孟鹤被自己的嘴遁震住,才有了可乘之机。
    只见孟鹤抱着脑袋后退数步,口鼻之中喷出明亮的白光,浓郁的黑气从他的五脏六腑飞出,发出阴冷的嚎叫声。
    孟鹤的眼神也清明起来,第一眼便看到弯腰出喘气的宋植,迷茫道:“宋植...”
    宋植挥了挥手,看来自己的无色神力确实与魔气对冲,孟鹤的意识竟然真的回归了。
    但另一头,正趁机调息的沈崇却坐不住了,蹭的站了起来,难以置信道:
    “和北境那个女人一样的能力?这人又是哪里来的?”
    “不行,给我睡下!”
    沈崇知道大事不妙,孟鹤作为自己的几个人傀中最强的存在,是被留在身边贴身护卫提防朱吾世用的,怎么可以就这样折损掉。
    到时候若反过来杀自己,那还玩什么,这个女子....真是自己的煞星。
    说话间沈崇的漆黑右腿散去,整个人跌倒在地,但是手中却凝聚出一盏油灯,他嘴角碎念,一股汹涌的魔气再次朝着孟鹤而去。
    此刻的孟鹤还处于阴阳对抗,尚未完全挣脱的处境,面对这股突然加入的魔气,很快发丝再次舞动,发出了野兽的嘶吼。
    宋植没想到沈崇居然中途开挂,莫非要前功尽弃了?也只好大喝道:“孟执事,不要沉沦,顶住啊。”
    实际上,宋植心里却在催促妖狐盯住孟鹤,没办法的时候只能弃车保帅,把孟鹤给灭掉。
    不过这样做的话,妖狐会立刻进入空虚期,且沈崇魔灯护体,妖狐拿他也不是办法,当下的宋植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接着,孟鹤身躯摇晃,缓缓抽出了白色的砍刀...
    宋植沉重的叹了口气,知道没有别的选择了。
    “恩?”不过这时,宋植看到了孟鹤缓缓抬起了头,他的双眼一半是魔障淹没,另一半则是悲戚与伤感。
    孟鹤举起了白刀,刀刃上分开锋利的叉刃,这是他的特殊能力,依靠这个能力他一生杀了无数的妖魔,但此刻的他却不是指向宋植,而是悄然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蠢货,你干什么!”沈崇心里一惊,大声斥责道,高举起手中的油灯,魔气翻涌急速向孟鹤压了过去。
    黑雾中的孟鹤不为所动,在另一只眼睛被魔障遮蔽前对着宋植轻声开口,留下了他淡漠人生最后一句遗言。
    “宋植...麻烦替我给刘正义的坟头,上柱香。”
    呲啦、
    刀锋划过,人头落地,鲜血从断裂的脖颈喷射而出,飞溅而出染红了宋植的布鞋,殷红的血渍被雨水冲刷,黑雾消散开来。
    “妈的,收的尽是些废物!”沈崇将油灯重新化为右腿,支撑着勉强站了起来,眼神闪烁不定。
    他没想到一个玉骸境的人傀,竟然杀不掉宋植,居然还自刎了。
    而宋植则是沉默无言,孟鹤的故事他清楚了解,这是位偏执到极致,人生路寂寥且孤独的一人,但他那份为人族的大义之心确是纯粹,居然是以这种方式来结尾。
    或许,就算他彻底清醒,最后也会选择以死谢罪吧...
    就在二人对峙的时候,孟鹤那些散去的魔气飘在空中,竟然成漏斗状倾泻而下,目标直指宋植的天灵盖。
    沈崇顿时眼睛一亮,心想莫非是古祖在亲自对付宋植。
    可是很快他便失望了,甚至有些许绝望,因为宋植非但没有魔化的迹象,甚至刚才扶膝喘气的疲态都在肉眼可见的好转,那气势竟然又拔高了一截。
    抬起头,宋植的脸色冷冽,一字一顿的咬牙说道:“该、轮、到、你、了、吧。”
    沈崇见宋植提着剑杀气盎然,这个状态下的宋植甚至能与孟鹤相斗,断不是废了条腿行动不便的他能抗衡的。
    只见沈崇手中魔灯一闪,身躯便已经跃迁到数十步外,宋植立刻起身追去,当时雪国的针叶林中沈崇便是用这一招带着孟鹤从姜探雪手里溜走,此刻不能再让他给跑了。
    沈崇这时也顾不得能不能继续留任玉龙庄主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再不快点跑路,自己今夜就要栽在这儿,那么一切就结束了,自己现在还不能死...
    就在沈崇即将窜出大院时,一股汹汹火浪从侧面轰然坠落,将他前行之路拦腰截断,砖面被劈开一道巨大的沟壑,升起了燃烧的火墙,连密集的雨点都被这金焰给蒸发开来,化为白雾。
    沈崇脚下一顿,差点就被当场拍成火柴人,目光转而盯向一旁。
    一道身影从院墙跃下,正是黑衫玉立,手持黑刀满脸血迹的朱吾世。
    朱吾世落地后先看了眼追来的宋植和不远处的孟鹤尸首,又看向了身前的沈崇,咧嘴一笑将手中之物抛出。
    三颗各异的人头滚落到沈崇的脚边,让沈崇吞了口唾沫,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世日候果然名不虚传,初入二品便能以一敌三,毫发无损,这太上神焱真的如传说中那般邪乎?”
    宋植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对朱吾世的战力又有了判断,毕竟这家伙可是化神境便能与二品的老道士正面周旋,如今他迈入二品,实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朱吾世此刻握刀的手也在滴落血迹,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应该也收了一些伤。
    朱吾世微微扬起了下巴,说道:“原来是你。”
    接着他看向宋植,皱眉问道:“无妨?”
    宋植点了点头,吸收了孟鹤的魔气后自己的实力略微提升了少许,最关键的是体能也有所恢复,否则以化神境的凡人躯,经历两番苦战体力早已经枯竭了。
    确认宋植无碍,朱吾世这才又看向孟鹤,再没有半句废话,抽出黑刀就化作金红残影冲了上去,瞳孔在空中留下一道金线,惊得沈崇下意识抬起了手,仿佛是一头雄狮向他猛扑而来。
    这股压力,真的是初入二品的人能有的么?
    “恩?”
    只是还没等朱吾世走入沈崇二十步内,就突然感觉一阵恶心和乏力,脑海中突然多出了很多的声音,有自己父亲的训斥,也有自己胞弟的咒骂,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禁分心了。
    感到不对的朱吾世止住了脚步,但手里的攻势却不忍断送,一道金色焰浪代替自己的黑刀挥了过去,若击中必然能重创甚至秒杀现在的沈崇。
    这是这股刀气在抵达沈崇五步远时突然消失无踪,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一般,沈崇见状才松了口气。
    “妈的,差点忘了这可是连裂狩都破不开的囚笼,就凭你也想杀我?”沈崇似有感应,向漆黑的天空望去,突然开口叫嚣道。
    不过同时他又看了眼宋植,依然不明白为何这家伙能无视魔灯的蛊惑,甚至对于他的攻击魔灯也仿佛熟视无睹?
    宋植将朱吾世从背后抱住向后拖出,直到离开沈崇一定距离后朱吾世才恢复了正常,对着宋植微微颔首后,皱眉说道:
    “难怪临行前司卿大人特地嘱咐,这灯有蛊惑人心之效,对实力越强的人效果越深。”
    “看来吾的心杂念太多,只是二十步便难以近身,若要站下他的头颅....”
    朱吾世看着就在不远处的沈崇面色沉凝,莫非好不容易抓到的凶犯就在眼前,却要放任其逃之夭夭。
    “没事侯爷,我来就好。”宋植突然开口道。
    “你?”朱吾世诧异的看了眼宋植,又看了看沈崇似乎断裂过的右腿,仿佛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有道理,你的实力低微,心思单纯如无墨之纸,或许收到的蛊惑会小很多。”
    “没想到,居然最后得靠你,唉。”
    宋植:“...”
    我特么怎么突然就不想费这个力了呢?
    心里虽然不甚开心,但宋植还是提剑走了上去,却发现沈崇并没有再继续跑的意思,而是静默原地露出若有若无的笑。
    恩?是错觉么,怎么感觉这人又装起来了?
    “唔,你先别妄动。”妖狐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提醒宋植暂且不急。
    “唉,还是被古祖那老家伙给注意到了么...快带上你那面纱。”妖狐接着说道,语气没了慵懒而是认真的淡然。
    宋植闻言赶忙收剑戴上了面纱,惹得身后的朱吾世眯眼莫名,这时候突然戴面纱有什么讲究么,莫非是担心沈崇魔气会传染?
    不过很快,二人便被一阵异常的声音吸引,同时抬头望向天空。
    昏暗的天空中除了淡淡虚影的雨线,看不清任何东西,但他们却能听到一阵扑通的声音,这声音透过雨幕而来,似乎是什么庞然大物在振翅。
    咔!
    一道闪电乍响,天空顿时亮如白昼,而二人也终于看清了声音的来源,竟然是头体型巨大的红翎神雕,这头雕生有八翅,从乌云中俯身而下,光是看着它的身躯便让人心生无力,仿佛是从地狱飞出的神鸟。
    “蔽日之兆...八翼魔雕。”朱吾世轻叹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无奈的弧度。
    “兆妖?”
    宋植人懵了,小孩子的游戏闹一闹,你怎么就喊家长了。
    八翼魔雕从天而降,落在玉龙山庄的一座宝顶之上,它整个身躯甚至比这座阁楼还要巨大,却轻盈的像是一片羽毛,没有踩碎一片瓦砾。
    它看了一圈后,缓缓张开了鸟喙,居然口吐人言:
    “啊....我闻到了,妖圣的气息,是你么,当时云雾山的小女孩?”
    它的声音缥缈嘶哑,前一个字还是洪亮的男声,下一句话便如佝偻的老妇,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宋植不敢接话,这头魔雕仅仅是站在高处俯瞰,但那眼神却仿佛在说:“敢动我就杀了你。”
    十二兆妖,传闻只有‘狩’级才能对付的存在。
    这头兆妖更是妖界的法外狂徒,可谓无法无天到了极致,就爱和人族强者正面作对,可以说整片江南就是笼罩在它的淫威之下。
    没想到,沈崇居然和兆妖都有联系,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古祖的一条重要的狗。
    “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先杀了他们吧!?”沈崇见魔雕离得那么远,不仅有些着急,迟则生变的道理他不会不懂。
    魔雕只是冷冷的看了它一眼,八只翅膀刹那间全部展开,掀起的风浪瞬间将玉龙山庄上空的雨水全部震荡粉碎,山庄内刹时间针落可闻。
    “本座只是来救你,不是来替你送死的。”
    它的话音刚落,便骤然发出一声刺耳啼鸣,音波从它的鸟喙中发出,竟然化为实质袭来,沿途的建筑触之即化为飞灰,带着死亡和毁灭。
    朱吾世将宋植向后一扒拉,一步踏出怒喝一声,就要挥刀搏命。
    就在这时,一条不知从哪来的胳膊挽上了他的脖子,朱吾世心头一惊猛然回头望去,入眼是一张靓丽清冷的面容,她束着高高的马尾,嘴角似笑非笑。
    魏安然一手一个揽住朱宋二人,偏头对着朱吾世嘴角一勾,用奇怪的口吻揶揄道:
    “哎哟,我都好感动哦。”
    宋植大喜过望眼泪都快稀了出来,来人竟然是宗主,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晚一步自己就直接当场飞升了。
    “这里你们可以解决吧?”魏安然抬头看着袭来的音波,突然问道。
    宋植赶忙点了点头,魏安然这才从他们的脖子上抽回自己的手,缓缓放在了自己的青色剑柄上。
    咔!
    青霞剑出鞘,一道剑影从她的剑鞘中浮现,天空上的乌云仿佛都被这股光芒给刺的支离破碎,一道犹如万千丝线组成的青色剑气迎空向上,毁天灭地的音波与之相冲,瞬间被击散成淡淡的流风。
    而这些剑气却毫发无损,在空中再次凝结为一,如小溪汇聚成奔流的江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洞穿了八翼魔雕的一副翅膀,在它震耳欲聋的嚎叫声中没入苍穹....
    雷声轰隆不断,大雨再次坠入人间。
    拔剑出鞘入夜,靓绝风华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