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2000万，这远超我能承担的范围……”
    一套万年魂骨？
    星罗帝国的皇室这么多年，把所有贵族的存货加起来，也凑不齐一套万年魂骨！
    把一套万年魂骨拿去拍卖，2000w也许还不够呢。
    朱竹清越想越心灰。
    她手指摸着身上的衣服，恋恋不舍地样子像是一个母亲要把孩子送去出家。
    这时，相赫把她下垂的脑袋扶起来。
    “竹清，你就告诉我，这套衣服，你想要吗？”
    “想要。”朱竹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有了这件衣服，自己作为敏攻系魂师的弱点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更重要的是，她喜欢自己现在看起来的样子，像是重生一般，没有半点过去的影子。
    “那我们就得到它。”
    在朱竹清惊愕的目光中，相赫作出了宣言。
    接着，相赫稳当地坐在白云对面：“白店长，以竹清的形象，不会辱没了这组传奇套装吧。”
    白云知趣地摇了摇头。她要是点头，估计就得回莎斗身边搞运输了。
    “但是，我们制作这组套装，是为封号斗罗层次的强者准备的。有他们作为活广告，能给我们恩静集团带来更多收益。”
    这时之前开会时相赫的原话。白云只是重复一遍。
    “可是白店长，你有没有想过，封号斗罗深居简出，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到他们穿着这组套装出手呢？”
    “况且，这一组套装不过是万年魂骨的水平，给一位封号斗罗，不过是锦上添花。但给一个未来的封号斗罗，比如竹清，那就是如虎添翼了。”
    朱竹清懵了。
    为什么相赫能这样大言不惭地说出她是未来封号斗罗的话来。她现在根本没把握活过15岁。
    白云看着相赫的眼神，配合着摇了摇头：“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她虽然是个天才，但是远远比不上我们老板，如今12岁，也是大魂师，两个千年魂环，在天斗帝国是众所周知的天才。就连他也没有把握在50岁之前成就封号斗罗。况且，就算朱小姐能成为封号斗罗，但到那时候，我们集团早有更强大的技术了，这组套装打不打广告，也无所谓了。”
    “呵呵，白店长不要总是盯着让强者打广告。就像我说的那样，要让曝光率高的人来打广告。而最近几年，曝光率最高的事件是什么，恐怕不用我提醒吧？”
    不等白云先回答，朱竹清便问道：“是什么？”
    相赫伸出食指晃了晃：“当然是，三年后的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大赛。全大陆25岁以下的精英天才将齐聚一堂，胜者将得到武魂殿提供的丰厚奖励，是最近几年最为轰动的大事件。如果竹清能够穿着这套衣服，越级打败强大的武魂殿拿到冠军，难道不是最好的广告吗？”
    白云闻言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朱竹清有些激动，她对这个大赛了解得不多，但是既然都是25岁以下的年轻人，史莱克又有这么多天才，并非没有夺冠的希望。
    眼下店长显然在考虑相赫的这个提议。
    “可是，话说回来，往年参加比赛的不乏魂宗魂王。朱小姐虽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魂师了，但也只能在索托城这个小地方算个天才。我为什么不将这套衣服送给七大宗门的天才们呢？他们夺冠的几率不是更大吗？”
    白云这会儿可没在完全演戏，而是在询问老板这么做的原因。
    毕竟朱竹清想在3年内突破到魂宗以上，可能性不大。
    相赫也看出了白云的意思，他当然不能说自己连仙草都给朱竹清准备好了这种话，有些厌烦地用手指点了点桌子：“可他们没有竹清漂亮。”
    朱竹清：……
    白云：……
    相赫知道，白云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如果今天就这么直接拿走套装，实在是漏洞有些大。于是他忽然说道：“这样吧，竹清现在是27级，如果她在一个月内达到30级，你愿不愿意承认她有夺冠的可能？”
    白云愣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的万世催化石，以天才的资质配合万世催化石，也许还真得有可能让朱竹清在一个月内达到30级。
    “行，如果她真得在一个月内达到30级，那么我们将邀请朱小姐成为我们恩静集团的形象代言人。”
    朱竹清再次提问：“形象代言人是什么？”
    相赫指了指办公室墙上的大海报，正是小舞喂他吃葡萄的那一张。
    白云介绍道：“海报上的两位就是我们恩静集团的形象代言人，享受着我们集团的最高福利，能够免费使用我们的大部分产品。他们的工作，就是穿戴着这些产品，通过海报或者现场演出的形式，向公众演示。”
    看着照片里惬意的两个人，朱竹清有些羡慕。她并不明白广告的含义，还以为是真实的情侣被画了下来（照相机的技术也是被恩静集团垄断的）。
    虽然两个人衣着都很清凉，但整体的风格让朱竹清并不反感。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也要参与到这个海报之中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相赫觉得朱竹清好像有点跃跃欲试。
    白云肯定地说道：“当然，如果你成为我们代言人的话，我们会免费将那组套装租借给你三年。但这三年，你在大斗魂场等一切公共场合的战绩，都会被记录和宣传。如果你愿意参演广告，那就更好不过了。等你在魂师大赛上拿到冠军，那么这组套装将完全归你所有。”
    “真的吗？”朱竹清惊喜地叫出声来。
    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相信她早上还是另一幅模样。
    “好的，那么一个月后，我会带着竹清来这里，希望你们遵守约定。”
    相赫握住了朱竹清的手腕：“至于现在，请你们给她搭配一套与这个风格相近的衣服。”
    “没问题，我们还有一些没有上架的新品，可以提前给朱小姐展示……”
    就这样，相赫拽着激动到满脸通红的朱竹清，开始了正式购物之旅。
    半个小时后。
    两人坐在天台上，相赫手里抓着一瓶深紫色的染发剂，慢慢地在朱竹清的脑袋上喷涂着。
    “同样是变强，一个是被人赶着变强，一个是为了争取奖励主动变强。你感受到了它们的不同了吗？”
    相赫边进行手上的工作，一边打趣地问道。
    朱竹清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我感受到了，一种活着的感觉。谢谢你，凯隐。”
    相赫不动声色的瞥了瞥嘴。
    他生活的年代，打工人们每天只有在购物的时候才是活着的。
    对付朱竹清这种每天被压力挤压到生不如死的人，就必须不断用奖励勾引她前进。
    他已经想好了，要让朱竹清成为七怪中除了唐三以外最强的存在。
    至于他自己，他已经计划好了凯隐的退场演出，但在此之前，必须和七怪产生强烈的羁绊才行。
    这时，他看见了朱竹清看他的眼神，那是少女憧憬和倾慕的眼神。
    “你知道吗？当一个人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他的瞳孔会放大。”
    将朱竹清满头青丝中的一缕染成紫色，相赫非常没有公德心的把染色剂扔了出去。
    朱竹清闻言赶紧挪开视线：“你在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脸色有些发红。
    这不能怪她。
    这三年来，她和任何人的关系都没有和相赫这么亲密过。这个比她还矮一点的红发男生，和她一样有着阴暗的过去，但又像一位导师一样引导她，重新获得了自信和渴望。
    相赫掰过她的脸，两个人的脸处在一种非常暧昧的距离之间：“不要相信自己在最脆弱的时候做的选择。你以为你喜欢我？不，是你的潜意识认为，你和我成为配偶会有利于你的生存，所以欺骗了你的意识。”
    朱竹清没有想到相赫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愣愣地看着相赫。
    “为什么很多父亲和兄弟都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呢？因为你最脆弱时选中的爱人或兄弟，等你强大起来，就会觉得他们很碍眼了。所以说，竹清啊，想要长久的幸福，就要在自己最自信的时候，选择你认为最适合的人——也许到时候你会惊讶的发现，自己会爱上一个普通人也不一定……”
    “为什么你会懂这么多？”
    朱竹清问出了今天最想问的问题。
    因为我看得电视剧多。
    相赫当然不能这么回答。
    “因为杀的人多了，见得也就多了。”
    相赫站直身子。
    “好了，今晚的第二阶段：开始掌控你能够掌控的，已经完成了。现在该第三个阶段了。”
    “第三个阶段？”朱竹清有些好奇。
    “嗯，说来也简单。就是掌控别人的生死。”相赫抛出了自己的匕首，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只掌控自己的生活，你也许能生活得幸福一些。但是这个世界时建立在剥削之上的，我们也必须靠剥削他人而收获信心。为了培养你的信心和战斗能力，从今天开始，我会带着你进行生死训练，直到你能毫无障碍地剥夺他人的性命，也能做到自己视死如归。”
    “恕我直言，想打败朱竹云，这个理想太无趣了。你被这个阴影笼罩着，无非是害怕被杀死，然后人生毫无意义罢了。从今天开始，你将每天都经历生死线上的战斗，直到你不怕死，那个阴影将再也无法影响你。你意下如何？”
    “杀……杀人吗？”朱竹清有些犹豫。
    “反正也是些该死之人。他们玩弄那些没有自保之力的人，而我们，负责玩弄他们。”
    相赫接着强调：“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同意了开始第三阶段，就没有退路了。如果一个月后没有达到我的标准……”
    朱竹清只感觉眼前一花，冰冷的锋刃就贴在了她的脖子上，一个声音在她耳后响起：“我就……。”
    “你就杀了我？”
    “都说了我会让你自己做选择而不是逼迫你。你要是达不到标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朱竹清：……
    那你把刀横在我脖子上做什么？
    不过这一刻，朱竹清没有迟疑。
    她慢慢握住相赫的手腕，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