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有拿下盗贼首领,反而被他突围,还差点儿伤到李奥,罗马步兵支队长奥利克斯为自己的失职极为懊恼,那几个被格里曼抛下的盗贼头目自然就成了奥利克斯发泄怒火的对象。
李奥站在格里曼身前,眼眶下不断闪动着得到众神愉悦点的提示,再看着这个盗贼首领功亏一篑,满脸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模样,心情实在是爽快极了。
那家中型商会“奥利弗”商会的主事前来向李奥及他的士兵们表示感谢,要不是李奥和士兵们,今晚这只商队肯定是在劫难逃了。
李奥嘴上跟商会主事寒暄客气着,但他心里已经暗暗猜测到今天这只盗贼团十有八九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没必要跟这些商人们说明白,能够收获到这些商人的感激也是意外之得。
闹腾了大半宿,商会营地在众商人的安排下收拾打扫完毕,伤员也包扎安置妥当,大家继续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补充睡眠,以免明天白天没有精神赶路。
很快,此起彼伏的鼾声回响在营地里,而营地外就只有李奥和他的手下依旧留在那里,对了,还有那位倒霉的盗贼首领,被当成大熊猫围观了许久,凄凉的伫立在寒风中的络腮大汉格里曼,至于先前与格里曼联络的瘦弱男子早在格里曼被围攻的时候就偷偷溜走了。
“咳!好了,现在没有人在了,你可以老实交代了,是谁派你来的?”李奥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后,格里曼的眼珠子朝下动了动,示意自己还动不了。
“行了,别装了,虽然你被点穴动不了,不过说话还是可以的!”打小就喜欢看武侠小说的李奥自然知道被点穴后的状态。
见被李奥识破,格里曼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股坚毅的神情,他将两眼一闭,打定主意不再理会李奥的问话。
李奥见自己被格里曼无视,面上倒也不着恼,继续说道:“嘿嘿,还挺有个性的,告诉你,少爷我是斯文人,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派你来的?”
可惜格里曼连眼皮都不带动弹的,完全无视了李奥的问话。
“哼!好,我就欣赏硬汉子,你要是在天亮之前能够撑得住不说,我就放了你!”李奥对这个大汉倒是蛮欣赏的,打算收服他,不过怎么来收服就得看冯锡范的手段了。
李奥一偏头,冲身后的冯锡范说:“冯师傅,那就有劳你再出手了。”
冯锡范冲着格里曼阴阴一笑,嘴上应道:“是!少爷,老奴定让这蛮夷老老实实的将所有事情交代出来。”
听到冯锡范这阴渗渗地笑声,格里曼虽然闭着眼睛,不过心里一突不禁有了几分揣揣不安,毕竟先前冯锡范那犹如鬼魅一般的出剑,让格里曼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李奥摇摇晃晃地回了自己的帐篷补觉,把格里曼留给了冯锡范。李奥走后,奥利克斯也带着他的罗马步兵们找了个避风的地方休息去了。
午夜时分,夜幕笼罩下的空地上,从远处营地里的篝火朦朦胧胧透过来几丝昏黄不定的亮光,非但不足以照亮什么,反倒映衬在冯锡范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上,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再配上冯锡范时而发出有如夜枭般得笑声,简直就是恐怖片里的场景,若是胆小的人看了说不定会被活生生地骇死。
格里曼闭着眼睛,听着李奥和罗马步兵们的离开,知道自己身边就剩下那个老仆一人,不过他心里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忐忑。
冯锡范倒也没有将格里曼怎么样,没有严刑拷打,也没有言语辱骂,只是伸出一双枯木般粗糙的老手,从肩头到脚跟,将格里曼全身上上下下都细细捏拿了一遍。冯锡范捏的特别仔细,像是老饕在享用美食一般,一边捏着还一边啧啧称奇,偶而还会停下思索一番。就这样捏捏停停足足折腾了有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格里曼的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当冯锡范的手捏到下体一些敏感部位时,格里曼真的以为这老仆就是个老玻璃了,要不是不能动,他简直就想挥起剑来一剑剁了这个老东西。
等冯锡范捏完,格里曼死的心都有了,可惜要不是自己信仰的战神不允许不荣誉地自杀,所有自杀的信徒不但无法进入神国,反而要受到来自神灵的唾弃,格里曼早就咬舌自尽了,也好过让这老玻璃侮辱。
冯锡范捏完以后,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倒是一副好根骨,身强体壮天资充足,是个习武的好材料,若少林寺那群秃驴见了,准保会流口水。”
“见了我会流口水?”格里曼听了冯锡范的自言自语,心里略微一怔,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这个老仆口中的少林寺秃驴,该不会是一群重口爱好者吧,细思极恐啊。
格里曼此时觉得自己已经难以保持战神戒律了,要是在一群老玻璃手里毁掉节操,就算自己能够得到战神恩宠升入神国,也没脸见人了啊!
就在格里曼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咬舌自尽的时候,冯锡范突然抬手在他耳下一点,格里曼悲催地发现自己的下颚和舌头也动不了了,得,这下想咬舌自尽都做不到了。
格里曼深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当机立断地自尽,就在他正在满腔悲愤时,冯锡范说道:“古人云人体有十八处麻穴,三十六处死穴,老夫精研打穴三十载,在古人基础之上又发现了一十八处异穴,以内力点中后,每点一处都会令气血逆流痛痒难耐,今天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
这一番话,格里曼是完全没有听懂,什么麻穴死穴异穴的,听都没听过,不过气血逆流痛痒难耐这几个词格里曼倒是听明白了,心知要对自己动手,不由得屏气凝神,打定主意绝不屈服。
冯锡范说完,伸出食指在格里曼腹间轻轻一戳。
手指戳在格里曼身上时,格里曼还在奇怪,这老头是要拿手指给自己挠痒痒吗?就这也叫痛痒难耐?
当冯锡范的手指轻轻抬起之后,言语无法形容的一股感觉瞬间从被戳中的地方升了起来,既像是痛到深处又像是痒到极点,并且随着血液流动,这种感觉还不断地扩散开来。
格里曼的瞳孔先是一缩,然后眼珠猛地瞪大,几乎都要将眼眶撑裂一般的凸了出来,眼白部位布满了密密麻麻地血丝,他的喉咙里也发出了嗬嗬的吼声,像是受伤的野兽在痛苦的嚎叫一样。随着血脉逆流的范围越来越大,格里曼的呼喝声反而越来越小,此时的他已经是遍体大汗淋漓,早已痛的失去了呼痛的力气。
就在格里曼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晕过去的时候,冯锡范却突然抬手在他胸口又是一点,一股与先前气血相悖的气息从胸口升起,顶着逆流的气血直冲下去,两股相冲的气血交激,将格里曼的每一处血脉都当成了战场,格里曼被折腾得直翻白眼,就连想晕过去都成了一种奢望。
“嘿嘿!这滋味怎么样啊,是不是会让人永生难忘啊,是不是很想说点儿什么?”冯锡范嘿嘿一笑,对格里曼问道。
听到问话,格里曼拼尽全力将眼珠上下挪动,做出答应的示意。可惜冯锡范完全没有给他解穴的意思,继续慢条斯理的对他说:“先前我家少爷对你以德服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现在想说,可就有些晚了,不吃些苦头,那可不行。”
说完,冯锡范在格里曼的颈部又是一指,格里曼喉咙深处传来几声微弱的声响,面容变得呆滞起来,口中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一道口涎。
…………
第二天清晨,夏季的天总是亮得特别早,李奥从帐篷里爬出来,抬手伸了伸懒腰,发出了几声舒服的呻·吟声,发现身边的商人们已经在乱手乱脚地准备洗漱、早饭了。
商会主事见到李奥睡醒,忙不迭地上前恭敬地对李奥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里奥少爷,我们的商队早上就要出发前往银月城了,您看您是否继续跟我们商队一起上路呢?”
“不了,我们要去我的封地哈鲁纳村,需要继续北上,后面就不跟你们一路了,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一会儿你们走你们的就行了。”李奥背着手,一副纨绔贵族少爷的作风对商会主事说。
商会主事本想依靠李奥手下的士兵,可以多护送自己一路,可惜李奥已经决定要分道脱离商队北上,主事无奈,只好回去安排商队自己上路了。
商会主事走后,一边向周围对自己行礼的商人们点头致意,一边随手做了几个扩胸运动,伸展一下筋骨,李奥就信步走出营地,来到昨晚格里曼被定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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