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来真的啊?”李郸道有些表情夸张。
“那还有假,你真炁精纯,又是纯阳童子身,刚刚好,我是纯阴处子体。”
田巫一看,李郸道似乎有些动摇,立马制止道:“我不同意。”
茯苓却道:“爹,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我娘同意就行了,我们五仙教已经有数百年没有人练成,就等着我练成了。”
李郸道开口:“其实我也不同意,但是若为了完成贵派的理想,我也是可以牺牲的,反正不涉及真阴真阳。”
“你倒是想的美。”田巫感觉引狼入室。
“此功法需要男女俱不着一缕,否则极为容易走火入魔。”田巫道。
好家伙,素女心经吗?
“爹,我一心大道,何来这种腐朽的男尊女卑的思想?若可长生久视,我身子被看了又能怎么样?他的身子不是一样被我看了?”
李郸道没想到茯苓竟然思想观念如此开放,反而显得自己老古董了。
“苗疆的女子多少,裹着严严实实,还不是被男人骗了身子?”
“这些东西本就是无用的规矩,女孩子凭什么不可以热烈大胆些,非要等着男的来挑?”
“这些陈规旧矩我早受够啦!”茯苓道:“爹你要是为了自己这个大长老的位置,叫我当一辈子的圣女?”
田巫快被茯苓给顶撞翻了,可能也是青春期到了,正是寻求自我的时候,更何况还修行了这样的神功大法,在五仙教做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阿兰依呢。
“唉!”田巫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
李郸道安慰道:“其实你找别人也是一样的,我之前那个方案其实也可行,就是修行到高深后,可能不喜欢男的了,喜欢女的。”
田巫觉得这个安慰根本不是安慰。
“还是去找阿兰依她娘问问吧。”田巫沉默半刻,又问道:“若你跟我女儿双修,你可愿意娶她?”
李郸道直接摇头:“我也是为了长生久视,区区儿女私情算什么?”
这样回答,把田巫再次心肌梗塞。
原来这就是渣男。
其实田巫自己才是渣男,带着女儿,流浪多年,全靠茯苓她娘苦撑着。
三人决定去看茯苓她娘,五仙教主,阿索玛。江湖人称蛊仙娘。
阿索玛正在炼制给茯苓成年礼用的本命金蚕蛊虫。
李郸道这里有一对可以吐丝的天蚕,但也不知道金蚕是怎么样的。
但其实金蚕也只是蚕形,但是有着蝎子的尾巴,毒蜂的翅膀,蜈蚣的毒颚,吐丝又带有蜘蛛的特性。
乃是万蛊虿盆之中,无数虫子互相厮杀而成,咒以巫术,秘法,辅佐用毒药,灵草,经历许多次失败,才可炼出万蛊之王的金蚕蛊。
只有教主,和下代教主,也就是圣女才可以修行此本命蛊虫。
此蛊能褪皮进化,又可在十三次褪皮之后“羽化”,一但羽化,便连着主人也可一并升华,乃是旁门左道大成之法。
此时可见一美妇,于一巨大的虿盆之上,见其中万蛊横行,却不敢在和中间的一只金蚕相斗。
中间一只金蚕,约莫婴儿手臂粗细,身上几处可见血线,背生双翅。
李郸道一来,那金蚕蛊便觉着一股危险。
只因李郸道修炼了苍龙之心,又得了凤凰真形,天生便是这些虫子的天敌。
而那美妇,口中飞出一只金蚕,但五彩斑斓,冒着毒烟。
只见自大金蚕口中吐出一滴金黄色的精血,给了小金蚕服用。
美妇气息便弱上三分,面色则开始露出难色。
明显是毒气攻心之相。
但美妇丝毫不在意。
见金蚕蛊恢复精力,开始捕猎万蛊,才松了一口气。
看向田巫:“不是说我在练金蚕蛊,不能打扰吗?”
“你女儿要跟人双修,还骂我老顽固,我还能憋的住?”田巫没好气。
“这有啥?当年,你我不就是这样勾搭上的?”阿索玛开口道:“只要不闹出人命来,我是不介意的。”
“你在外这么多年,我逢场作戏的次数也不少,你难道还要跟我算账?”阿索玛冷漠开口。
果然带着一股七绝蛛母的个性!难怪是第二元神。
“……”
“爹,你看,我娘都说没啥。”
李郸道看着田巫头顶,觉得那不是头发,那是青青的草地。
田巫一时尴尬。
李郸道觉得,这要是不是有什么图谋,哪个男的可以忍得住?
田巫叹了口气:“阿索玛,你还是这样恨我。”
“好了,别惺惺作态了,你要大长老之位,我也给了你,帮助阿兰依成为圣女,助我夺得教主之位,你也出力不少。”阿索玛开口道:“但你要是说为了夫妻情分,我是不信的。”
又看向李郸道:“不错,元阳未失,是个双修的好材料。”
“田巫请我为教主炼制一种万毒金丹,解教主体内之毒。”
“我体内之毒,便是我的功力,毒性越重,功力越高,他想化去我的毒功,乃是想要彻底掌控五仙教。”
李郸道开口道:“也不必化去功力。”
“只是将毒性聚集于一金丹内,用时还用,不用时仍然归于金丹。”却是给田巫打掩护了。
“他什么心思我知道。”阿索玛道:“我虽然越炼功,越难压制毒性,但能培养出阿兰依出来,她的补天功,阴阳相生,我的五毒神功五行生克,可以互补。”
“等着阿兰依修炼成功,便可跟我化解毒炁。”
“那为何不跟田巫修行这补天功呢?”
“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百毒真君了,心思并不简单,我不能将后背放心给他,他也怕我已经变心,毒杀了他,毕竟最毒妇人心。”
阿索玛自嘲道。
李郸道八卦之魂燃起,这老两口有故事啊。
而茯苓明显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开口道:“小账房的医术还是可以信得过的,他品性好,不会害人,还师承医仙孙思邈。”
“原来如此,孙思邈也来过我五仙教,也说过为我医治的话,但我说,你不跟我睡一觉,我便不信你。”
李郸道看着田巫的脸,总感觉绿油油的。
“他便走了,既然是他的徒弟应该也有些本事,我的好女儿,你且睡了他,娘才敢叫他给我瞧瞧,这天下的负心郎,只有在一开始有些新鲜感,愿意为女子拼死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