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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五 毒白菜和小牛犊
    李郸道修持之后,又想着茱萸菖蒲乃至董俊处,都有个蛋,乃是龙母所生。
    不知道能不能点化,不过那是活卵,不是死卵,应该不是“顽物”。
    李郸道便也没有费心思给他点化。
    只等着天明,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李福成拿着两把油纸伞来:“今天放假!踏青游春!祭拜农神。”
    隋唐时期,流行二月二踏青的,著名诗人李商隐写道:“二月二日江上行,东风日暖闻吹笙。”
    只能说算不得一个节日,但也值得过一过。
    同时在后世还有二月二剃头的习惯,这里却是没有的。
    李福成拿着油纸伞,李郸道调笑:“都是年青人出去游玩,少男少女的,爹你凑热闹干嘛?”
    “我不是少男吗?”李福成反问:“我可嫩得能掐出水来!”
    “爹,当年秦长城不叫你去修可惜了。”李郸道吐槽道。
    “这话你问过娘没有?”
    “嘿嘿,我哪里真的要去?我不要看着药铺吗?”
    “是丫丫一早上就吵着要去玩,非要找你,你昨天夜里又没有回来,那丫头野了,就你治得了她。”
    李郸道一听:“她作了什么妖了?”
    “倒是没干啥,就是透着一股妖气儿。”李福成一脸诡秘道:“你爷爷说她是被黄鼠狼附体了。”
    “上次半夜,看见一只狗儿大的黄鼠狼趴着丫丫那里,丫丫跟着它聊着呢。”
    ……
    李郸道已经料到木椿子住住自己家会被发现,老爷子早就发现了端倪,只是没有想到会往这个方面扯。
    “那丫头,我上次看见了,有时候眼睛发着绿光,不是中邪了,就是被黄鼠狼附体了。
    “你这些日子也不顾家,想要找你好好看看,又怕被那玩意听到,把丫丫给暗中害了。”
    李郸道哭笑不得:“那是我一个月三只鸡请来的家仙,是保护你们的。”
    “家仙?”李福成疑惑。
    “现在咱们家有家神了,也就是奶奶,倒也可有可无了。”李郸道解释道:“反正丫丫不是中邪就对了。”
    李福成搞了半天,才弄清楚木椿子是个什么性质。
    “所以他已经在我们家住了半年多了?我还不知道它的存在?李狗蛋啊!李狗蛋,你好大的胆子。”
    李福成感觉直自己都被看光了,直接给了李郸道一个脑瓜崩。
    打得李郸道晕乎乎的:“他平时住哪啊?”
    “咱们家又没有养狗,却有一个狗洞,他平时就窝在狗洞子里。”李郸道揉揉头顶:“主要是保护咱们一家。”
    “上次家里衣服被偷了,翻箱倒柜的,有了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发生这种事情,而且丫丫也是跟着他学习的。”李郸道说道。
    “爹,您是一家之主,要是不喜欢,我叫他到庙里去住呗!”
    “算了,既然是请回来的,那就是客人,哪里有赶出去的道理?”
    “况且你叫他住在狗洞子里,实在是太寒碜了,有违待客之道,这样,你有空给他在院角搭一个小屋子。”
    “我回去好告诉你爷爷,他正合计着,弄点鸡血,将他引出来,放狗去抓嘞!”
    李郸道一听,连忙接过油纸伞,往家里跑去。
    李福成摇摇头:“不靠谱!”
    李郸道跑到了家里,就见老爷子手里已经提拉着一只鸡,打算杀了放血。
    丫丫在边上股掌:“吃鸡了!吃鸡了。”
    李郸道连忙跟老爷子解释,又叫出木椿子来。
    老爷子开始还不信,但见木椿子口吐人言,当下点头:“我原先参军的时候,有个随行法师,养着一只貂儿,能口吐人言,想不到我们家也有这么一只东西。”
    李郸道没有敢告诉老爷子那只不大正常的叫花鸡,其实是凤凰血脉。
    “差点今儿就在你家遭遇了人劫。”木椿子心有余悸:“要是被狗咬那么一口,骨头散了,道行没了,人都要死。”
    李郸道安慰:“说不定这是你气海即将被我修补,上天对你的考验,你小心一点。”
    “我也是这么觉得,好事多磨,你可要保护好我。”
    李郸道想想:“你运气太差,讨口封,讨了三次,这样,你去一处风水宝地。”
    李郸道拿出龙玉:“八娘娘庙,姑获鸟送子神那里,到那口子母煞井之中,以煞冲煞,我已经想道怎么帮你补丹田七海了,今晚上就可以进行。”
    “好!”木椿子接过龙玉:“要是修复好了我的气海,饶是我这样天下有名的小气鬼,也要给你犬马相报!”
    李郸道点头:“你且去吧!”
    木椿子拿着龙玉从地下遁走了。
    “幻姑说给叔叔安排了一波姻缘,我得好好看着,可千万不能是不正经的姻缘。”
    看着手里的油纸伞,李郸道转念一想:“虽然不是在杭州西湖,也没有断桥,但是拿着伞,在水边,理论上也是可以艳遇大长虫的。”
    李郸道抱起丫丫:“今天咱们去踏春,叔叔他人呢?”
    “他早出门去了。”丫丫道:“偷偷去跟人约会去了。”
    “你怎么知道嘞?丫丫?”李郸道一惊,这就已经勾搭上了?
    “叔叔昨夜手里拿着一根簪子回来的。”丫丫道:“师父都闻到了胭脂味道了,今天起得比娘还早。”
    “哦豁!别是一晚上没睡觉吧!”李郸道有些怀疑。
    “他去哪了?”
    “瀛洲台。”老爷子道:“我也看出这小子不对劲。”
    “他虽然不是跟老子我一样,是当年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但也是模样极为标志的,别的不说,总不能被那些荡妇给勾走了。”
    李郸道心里喃喃:“鬼知道是人是兽,是男是女,是妖是魔,是,单纯的一个荡妇,倒也降伏得住。”
    见老爷子目光如闪电,盯着自己脸皮发烫。
    立马保证:“保证抓到蛛丝马迹,就来找您报告,别让那些打了药的白菜,毒坏了我们家的小牛犊。”
    “去你的吧!”老爷子哭笑不得:“若是模样好的,大方些的,不准去打扰!”
    “好嘞!得令!”李郸道拉着丫丫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