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龙璃道,“我观蓝枫还有些话并不没有说。”
“我们只见过两三面,不信任是很正常的,如果他什么话都对我说,我倒是要担心他说的是真是假了。”江宁不在意的道。
“我看小菊人很好,以后如果住在小河城倒是能常来往。”龙璃道。
“哦,你可别被小菊单纯的外表骗了,她可是在红尘中打滚过来的人,什么人没见过,心思自是机敏的很,可能是阅尽了红尘,也看透了,所以现在才有一颗返璞归真的心。”
“啊,她原来在哪?”
“她原来是百花楼的花魁,可不是一般人,别看她没修炼过,单论人情世故不输你这个灵修。”
“原来如此,我说她怎么这么漂亮,我有空多找她聊聊。”龙璃并没有因为小菊的身份而看轻她。
这也是江宁喜欢龙璃的原因,这丫头就股豪气。
“你不打算和我去问心城?”江宁问得有点直接,龙璃脸一红,倒不好回答了。
“去不去随你,反正最后一颗入界珠不好找,可能要很长时间,我是希望你跟我一起去的,这样家里有个女人,也细心一点,省得问落雪和井儿我照顾不到。”
这下龙璃倒是有点动心,“我回去问问父亲。”
龙璃小声道。
“不如今天我来下聘,你就跟我走算了,江湖儿女,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
龙璃白他一眼,“讨厌。”
两人回到小院,龙老头和温老头正在喝茶,奴儿在院子里照顾花圃。
江宁直接去找龙老头,坐到他们的小桌前。
“老丈人,跟您商量个事。”
“喜事还是麻烦事?”龙老头看江宁面无表情,也不猜不出来他要干嘛。
“喜事,我想带龙璃一起回问心城。”
龙老头有点意外,“这……”
江宁拿出一些灵石给龙老头,“通道快开了,我已经有了一颗入界珠的消息,就剩下最后一颗的消息,这些灵石您拿着,等去外面也够逍遥一阵子的。”
龙老头看上万灵石,惊诧于江宁的富有,在小世界一枚灵石可是能换好多金币的,听说到了大世界这就是货币,一下给了这么多,龙老头也知道江宁的意思。
“不如今天给他举行婚礼得了,反正早晚都要办。”温老头看着龙老头道。
龙老头一笑,“好,我去问问那丫头的意思。”
龙老头收起灵石,去屋里问龙璃。
江宁和温老头聊了一会儿,主要是温老头想知道外面的一些,江宁给他讲。
不大一会儿,龙老头乐呵呵的出来,“好了,今天就办,反正我们都是外乡人,在这里无亲无故,也不用请人,就简单的喝几杯得了。”
江宁点头同意,他们的家都不在这里,龙家温家都没有人了,江宁就算在大世界,也没有亲人,只有师长。
奴儿高兴坏了,她早就不想在这里待着,这里哪有问心城好。
龙璃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奴儿进去给她化妆。
江宁叫过奴儿来,给她一个玉盒,“这个给龙璃换上,是嫁衣。”
江宁没有换衣服,就在院子里和两个老头一起喝茶。
一共就这么几个人,热闹了一番,晚上入了洞房。
第二天一早,龙璃带着红晕起身,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不过她还是起得很早。
奴儿伺候龙璃梳妆打扮了一下,才出来。
龙老头和温老头一早就起来了,他们现在也不需要睡觉,起来修炼了一个时辰,才坐到一起喝茶。
他们就像两个闲散的老头,生活很惬意。
江宁起来之后也没在这里多待的意思,他还想着入界珠的事,这东西还是拿到手里的好。
在小河城住了三天,江宁和龙璃一起离开小河城,龙璃没带奴儿,让她留下来照顾龙老头和温老头。
奴儿有些不高兴,龙璃安慰了她一翻才好。
回到问心城,江宁和龙璃一起进了自己的小院。
这几天不见,井儿的修为比莫乐乐晋进还快,现在已经修炼到了炼气二层。
江宁介绍了龙璃,让问落雪和井儿叫师娘。
龙璃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也是人生头一回,她年纪不大,却长了辈分。
江宁叫来井儿,布了一个隔离阵,寻问井儿一些事。
“井儿,你原来姓北?”
井儿像受惊的小兔子,被吓了一跳,看着江宁。
“别紧张,我只是听别人说的,问一问你,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井儿沉吟了良久,才决定说出来,“师父,我本不该瞒你的,我确实姓北,我们家原来也是修真世家,可惜家门被人灭了,只剩下我们父女二人逃了出来。”
井儿把北家的事告诉了江宁。
北家原来也算是一城的大世家,可是因为入界珠的事,被人家盯上了,家族内还有内鬼,结果家族被灭,内鬼也没得好,被一起杀了。
那个内鬼就是他五爷爷,五爷爷一直不服他大爷爷,想当家主,就联合了外人,本以为可以借助外力来上位,没想到人家是想抢入界珠,灭了北家。
由于内部的分裂,才被人灭了族。
他们父女当时不在家族里,而是来到问心城,结果听说家族被灭,就没敢再回去。
当时井儿还小,什么都不懂,他父亲就假装成一个凡人,在问心城安了家。
江宁回忆了一下,他见到井儿父亲时,并没有发现他父亲是个修士,说明当时他父亲的修为并没有突破筑基期,这些年在得不到灵力滋养的情况下,修为倒退,真变成了一个凡人。
炼气期的修为如果长期得不到灵力的滋养,修为会慢慢倒退,最后变成一个凡人。
江宁问了井儿自己的猜想,井儿不懂修炼,她父亲从来没有教过他修炼的事。
“那你知道入界珠吗?”
井儿茫然的摇摇头,“从来没听过。”
看来井儿的父亲没有跟她说过这些事,连修炼的功法都没有教过她。
这样也没什么不对,在得不灵力的情况下,教了井儿只会让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也许还会害了她,还不如让她做个平平凡凡的人。
“你去修炼吧。”
江宁想这事问井儿没用,还是应该去问一问井儿的父亲,这样才能知道入界珠的事。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江宁去了井儿家。
刚走到井儿家门口,就看到他家的大门烂了一扇,好像是被人强闯进去的。
江宁走进院子里,看到里面的家具全被人砸了,东倒西歪的,没有一处完好的。
江宁脸黑下来,出了院子,敲开旁边人家的门,一个老妇人开的门。
“大娘,你知道井家人出了什么事?”
“你是谁,问这个做什么?”老妇人很警惕。
“我是井家的朋友,昨天刚来问心城,今天来访友,没想到他们家没人。”江宁现编了一个理由。
“这个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得罪了城卫府的大人物,被抓到大牢里去了。”
江宁谢过老妇人,走出巷子。
他脸色不好看,想来是汪家不甘心,又看到井儿的父亲毒被解了,还敢出茶摊,所以找城卫府的人报复井家。
江宁一路打听去了城卫府的大牢,他直接散出了修士的威压,很容易就见到了牢头。
牢头是个年纪很大的人,背有点驼,头发花白。
不过从眼神能看出人很精明。
“仙师来此有何贵干?”牢头也惧江宁,要是有点修为就敢来这里弄事,还要城卫府做什么。
不过他也不敢得罪江宁,如果江宁真暴起杀人,他一个凡人也不一定有人会为他作主。
“你们这里昨天关进来一个姓井的中年人对不对?”
牢头想了一想,“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是上面关照要好好招待的人,今天怕是只剩下半条命。”
“带我去看看。”
“这不合适,如果仙师想从这里捞人,最好去找我们城卫府的长官,如果他开口了,你就能提人。”
“哼,我如果去找他,你们还不把人整死了,带我去,出了事我担着,找不到你身上。”
江宁知道自己这一露面,一定要把人提出来,不然井儿的父亲一定会死在里面。
“仙师,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但牢里有牢里的规矩,谁都不能破坏。”
牢头看江宁不懂规矩,硬气起来。
江宁一把提起他,“不想死就给我前面带路,不然今天我杀光你们。”
江宁也怒了,这时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就算他杀了这些人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牢头被江宁一把丢到地上,看江宁的眼神,真敢杀他,他这才害怕了。
“好好,我带你去,不过你最好能逃走,不然上面派下仙师来,你……”
“少废话,还担心你自己吧。”
江宁推了他一把,让他快点带路。
牢头不敢在这种时候硬顶江宁,只好带江宁去里面提人。
牢头走进里面,江宁看到一条通道,两边的牢房,牢房用铁栅栏隔开。
来到井儿父亲的牢房,江宁看到井儿的父亲全身是血,躺在杂草堆里,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江宁进去扶起他,给他服了一颗疗伤的丹药,又喂了一点灵水。
井儿的父亲虽然现在倒退成凡人,但毕竟原来修炼过,身体的基础很好,有一点灵力的刺激也好的快一点。
就在江宁救井儿父亲的时候,在牢门口的牢头一下关上了牢门,并上锁,大笑着道,“这牢房可是用精铁炼制的,你就在里面待着吧。”
江宁看都没有看他,专心救治井儿的父亲,现在不方便移动他,江宁也不急着走。
牢头乐着走了,江宁也没理会他。
外伤比内伤好治,江宁捏碎一颗丹药,撒在他的伤口上,很快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好。
江宁静静等了一个时辰,井儿的父亲才醒过来。
他看到是江宁,咳嗽了几声,才说话,“多谢江公子。”
“没事,你现在能走了吗?”
“能,我没事了。”井儿的父亲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和一个好人一样。
他看到牢门关着,问,“江公子,你也被关进来了?”
“没有,跟我来吧。”
江宁轻轻一推,牢门整个掉下来,把随手把牢门丢到一边,走了出来。
井儿父亲跟着江宁,心里有些不安,“江公子,这样出去,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没事,我保你,你和我说说出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
原来这些天井儿的父亲服了解毒丹感觉身体好多了,就出来继续开茶棚。
昨天他照常开摊,晚上回家之后,就有一队城卫府的兵丁闯进他们家,说他的茶喝死了人,就把他抓来了,并让他在供状上画押,他宁死不肯,就被折磨了大半夜,等把他打的快死了,才丢进牢里。
这事做得很直接,井儿的父亲连所谓的苦主都没见过,就差点被打死,如果江宁今天不来,他就死在牢里了。
江宁领着他出来,守卫看到江宁,也不敢拦他,快速去外面禀告。
牢头带着两个修士跑了进来,指着江宁道,“就是他,他要放那个姓井的。”
他身后是两个年轻的修士,有炼气五六层的样子。
“好大的胆子,敢闯城卫府的牢房,你不想活了。”一个瘦高的修士拿出法器,就朝江宁打出来。
江宁身上的灵压一散,整个空间都被他禁锢了。
他两脚把两个修士踢趴下,一手拎起牢头,上面要整治什么人,都要通过他,他一定知道是谁交待的话。
两个修士直接晕了过去,他们是城卫府的修士,虽然是修士,但没有牢头知道的多,所以江宁就没问他们,直接拎起了牢头。
牢头这才惊恐起来,没想到两个在他看来高高在上的仙师竟然在江宁面前连一招都出不了,就被打晕了。
江宁拎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只说一遍,你想清楚再回答。”
牢头快速点着头,“您问,我知道的都会说。”
“是谁让你折磨他的?”
江宁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
“是汪执司。”
“叫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汪家的人,我得罪不起,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