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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五章 问题
    “卢长老,这次是你们逍遥派的人玩忽职守,之后的百年罚你们看守魔穴,你要调配好人手,别再有这样的事了。”
    卢长青拱手道:“大长老放心,我回去一定重重罚他们。”
    “好了,大家都累了,回吧。”
    大长老先从传送阵离开,接着苦修派的长老一个个离开,魔穴之中就剩下逍遥派的众长老,卢长老不发话,他们都站着没动。
    卢长青一个个扫过去,最后笑出声来:“好啊,真给我们逍遥派长脸,看守魔穴时,竟然敢和女弟子在里面调情,而且还是位魔修,哈哈,我极北阁自立宗以来,闻所未闻,你们这是想灭了我逍遥这支吗?”
    “卢长老,办这事的长老不是已经被那女修士给处理了,我们又没做,跟着他一起倒霉,又要看守魔穴百年……”
    “屁,逍遥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就各自打小算盘吧,你们看看逍遥派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们这一辈被压一头就算了,年轻一代还是被压着,你们就没有一点紧迫感?”
    “那有什么办法,当年谢霖可是在我们逍遥派长达十年的时间,谁也没发现这小丫头是个天资卓绝的人,可到了苦修派人家一飞冲天,当年在逍遥的不如意,当然要发泄出来。”
    卢长老摇摇头,对这一届的逍遥派很失望,他道:“左长老,你先看着魔穴,到五年后我再找人调换你。”
    “我……”
    左辰知道卢长青会报复他,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自己现在还是逍遥派的人,没办法不听派首卢长青的命令。
    “你什么你,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回吧。”
    说罢,卢长老先踏上传送阵离开。
    众长老笑着一一离开,魔穴之中只剩下左辰左长老,他轻叹一声,道:“结婚,结个屁,这下没戏了。”
    ……
    江宁碎了衣琳的身体后,感觉到一股寒气,他缓了缓,不明白自己醉倒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他拿出仙钟,发现已经过了五天时间,五天衣琳没杀自己?
    她在忙什么?
    他的灵甲是在身上,可也不可能坚持五天,还有衣琳身上的伤明显不是自己所伤,江宁断片儿了,想不出在这段时间内的一点事情。
    他摇摇头,警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能再跟任何人喝酒,真会出大事,如果衣琳没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可能真的已经杀了自己。
    可能衣琳灌醉自己是想让自己做个见证,她做了什么坏事,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才没动自己。
    他出了山洞,往主峰飞去,他想看看师父祁宛婷回来了吗。
    来到主峰的大殿里,听到祁宛婷疲惫的声音,道:“进来吧。”
    江宁这才走了进去,师父祁宛婷躺在一张摇椅上,边上谢霖正陪着她说话。
    “师父,看来你要换一位管家了。”
    “哦,衣琳哪得罪你了?”
    “我把她杀了。”
    祁宛婷一下坐起来,盯着他问:“为什么?”
    祁宛婷怕江宁是个嗜杀之人,这样的弟子就是再天才,自己也不能收。
    谢霖也望过来。
    “师父跟我来看过就知道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理由。”
    祁宛婷起身和谢霖一起跟着他飞到衣琳的山洞里,来到里面看到还没解冻的魔河时,祁宛婷明白。
    她想到另一种可能,问:“你用的是玄天若雪剑?”
    “是。”
    “我这才传你几天,你就修炼到了这个境界?”
    “我资质太好,师父不是说,我是天才中天才。”
    江宁笑着道。
    “屁,我可没说过。”
    祁宛婷查看了一下衣琳已经碎成冰晶的尸体,道:“可惜了,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本想她再努力一下,我就收她入门,可没想到她倒是先入了魔境,自毁了前程。
    说说具体情况。”
    江宁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经过。
    “你小子平时看着挺机警,没想到被几句私话就打动了,还好她没顾上杀你,不然极北阁真要出大事了。”
    “师父知道她去哪了?”
    “当然,她去了……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好好在山上给我修炼,谢霖,如果再有女弟子接近他,你就给我打走,别让他被女色迷了。”
    “师父,我没被迷,只是……”
    “只是个屁,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谢霖你自己也小心点,别防着别人,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祁宛婷霸气的决定了江宁以后的日子,不容他反驳。
    谢霖这个贴身“保镖”主动站到江宁身边,笑而不语。
    师父祁宛婷走后,江宁道:“我要回山修炼,你准备跟着吗?”
    “当然,师父有令,今后你去哪,我跟到哪,如果敢有女弟子靠近,我就挥剑打跑她们。”
    “你不是女弟子?”
    “我?我是护卫,有一位天才给你当护卫,你还不知足?”
    “你有什么目的,说吧,我看能接受不。”
    “哼,我这是在执行师父的命令,你想多了。”
    江宁看她盯着江宁,隐隐有绿光,浑身一哆嗦。
    这丫头肯定目的不纯,不然怎么会主动接受师父的提议,如果是她不愿意做的事,早就炸毛了。
    谢霖跟着江宁飞回到自己的小山,她看到漫山的花,道:“这不符合我们苦修派的宗旨,你这样很不好。”
    “我还没去过的你住的地方,难道没灵阵?”
    “没啊,要灵阵有什么用,极寒之中才能领悟玄天若雪剑。”
    “那你到什么境界了?”
    谢霖眼睛眨了两下,道:“要不我们比一比?”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到了封疆剑境,有什么好比的?”
    “那你是怎么修炼的,教教我。”
    “和平时一样,你专修此剑,炼上几千年就到了。”
    “哼,你才修炼了多久,算上在娘胎里的十个月,也没满二十年。”
    谢霖两眼一瞪,生气的反驳道。
    “你跟着我难道是为了学剑?”
    江宁现在才反应过来。
    谢霖媚笑道:“你猜对了。”
    她声音极柔,还带着几分扭捏。
    江宁吓了一跳,这可不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不由分说上来就和自己比剑的那位谢师姐。
    “不会是师父跟你说了什么,你这样可不好。”
    谢霖敛去笑意,白眼一翻,道:“你教不教。”
    她背上的剑一跳一跳的,随时准备出鞘。
    江宁无奈的摇头道:“说了方法,你又不听,剑道哪有捷径可走。”
    “那你怎么几天的时间就炼到了封疆剑境。”
    “算了,我给你演示一遍,能学到几分,看你的悟性。”
    “这还差不多。”
    江宁来到场中央,注入灵力,灵阵气温一变,漫天的飞雪,把漫山的灵花给冰封了,谢霖开启灵罩,才觉得暖和一点,她现在的身体已经适应了极寒的天气,却也抵不住江宁的起剑式。
    江宁只注入了一点灵力,没想到效果这么强,他对付衣琳时,没有把握,用了三分之二的灵力所以才有那么强的效果。
    江宁舞完整套剑法,漫天飞雪才止住,他看向谢霖,她的灵罩已碎,小脸煞白,但还是坚持看完,没让江宁停下来。
    江宁对这位师姐的坚毅有了新的认识。
    他看到谢霖久久不动,身子已经冻僵了,抓住她的手,注入一道灵力,帮她活血驱寒,过了盏茶的功夫,谢霖才缓过来。
    “冻,冻死我了。”
    江宁泡了一壶热茶,放到灵木桌上,谢霖用双手抱住,道:“你用了几成力?”
    她还在关心剑法的事。
    “五六成。”
    “你个变态,演示个剑法你用那么多灵力做什么。”
    谢霖一下炸了毛。
    “小心烫到,这可是好茶。”
    这茶还是在万仙城时,肖芩为贵客准备的,他也跟着沾光,拿了一点。
    谢霖品了一口,道:“万仙茶,不好喝,我这有苦寒茶,你泡一点试试。”
    江宁接过一个竹筒,打开盖子,放了一点进壶中,用灵力煮沸。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他倒了一杯,小品了一口,道:“我差点被它的名字吓退,没想到这么好喝。”
    “你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把苦修派的人当成的傻子,我们也懂生活,只是需要在苦寒之中修炼而已。
    我刚入宗时,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弟子,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
    后来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师父,她问我愿不愿意入苦修派,我当时吓了一跳,想象着苦修派是如何坚苦、自虐,实际上等我了解了以后才发现,苦修派大多数人都很懂生活,和逍遥派差不多,只有极个别的人才会克己过甚,达到自虐的程度。”
    “你的资质这么好,为什么在逍遥派时没有出色的表现呢?”
    “不知道,我在逍遥派时也很努力,可就是没有一点进步,当时很绝望,我就答应了师父,跟她来苦修派。
    师父领我回月婷峰后,丢在山顶冻了九天,才开始教我练剑,没想到我真悟了,一点就透,修为也开始不断地突破,我认为是极寒刺激了我的潜力,才让我一飞冲天,成了同辈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
    听了谢霖的分析,江宁有点不信。
    “师父是不是给你服什么丹药了?”
    谢霖摇头,道:“没有,我在山顶挨冻的时候,师父每天给我一杯灵泉水,别的什么也没有。”
    江宁想到苦修派应该有一种能刺激人潜力的秘药,所以才会这么强,不过这么多年,外界一点风声都没有,就有点怪了。
    就算苦修派再团结,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如果真有一种能刺激潜能的秘药,宗内应该会有风言风语。
    除非是师父祁宛婷独家掌握,并没有透露给别人。
    “师姐,师父是不是经常给你喝灵水?”
    “没有啊,不过峰上灵泉酿得百花醉在我们苦修派很受欢迎,逍遥派的人喝的是自己的醉逍遥,两边都有各自己的名酒。”
    江宁也喝过百花醉,并没有什么特别,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如果真有这种操作,逍遥派也不傻,应该早就推断出来了。
    “师姐,刚才我舞剑,你记下来了吗?”
    谢霖回忆了一下,道:“没有,可能是我冻僵了,现在脑中只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花。”
    江宁了然,自己的师道碑很神奇,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想传授技艺的人,或者其人别有用心,都不会记住自己的招式。
    这种神奇的作用,能防止别人偷艺,如果自己开门收徒时,也能辨别出哪些是真心的弟子,哪些是离心离德之徒。
    他和谢霖只见过几次面,彼此并不了解,所以潜意识里还没有把她当做朋友。
    “要不你再舞一次,这次少用一点灵力,让我看清楚。”
    “好。”
    江宁也想再试一下自己的师道碑是不是真能辩识人心。
    他这次没用灵力,舞了一套完整的玄天若雪剑。
    演示完后,谢霖有些发呆,她很努力去记忆江宁的招式,可当他舞完后,她还是什么也没记住。
    “真是怪了,我怎么记不住你舞剑的过程?”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江宁。
    “可能是境界差的太多,师姐还是沉下心来多练习一下基础的剑式比较实际。”
    江宁在水镜中不眠不休,专一的修习此剑法三千多年,才到达封疆的境界,就算让谢霖记住又有什么用,除非自己的师道碑承认她,才可能让她悟出此剑法的真意一飞冲天。
    谢霖看这样记不住,对自己一点帮助都没有,道:“师弟,我舞剑,你来指点我如何?”
    “好。”
    江宁痛快的应下。
    谢霖的天赋确实了得,如果自己没有天书,可能真比不上她。
    看她舞剑,赏心悦目,让人眼前一亮,不怪许多弟子都喜欢看她打擂,她喜欢用花式的剑法,许多本应该干净利落的地方,她总会力求美,而有多余的剑招连带。
    在江宁看来,她是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追求漂亮。
    谢霖舞完,等江宁点评。
    “师姐对此剑法的剑意领悟极深,剑招有些为了美而刻意加了些不必要的东西,如果是生死搏杀,会成了麻烦。
    师姐最好不要刻意加这种东西,如果成了习惯很难改掉。”
    江宁坐着点评了两句,继续喝茶。
    “这就没了?”
    “没了。”
    “这有什么,我也知道自己这些问题。”
    谢霖气休休的坐下,给自己倒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