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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痴
    这头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老虎出乎意料的娇小,体型更是如同一只老狸猫,看起来像是一只老虎幼崽,只是它的身上披着一套“战铠”,恰是竖着两根火把,正熠熠生辉。
    瞧见这老虎竟是这般娇小,原本因它而胆怯的冯仗剑翻了白眼,“我还以为那就是它的眼睛呢!”
    “也许它就是故意让你这样以为的。”帝晨儿笑了笑,指那小老虎,“既然它有心吓你,害得你出糗,那不如这一关就交给你来闯如何?”
    一旁的桑桑姑娘探出手想要阻拦说些什么,可是却被帝晨儿撑掌阻止了,“桑桑姑娘,难道你就不好奇我这爱徒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吗?”
    桑桑姑娘为难道:“可是在我看来,他......会受伤的。”
    在先前的几次闯关中,虽然相对其余的关卡来看这一关确实容易一些,但是容易只是相对而言,毕竟这一关是可以直接大打出手,不用去动脑子。
    但是这个名为冯仗剑的小妖......遇事总是躲在帝公子身后,虽有一柄巨剑,但看起来并不能游刃有余的施展。
    自己身上可是有着诸多法宝,所以才能通过这一关,这个小妖无论再怎么看也都没有胜算。
    “冯仗剑,有人瞧不起你。”
    瞧着犹豫的冯仗剑,帝晨儿有心刺激他,至少不会让他受伤便是。
    冯仗剑轻咳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沙一梦,“我能借用赤沙剑吗?”
    “当然。”
    沙一梦手指轻挑,赤沙巨剑嗡嗡颤鸣,震断了束缚它的麻绳,缓缓飘转,悬停在冯仗剑的身前。
    虽然这小子才拿起赤沙不过短短数日,但也是在这短短数日之中,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了赤沙的剑灵,所以沙一梦也很想看看现在的冯仗剑,究竟能挥动赤沙到何种地步。
    沙一梦提醒道:“对赤沙,尽可能的霸道些,它可比任何人都要桀骜不驯,你要让它看到你的决心和信念,不然你永远得不到它的真正认可。”
    冯仗剑“哦”了一声,看着悬停在自己身前,正发出颤颤剑鸣的赤沙,深吸了口气,缓缓抬起右手,“我很喜欢赤沙,他是我梦寐以求的剑,如果可以,我希望它在我以后的剑道中,能够永远做头剑......所以我会尽快征服它的。”
    他说这话不知道究竟是在对谁说,是赤沙,还是帝晨儿,还是所有人。
    小老虎一声咆哮,身形虽娇小,但这虎啸之中的威压却丝毫不压于一头常年在森林中觅食的凶虎,它似乎在告诉着冯仗剑,“不许哭”。
    小小妖幼瘦弱身影,右手握剑,这一刻赤沙剑身颤抖的更为剧烈,似是在挣脱,做着抵抗。
    一层层剑意如同一道道飞沙龙卷,震荡着握剑妖幼的身子。
    冯仗剑眼前刹那间的模糊,似被漫天赤沙遮挡了视线,他好像出现在了一处沙漠之上,身体脱水严重,身子被炙烤的像是被人架在火上,脚丫止不住的跳动起来。
    “这是哪儿?”
    “滚出去!”
    突然心神被这一声沉闷如雷的声音重重震荡,冯仗剑猛地睁开眼睛,握住赤沙的手像是触电般被猛地震慑缩回,下一瞬便听得沙一梦一声惊呼“不好”,他瘦弱的身影直接是被震飞而出。
    好在帝晨儿在第一时间利用瞬形出现在了他的背后,一手直接托住了他的后背,否则这小子定然会撞在周围林立的坚硬岩石上。
    颤颤自鸣的赤沙也在这时恢复了平静,“刺愣”一声插入了地面,立在那里仿若不动磐石。
    “看来它还没有承认我。”冯仗剑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我要怎么做它才能承认我呢?我真的好喜欢它的。”
    帝晨儿看着他依旧颤抖的右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迟早会的。”
    “那......”冯仗剑有些懦弱起来,“那我还要不要闯关?”
    “没有剑,你就不敢闯了吗?”帝晨儿低着头看他,他倒是明知道大家都在注视着他,但还是没有抬起头,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
    没有剑,好像就没有了勇气,也忘记了自己想要剑的初衷。
    一旁的小老虎似是等的有些心急,对着他们咆哮了一声。
    帝晨儿没有理会对方,继续问着自己的爱徒,“青衣仗剑走天涯,这是你的梦想不是吗?”
    冯仗剑弱弱点头,“但是现在的我没有剑......”
    “那是你心中无剑罢了。”帝晨儿语重心长道:“你现在需要的不是手中的剑,走天涯时亦不是仗的手中剑,你能明白吗?”
    冯仗剑颔首,“我明白,但是我心中明明有剑呀,我想要好多把剑,做一个自己的剑匣,难道这都不算心中有剑吗?”
    闻言,帝晨儿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是告诉他,现在的你,还差的很远。
    做完这些的帝晨儿看了一眼正看着他的墨八,二者眼神交流,他点了点头。
    轰~
    一声火焰突然灼烧的声音在冯仗剑的耳中回荡,他赶忙抬起头来,墨八已经持着他那柄被火焰附着燃烧着的刀,走到了小老虎的面前。
    曾几何时,他也曾在那还中幻想憧憬过这样一副场景,他站在笑笑的身前,手中持着属于自己的剑,带着这种说不出来的气势,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那时所想,不过是在她面前出尽风头,却不曾想,自己也可以做到这一步的,可偏偏没有勇气去走出那一步,像是被自己的内心深处给桎梏了一般。
    “勇气吗?”冯仗剑细语呢喃。
    垂着眼睛俯视着他的帝晨儿吹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欣然的笑容。
    就在这时,桑桑姑娘提醒道:“这位公子,你可要小心它的尾巴,力量出奇的大,打在身上会很痛的。”
    墨八不曾回首,默默点头,旋即身子下沉,步成弓,持刀与肩平齐。
    下一瞬,一声虎啸,小老虎四足崩腾,已超墨八扑来,而墨八对此只是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方式,问道:“桑桑姑娘,这虎不能杀,对吗?”
    站在不远处的桑桑闻言一愣,旋即道:“只需要打疼它方可,它会主动交出钥匙的,不过它可没有那么好对付,当初我与她苦战数十回合皆不战上峰,最后不得已运转了法宝,才逼停了它。这位公子,你可千万别被它的身型娇小给骗了,一定要认真对待呀,不然会吃亏的。”
    “知道了。”墨八淡淡回应了一句。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桑桑姑娘赶忙提醒道:“这位公子,即使被打疼了,或者受了伤,你也千万别哭,你越是落泪,它就越是不放过你。”
    墨八没有回应这句话。
    一旁的帝晨儿从一开始就看出了墨八的认真严肃,不然又怎会出手便是自身绝学【胜敌】?
    听到桑桑姑娘的这份担心提醒,他不由的嗤鼻一笑,想来昨夜的她着急逃走直接祭出了法宝,故此在这时才会轻视了墨八的实力,再怎么说墨八也是一位六道劫痕的妖,在人类和猛兽面前,他已然算是一方强者了。
    虎扑之间夹带劲风,可想而知这小老虎四足的劲力惊人,也许是此方灵气浓郁的原因,它的力量和爆发力都要比的寻常山林中最凶恶的老虎都要强上数倍。
    眼瞅着老虎张开了尖牙利齿的大口就要扑到墨八的脸上,桑桑姑娘不由的惊呼出声,可也就是在这一刻,耳中忽然听到一声沉吟“胜敌”,下一瞬便瞧见持刀妖怪猛地爆发出一股完压老虎气势的一刀,出刀果断迅猛,只攻无守,刀意凌然如暴走游隼一般干脆利落。
    惊呼声中,桑桑姑娘的神色急速转变成了惊愕,若这一刀是自己挥来的......后果不敢想象。
    而也是这一刀,原本气势汹汹扑过来的小老虎瞬间愣住了,很有灵性的像是惊慌失措间在等死一般,可是令得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足以取它性命的一刀却并没有落在它的身上,而是及时的被那个眼神冷漠如刀剑的男人给收挺在了它的脸前半寸之距。
    虎眸一时间成了斗鸡眼,而猛扑的惯性还没有退去,硬生生拿着自己的脑袋撞在了刀背上,继而将那个挥刀的男人给撞推出去三步之远。
    就算是帝晨儿也都惊讶了,两年间,一直在生死之中拼杀回来的墨八竟然在这一刻收停了用烈刀阳炎挥斩而出的【胜敌】,他记得先前的墨八,还收不住自己的招数才对......
    而冯仗剑又是另外一副惊愕面容,他的内心竟然被方才的一刀给深深吸引住了,这一刻的他竟然也想着学刀,一副如果挥刀的人是我,那又会是何等的自豪?
    随着小老虎落地,烈刀阳炎上的火焰消退,墨八收刀,对着有着灵性的小老虎伸出了左手,“钥匙。”
    小老虎眨了眨眼睛,下一刻竟然眼角噙上了水珠,嘴巴不再张牙舞爪,而是撇起了嘴,像个受了委屈憋着哭泣的小孩子一般。
    众人皆愣住了,小老虎一边“哇哇”的痛哭流涕,一边甩动着尾巴,不情愿的将藏在铠甲内的钥匙踢给了墨八。
    “不许哭!”桑桑突然喝了一声。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小老虎的哭泣戛然而止......
    帝晨儿扯了扯嘴角,原来不许哭是这个意思......那也就是说自己先前的猜测并没有完全猜对,那三个字不仅仅和小老虎身上的火把一样,都是一种狐假虎威的虚张声势,另外竟然还有喝令其不要哭的意思。
    设置这道关卡的人可真有意思,令人捉摸不透,又哭笑不得。
    捡起钥匙的墨八转身对着帝晨儿行了一礼,旋即便将钥匙递到了冯仗剑的手中,毕竟第一把钥匙就在他手里,这一把交给他,也没什么,而且即使被弄丢了,大概率下也能在同一处找到。
    “你能教我练刀吗?”将钥匙塞进衣衫内的冯仗剑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刚才真的太帅,太霸气了。
    墨八瞧了一眼帝晨儿,自己并没有说话。
    帝晨儿果断直言,“不能。”
    “为什么呀?”冯仗剑搞不明白,他有些难受,在他看来学剑学刀其实都一样的呀,而且技多不压身。
    始终没有多说什么的沙一梦轻松拔出了赤沙巨剑,道:“刀剑虽可同修,但现在的你三心二意,不坚持一条道走的话,很难走到巅峰,而且没有坚定的信念,休想打动赤沙。”
    “不只是赤沙。”胡颜菲冷不丁的瞥了一眼冯仗剑,“被你抛弃的东西绝不会死心塌地的为你效劳,这个世间,没有傻子,只有修至极端的痴。”
    “什么是痴?”冯仗剑皱眉问道。
    “终南山上有枪痴,玉石琵琶有情痴......”胡颜菲稍有停顿,看向了沙一梦,“青丘狐族有酒痴。”
    冯仗剑迫切问道:“那剑痴呢?”
    胡颜菲清冷道:“暂且无人。”
    闻言,冯仗剑似是打了鸡血,小小年纪正是做梦的时候,一时头脑发热,总是会在心中幻象着自己将来会是一个怎样惊天地的男人。
    “那日后就有了!”冯仗剑嘿嘿一笑,走到沙一梦的身前,伸手道:“将来我要成为三界间的剑痴,坚定信念再不会变,请问能否将赤沙放心的交给我,由我来告诉世人,这剑,名赤沙。”
    突然被变得正儿八经的冯仗剑给惊了一惊,沙一梦看向他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坚定神色,看起来他是下定了决心,但是沙一梦却摇头拒绝道:“你方才因赤沙拒你一次便抛弃了它,我觉得你不适合,还是另寻他剑去吧。”
    这个回答出乎了冯仗剑的意料,顿时苦皱起了脸来。
    “还有。”沙一梦左手食指轻敲赤沙宽刃,“这柄剑,没你想的那么无名。你且大可以自己闯一趟三界风暴,逢人便可问上一问,可否识得酒屠,可否知晓其剑赤沙。”
    说罢,沙一梦对其无奈耸了耸肩,拎着赤沙巨剑,悠然看向了帝晨儿,“下一关?”
    哪怕冯仗剑再对自己露出祈求的神色,但赤沙毕竟不是帝晨儿的剑,无奈只能无视了他的眼神,伸手指向了前方幽暗的隧道:“走吧,该出发了。”
    桑桑姑娘看着隐隐有些憋着眼泪的小妖,一时间颦眉,露出了一副怜悯之色。在众人皆是对这个小妖此时状态不闻不问的只是朝着隧道走去的情况下,桑桑姑娘来到了小妖的身边。
    任由立在他肩头的鸟再冲着他叽叽喳喳,冯仗剑依旧是垂着头,再没有心情去逗被自己一眼相中的鸟,他想不通,为什么好端端的就不再将赤沙巨剑交给自己了,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曾有过放弃它的念头?
    他搞不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桑桑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问道:“你很喜欢宽刃的大剑吗?”
    冯仗剑抬起头来看她,弱弱道:“我很喜欢,我很憧憬自己的第一把剑是一把大剑,因为这样才更有大剑大的气势,可是师父说了,这三界间他只见到过两柄大剑,其中一把就是赤沙,但是我却......得不到它了。”
    说着话,他又自行惭愧的垂下了脑袋,跟在一行人的屁股后面,走的很慢。
    桑桑陪着他,问道:“那另一把剑呢?”
    “师父没说。”冯仗剑摇了摇头。
    桑桑思衬了稍许,终是“哦”了一声,面带好奇神色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帝晨儿。
    “别灰心,我也知道一把大剑呢。”桑桑沉默了好久,终是开口道:“不过那把大剑至今还没有下落,而且听说还不曾被任何人找到,我想等你日后变强了,可以去收服那柄剑。”
    闻言,冯仗剑突然激动的抬起头来,“那你是不是有它的线索?”
    桑桑揉着他的脑袋,笑道:“我有,但是不敢确定,而且那把剑对我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找到它,帮它找到一个真正适合它的主人。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哦,这一趟,我还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呢。”
    冯仗剑皱眉,搔首问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桑桑深吸了口气,“但是你放心,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会将我知道的线索告诉你,但是作为交换,那时候你也一定要为我做件事情。”
    冯仗剑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事情呀?”
    “等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也不急于一时不是吗?”桑桑将这个话题给含糊了过去,现在的她也认为此时将这些摆脱一位有着强大后盾的妖还为时尚早,毕竟对于自己此行的结局,她还是抱有三分希望的。
    ——
    由小老虎带路,它的火把似乎也并没有先前帝晨儿想的那么简单,这火把似是永远可燃不灭,哪怕有着过山风吹过,这火焰亦只是飘摇几下,哪怕有过那么一瞬的火焰尽散,也会在下一刻再度旺烈灼烧。
    这火把也不仅仅只是虚张声势,还有着照亮带路的作用。
    当一行人走出隧道,桑桑习惯性的和小老虎挥手告别,对方跑至她的脚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秀腿,可是这一次的小老虎并没有转头就走,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墨八的身上。
    从它的眼神中,似是看得出它很想凑过去蹭一蹭这个男人的腿,但是不等它做出下一步动作,着急赶路的众人便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最后在小老虎孤独的目送下,众人沿路前行,绕至了大山的另一面,消失在了蜿蜒的登山道尽头。
    越是向上走,众人越是能够觉察到明亮,此时虽然是夜晚,但是由于那道月光柱的缘故,此时的方丈岛,庆华山皆是类似于黄昏时候的微弱光亮,只不过不是橘红渲染,而是银黄色的光泽普照。
    墨八依旧在前方开路,胡颜菲和沙一梦照旧没有什么过多言语,桑桑姑娘和帝晨儿走在一块,两个人在说着接下来一关的情况。原本走在最后的是垂头丧气的冯仗剑,但是没有了桑桑姑娘的陪伴,他似乎有些害怕走在末尾,故此赶忙走到了正心无旁骛,不骄不躁的无言身边。
    “无言师父,你可不可以教我那个大金人的招数呀?”冯仗剑没话找话的问道。
    “阿弥陀佛。”无言微微言笑,“小施主,你所言可是贫僧的金身法相?”
    “金身法相?”冯仗剑显然听不懂,但还是花里胡哨的给他解释了一遍自己想要学的那个坐在莲花上的大金人招数。
    无言温和道:“小施主,那正是贫僧的金身法相,旁人是学不来的,况且在此方天地之间,贫僧的金身法相有所限制,更不可多有施展,恐生不善事端。”
    冯仗剑质疑道:“当真是我学不来的?”
    无言微笑颔首,“出家人不打诳语,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总是听到无言念叨什么‘阿弥陀佛’,冯仗剑总感觉他活着很累,但是念头一转,搡着鼻尖,问道:“那你传授给我的那个《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能不能让我也变得像你那样厉害?让三界都染上金光,然后盛开一朵朵的金色莲花,我感觉真的好帅的。”
    “小施主是可以做到的。”无言看向了他,“那本是佛光,可净化时间污秽杂念,只需一心向佛,真心向佛,清净六根,散尽七情六欲,净化自身,方可净化旁人,方可净化世间诸多恶果。”
    “......”冯仗剑砸了咂嘴,“当我没问。”
    无言微微颔首,“好的,小施主。”
    另一边,桑桑姑娘简单的和帝晨儿说了些许的情况,最终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每一次的出题都是不同的,有关以往的猜谜,桑桑姑娘还问了几个,但是帝晨儿却都答不出来。
    “身体足有丈二高,瘦长身节不长毛,下身穿条绿绸裤,头戴珍珠红绒帽。打一植物。”
    “小时青来老来红,立夏时节招顽童,手舞竹竿请下地,吃完两手红彤彤。打一植物。”
    “青枝绿叶长得高,砍了压在水里泡,剥皮晒干供人用,留下骨头当柴烧。打一植物。”
    “麻布衣裳白夹里,大红衬衫裹身体,白白胖胖一身油,建设国家出力气。打一植物。”
    “......”
    奈何后来有着沙一梦和胡颜菲的参与,也只是勉强猜出了第一个谜语,而且还是从胡颜菲口中说出来的答案。
    “高粱。”
    有了答案再看谜语,反倒真就觉得很是简单,但是再没有答案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而且桑桑还告诉了他们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只有一次确定答案的机会,一旦出错,那么便是明日再来,而且需要交出已经得到的两把钥匙,重头来过。
    这可真是给众人出了一个极大的难题。
    帝晨儿深吸了口气,“无论结局怎样,大家尽力就好,但是时间紧迫,若是不行的话,我们也等不了明日再来,拼闯一下迷阵试试看吧,总好过一直输在这第三关过不去。”
    “好吧,确实时间紧迫。”桑桑叹了口气,“那个迷阵很恐怖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那到底算是什么,一团黑雾,一团白雾,然后就是各种错综复杂的道路,也许是太极和八卦,但是我并不清楚这些东西。”
    太极八卦吗?
    好巧,帝晨儿也不懂这些,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他很想去学这个的,但是却被事情给耽搁了,无奈之下看向了其他人,墨八不置可否的摇头,沙一梦无奈摊摊手,胡颜菲没有说法,清冷摇了摇头。
    好吧,全军覆没。
    “桑桑姑娘,那些谜语的答案你都知道了吗?”帝晨儿问道。
    “我只猜出了一次,嘿嘿。”桑桑羞愧的笑了笑,“长得像竹不是竹,周身有节不太粗,不是紫来就是绿,只吃生来不能熟。还是打一植物。”
    帝晨儿重复着低喃了一边,自顾自的就思索了起来。
    沙一梦倒是直接放弃思考,直言道:“这些谜语的谜底皆是‘打一植物’,也许这就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突破点。但是世间植物众多,何时能猜的完......”
    “是甘蔗吗?”帝晨儿突然问道。
    桑桑瞬间露出了一抹的惊叹,“你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呀,帝公子,你好聪明呀!”
    “这个......也许是所有谜语中最简单的一个了吧?”帝晨儿扯了扯嘴角,犹豫问道:“桑桑姑娘当时用了多久给出的答案?”
    桑桑羞涩的伸出三根手指,“三炷香的时间,嘿嘿。”
    ps:文中的五个谜语大家都猜出来了吗?其实也挺简单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挺有意思,也算是咖啡唯一一次在文中和我未来的读者朋友,或者是自己做的一次文中互动,哈哈哈哈哈,感觉良好。
    那么接下来公布谜底。
    谜底分别是:高粱,桑葚,麻,花生,甘蔗。
    你猜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