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的雨夜,华夏万妖族本应带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明日妖王之属的精彩争战,可是那地颤天晃改变了一切,更甚至有各族天石坑守将皆纷纷来报,瞧得了本应被仙门灭了门的属于前妖族四大王族之一的青丘狐族的大旗,更有着金翅虎族与紫月狼族的坐立不安,引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看热闹的想去看个热闹,害怕的则是跟着两家王族多有松了口气。
毕竟堕天的死对头就是白帝白染,曾经青丘狐族的王。
如群蚁溃堤一般,数以万计的妖族开始拔营动身,赶往了天石坑一探究竟,倘若真的是青丘狐族还未曾被灭门,那么妖王之属的争夺恐会提前展开,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切又都是变数,妖族之中不乏一些审时度势的墙头草。
户雷丁和郎寅一马当先,本就距离天石坑不远,此时也仅仅只是片刻便已悬空见得了天石坑的轮廓,在那显眼的四大王族的摆放着王族交椅的平台上,青丘狐族的大旗正在雨夜里飘摇着,有人用妖气护住了大旗,使得这旗帜在这雨夜里更为的飘摇和无所畏惧。
户雷丁定睛看去,那护着大旗的是个男人,身材魁梧,络腮胡令使他看起来像个莽夫,独挺与风雨之中,气势霸道,但怎么看这妖都不像是能够成为青丘的抗纛者的模样作态,但是当户雷丁同郎寅将那抗纛者瞧得仔细时方才一惊。
那人竟是在百年前的妖王之属上惊艳万座,赋有‘赤色天边一片沙,血染尽头放知剑’的青丘狐族天字辈大妖,沙天琼!
户雷丁和郎寅凝眉对视了一眼,郎寅不敢相信,“仙门欺骗了三界?难不成青丘狐族当真还存在与世?沙天琼为何会在此?”
户雷丁犯了沉色,瞧向了那个王族交椅后面的山洞,他瞧见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正是一身着冰寒冷铠的女子,她腰间配着一柄长剑,通体如墨。户雷丁指那女子,问道:“那柄剑,莫不是墨池?”
郎寅循指眺望而去,瞧见时再度一惊,那份来自于长剑之上的泼墨气不是墨池所有又会是何剑?
郎寅握紧了折扇,“户兄,青丘狐族回来了。”
就在二人沉气静思后片刻时间,天上所汇聚的妖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似比的那天上的倾盆大雨还要的密集些。青丘的大旗正傲然威严的飘摇在那空无一人的王族交椅旁,像个守卫,更像是在盼着主人归来的长枪。
就在天上万妖哗然之际,天石坑王族交椅旁的抗纛者看向了这边黑压压的雨夜天空,饱含霸气的沉声问道:
“诸位,许久不见,可曾忘了我青丘狐族!?”
声音起,哗然的万妖族片刻的戛然而止,仿佛一切都陷入了平静一般,唯有大雨击打在身的声音哗哗作响。
亦是因为沙天琼的话语出口,一身着冰寒冷铠的女子已单手抚按与腰间长剑的剑柄,英姿飒爽的昂扬缓步率先走出。她红巾束着青丝墨发,洒脱清丽之下其容甚美不压雪莲,那份气质出尘,巾帼英姿决绝,看不出任何的稚嫩,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其年轻貌美的姑娘模样。
随着女子的缓步走出至了那王族交椅的另一侧后,山洞内陆陆续续的走出了那些个青丘曾经的大人物面孔。
拄着一狐头权杖的青花青婆婆这位青丘狐族的祖奶奶和佝身驼背但却一身肃然之装的红老红乾并步同行而出;白山白娟夫妇位于其后,紧接着便是雪狐一脉的雪发白眉的铁公鸡雪慕容,腰悬饮雪刀的雪伦冲,天穹左护法黄尾狐族黄子源,火狐红空以及一些在此时谈不上大人物的青丘狐族的小辈儿们,除却白洛外天刹全员到齐,以天刹的头脑雪天辰为首,一一从洞内走出,来感受着眼下的这份说不出的激动澎湃和一种突兀的芥蒂感,像是在放着谁一般。
看着这些个有头有脸的青丘大人物和一些个气质非凡的妖幼,雨夜天边的万妖族心头浑然一颤,有的甚至以为了自己老眼昏花,赶忙的揉了揉眼睛,可是瞧见的始终是能够瞧见的,顿时间一片的哗然喧嚣。
有妖道:“青丘狐族!青丘狐族回来了!他们没有死!”
有妖道:“那是赤色天边一片沙,我认得他,大络腮胡沙天琼!是那个仅凭一己之力便干翻了美鹰妖族数位妖帅的狂夫!”
“......”
更有妖恐慌道:“青丘狐族一定是为白帝报仇来了!咱们还是快撤吧,看个热闹总不能把命都给丢在这异土他乡!”
听得各论不一的声音,户雷丁和郎寅的表情愈发的阴沉起来,虽身为四大王族,但他们也没有真的能够管得住已经开始打算撤离妖王之属的妖族的权利,王族身份是一个证明族群强大的象征,并非其他妖族的约束。
郎寅冷啐,“一群吃里扒外的家伙!一个青丘狐族就将你们这些墙头草吓成这般模样,难不成他们要比赤帝还令人畏惧不成?真他娘的该死!”
户雷丁沉默不言,只是冷冷的透过雨帘去瞧清楚那‘为首’的巾帼风范的年轻女子。而也是在这时,寒铠女子的眸子眺望而来,目露别样神采,扬声喊道:
“诸位,既然千里赶程舟车劳顿的来了这南幽河畔,为何不等至妖王之属落罢,金印有主之际再行返程?难不成诸位皆是问心有愧,恐遭什么天谴报应不成?”
此话惹来了大片的非议暗骂,小丫头片子是谁?有什么资格代替青丘狐族发言,更有什么资格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教人做事?但是脸皮厚的依旧撤了去,脸皮薄但又好面子的则是停下了撤离的脚步,显得义愤填膺。
女子记住了那些个用愤怒来掩藏亏心事的家伙,随即薄唇微扬,对那漫天的指责大骂充耳不闻,凌然回身躬身拱手对红老,“罪狐墨匀儿方才斗胆借势宣问万妖旁族寥寥数语,身有僭越,但其心日月可鉴终是一心向着自家狐族,多有得罪,还望红老及诸位长辈勿要与罪狐多挣闲事,日后墨匀儿自会请罪。”
红老沉沉点了头,那双眸子里回荡着欣慰和歉然。两年来,这个被流放在外的狐族后辈儿的变化可真大,在外头险象迭生的世界里风餐露宿,披星赶月,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否则怎会成就如今的这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比起其母墨阿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此时近看这个狐族后辈儿,红老的脑海里似一瞬间突然地有了一种茅塞顿开之感,他想起了先前的一些事情。
三天前,向来只做闲云野鹤的惊羽先生突然的造访了正在召开早朝的狐族大殿,狐族高层尤为的震惊,正在主持“休养生息”大策的红老断然结束朝语,询问惊羽先生造访是否是出了什么大事,但是惊羽先生只是沉容不语,红老心有不安,再三询问终是只得了一字,“等”!
惊羽先生要等,具体在等什么众人皆是凝眉不解,红老被这份低沉和神秘弄得无心再朝,和同百官只是静等。
约摸如此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大殿外突然嚷起了嘈杂哗然之音,就在众人心头一震之际,一负责看守烽火总台的黄尾狐族将士匆匆来报。
“报,圈妖界之边燃起了第一处狼烟!恐是魔妖进犯!”
魔妖来犯东洲已不是一日两日,自守妖敖尘入了龙吟,魔妖便已肆无忌惮的攻击东洲结界,数月前狐帝破镜而出,惊羽先生出人意料的抬出了藏于海下的隐晦暗道,致使东洲与圈妖界有了一路相连,此路被惊羽先生亲自命名为“迎后道”,令人不解,摸不着头脑。
那时狐族高层前来询问此举为何,但是惊羽先生不说其中原由,只道是日后需狐族亲守东洲安宁,还警醒般的提及“久卧忘行,久安忘武。”。亦是在此之后,狐族安排建设了九座烽火台,圈妖界内一线连八座,与东洲迎后道处的那烽火总台相连,用于监控魔妖动向。
大大小小的魔妖侵略几乎每日都会发生,七脉各守一日,狐帝御用天刹也是心有所愿,不知劳累的终日杀伐在圈妖界的战场内。
可是自从半月前狐族集结了大军,由沙天琼,白山,雪伦冲亲自率军攻伐,连战七天七夜将魔妖斩杀半数有余后,魔妖本无意识但似是也畏惧了,便再无“调皮”,故此守备也减走了大半,负责开垦良田以及打造兵刃。
突然烽火狼烟再度燃起,狐族高层赶忙拟定了讨伐人员,可是就在这时,惊羽先生突然的仰天大笑了起来,且这笑声中多有悲愤之意。
红老问惊羽先生,“眼下魔妖欲扰安宁,惊羽先生何故如此的笑意?”
惊羽先生神秘兮兮,忽而肃容狂言道:“我笑那外面的天终要变回,我笑那迎后路终将迎主,我笑那血雨腥风,笑那三界风暴此刻就在静等青丘一剑!”
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向来随性温和的惊羽先生话罢便大胯步扬长而去,且也在挥袖间一道罡气震裂了狐帝宝座旁的那把代理狐帝的“储君椅”。
众人惊愕间,白山怒容喝问:“惊羽,你这是几个意思?!疯疯癫癫的,倒是说句明白话!”
心月狐白娟赶忙拦住了自家夫君,表情笑的有些懊悔。且也在此时惊羽之声回荡在了整个淋漓狐族:
“磨剑两年已成气,大战在即巾帼志,在外征战洒热血,在内无位惹人怜。另有千方百计始为己,不问外仇不问治。前日惊羽辟新路,今日殿前警一女:勿要心狠对自族,他日红衣撑伞至,会独泣,无人再同随。”
前半句,惊羽先生说的慷慨激昂之中内含一丝悲凉怜悯;中两句,语气悲愤但又随意;后几句,警告之中又含道破天命的无奈,尽有‘好自为之’之意。
在场之人皆在揣测这话是何意,像是在分别评价着两个人,而最后又在警醒一女,虽然有人联系到了被震破的“储君椅”……但依然没人琢磨透。
惊羽仿若也并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另有一急匆匆而来的士兵来报:
‘报,四座烽火台狼烟已起!事态紧急!’
红老闻言,赶忙钦定人选,皆为大妖之辈领军出征,由于数月的对抗魔妖的侵犯有了及时的操练,故此很快便集结完毕了军队,待到众人皆来至那迎后道处的烽火总台前时,远处已有八股烽火狼烟燎天烟熏而起。
可是任有烽火狼烟连起八座的最危急状态,大军却不见魔妖所掀起的扬尘万里,亦不见一只魔妖敢近这迎后道前几十里。有人不觉间便纳闷起了会不会是何人玩忽职守荒唐的点了烽火狼烟,可是这完全不可能,第一是他们不敢,第二是根本不会有玩忽职守的人守重要的烽火台,更不会同时这般迅速的连点八座,史无前例的大危机状态。
就在所有人纳闷不解之时,忽有一道墨色流光疾驰而来,如在帛书之上划过了一道墨痕。那流光渐进,速度极快,手中虽持有寒锐长剑但却并无杀意涌现,那流光下黑袍遮身瞧不得其容,弓箭手齐刷刷的拉弓满弦对准了那道流光,只等一声令下。但是很快,位于主帅位的沙天琼突然地一惊一喜,眼皮子一酸,不由惊呼出了口,“都别放箭!那是匀儿!黑狐墨匀儿!”
所有高层为之一惊,更有黑狐一脉的族人心头一惊,匀儿何时有着这股压迫感及强的妖气威压了?虽然那长剑便是黑狐的至宝墨池,但是不见其容易不敢下定结论,其他各脉狐族更是不敢多猜。
墨色流光渐停,黑袍持剑落在了迎后道前,她稍有停顿身子一颤,似是被许久不见的族人面孔给带来了激动,片刻后,她摘下了黑袍的遮帽,对着淋漓狐族的大军躬身拱手:“狐族的诸位,罪狐墨匀儿有一事相求!”
黑狐一脉大惊失色,这个惊为天人独闯圏妖界,连点八座烽火狼烟的人物竟然真的就是那个曾经爱扮做傻小子的贴心的丫头,墨匀儿。
狐族国老红乾定睛凝眉慎重的瞧去,那果然就是天恒与墨阿娇的女儿吗?他揉了揉眼睛,笃定了那正是墨匀儿,因为沙天琼不会将她给认错的。
迎后道上,一身尘朴的黑袍遮着冰蓝色的铠甲,墨匀儿将剑收入鞘中罢,一步一步的踏着惊羽先生不知为何人而抬起的迎后道,朝着久别的族人沉重的走了去。她有一事相求,所求之事乃热血沸腾,正应惊羽先生所言巾帼热血一事。
“红老?”墨匀儿颦了秀眉,面容稍有的慌张,她内心狭隘了一瞬,慌张是怕这个‘情敌’的爷爷会不原谅她方才的僭越。
被墨匀儿一语唤醒的红老缓了个神,赶忙摇头笑道:“丫头,你方才的话,老夫觉得甚是中听。”
一旁肃容的青婆婆左右瞧了瞧,似是没有找见谁人的踪影,问墨匀儿道:“你言狐帝在此,为何却不见其踪影?”
墨匀儿终是暗自松了口气,浅浅一笑,行礼陪着不是道:“晨儿他暂时不在这里,但他一定会来的,还请诸位相信我,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而且我想待到他来之时,若是能够见到狐族的诸位已来为他振威,那他必然会喜极而泣,且这也是他的一大心事,故此罪狐墨匀儿便提前前往了淋漓之内恳请了诸位前来与此,还望海涵唐突。”
还未等红老和青婆婆多有言语,一旁的天刹成员雪天成突然倒竖了眉梢,指责向了墨匀儿,“即使是被驱逐流放在外的罪狐,那也属我青丘狐族之列,奈何你怎敢在我族面前直言不讳我狐帝名讳!成何体统!?”
墨匀儿闻言一愣,瞧向了这个看起来就年纪轻轻但却一脸严肃的‘小家伙’,虽然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无人敢瞧这个小家伙,就连红老和青婆婆都表示无奈,这种状况惊到了墨匀儿。
“小弟弟,我......”
“住口!”红羽落震道:“今日天刹来此只为狐帝,你一罪狐身份本就令我等怀疑,此番又不见狐帝,只瞧的了众妖族列阵在此,此番你岂不是在欺骗我等!?”
墨匀儿被红羽落一震竟无语凝噎,满脸困惑的看向了正撑着青丘大旗回首无奈看着自己的沙天琼,似是再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沙天琼无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示意墨匀儿不要理他们便是,且还轻喃了一句‘自以为是的小鬼儿们’。
墨匀儿回首看着他们打量了许久,最后无奈摇了摇头,对着这些人小尊高的小家伙们行了礼,只当是对着晨儿行礼,“是我多有口误,还请见谅。但此一事我绝不敢胡言,哪怕你们会说我不为了狐族,但也绝不会背叛晨儿,哦,是背叛狐帝。”
红羽落刚欲要说些什么,墨匀儿直接是撑掌将其话语给堵在了喉咙间,继而她突然的冷了脸,尽散杀伐之态,“眼下论大事,你们暂且消停,若我骗你们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如此可好?”
红羽落被惊的心头一颤,怎么这个女人还有这这么阴冷的眼神......她深深咽了口唾液。
墨匀儿转过了身去,无奈叹了口气,有意无意的道了声警醒众人的话,“小鬼当家,迟早要乱!”
继而墨匀儿再不管什么僭越不僭越的问题,只瞧的她挺胸昂首的从众人面前沉步走过,再至了那王族交椅旁,抬起了那令得沙天琼再度酸了眼眶的满是老茧的手,给重重的按在了交椅的一角,像是按在了帝晨儿的肩膀上,她深吸了口气,缓缓抬头,抽出了腰间的墨池长剑,飒爽直指雨夜天边的万妖族,沉声道:“妖王之属的金印明日将由青丘狐族接手,若有不服者,那便来战,青丘,势在必得,绝不负白帝尊我狐帝一声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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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金箍棒在袁淼的呼唤下迅速的变成了一根‘针’,继而被其嘚瑟的塞进了耳中,瞧了一眼那被砸成一滩肉泥的模糊物,笑问便会人形的牛青,“牛兄,俺这一柱擎天咋样?是不是气势恢宏浩荡?可有负了晨儿给俺封的齐天大圣一称?”
牛青咧嘴一笑,拍了拍袁淼的肩膀,用力那么一捏,袁淼疼的直接是一脚将他给踢了开,甩了甩酸疼的胳膊,“这老头气力重的很,你若挨他那么多下还指不定的早就废了双臂呢。”
牛青笑道:“如意金箍棒一万三千五百斤在你手中都能耍的风生水起,怎就会被那老头的千钧之锤给震得不行?你呀,距那齐天大圣还远着呢。”
袁淼不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齐天大圣么?”
牛青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至于他自封的那个平天大圣也只不过是觉得袁淼弄得这么一个称呼听起来很了不得,故此自己也不能落后便起了个而已。
袁淼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还说的那么起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懂呢。”
“你懂?”牛青满脸笑意。
袁淼拍了拍胸脯,“俺晨儿懂!”
牛青和南宫寒对视了一眼,一个捧腹大笑,一个无奈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袁淼温怒,“晨儿就是懂!齐天大圣这个称呼还是晨儿从古籍上所查阅到的呢,你笑什么笑?他说了,俺穿上这一套铠甲,当真就好似那齐天大圣呢,若是你觉得俺哐你的话,待到见了晨儿,你且问他一问便是了,何故笑俺?俺们晨儿懂得比你,还有你南宫懂得都多,你们少在这瞧不起人。”
南宫寒瞧得袁淼双手环与胸前,略有赌气之状,赶忙提醒道:“袁兄,这里可没人道晨儿懂得少。”
袁淼翻着白眼,想了想,频频点了头,“也是。”
牛青笑的合不拢嘴,袁淼气的给了他一巴掌,只是这家伙皮糙肉厚的感觉不到疼,反倒是袁淼拍的手掌都红了。
南宫寒见怪不怪了二人的打闹,他左右巡视了几眼,此时活着的猴妖们都已朝着他们这边汇聚而来,静等了片刻,南宫寒瞧得再无妖兵汇聚,打断了袁淼和牛青的嬉闹,望向了那突然汇聚起妖族的方向。
“袁兄牛兄,勿要再闹了,咱们已没有了这等闲情雅致。”南宫寒剑眉冷皱,瞧了一眼长枪寒刃,“那边有大动静了,诱敌之计已钓了两条还算中看的大鱼,不过鱼钩之上已无诱饵,眼下还是尽快与庄主他们会合的好,尽早的撑开包围网,将他们这些叛妖给屠杀殆尽才是。”
袁淼和牛青闻言,嬉闹戛然而止,牛青肃容道:“我这就回去告诉庄主,这两条大鱼着实是个不错的开端!”
南宫寒点了头,牛青手臂一挥,率先带着猴妖们迅速隐匿而去。
袁淼见四下里已无人,看向南宫寒的眼睛里泛起了羡慕的光泽,凑近了感慨道:“南宫,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原本俺还担心你会不会出事,现在看来是俺眼界小了,竟不知南宫你现如今已经不再是了当初的那个同俺们在一条起跑线上的人了。”
南宫寒笑了笑,“南宫不敢居功,一切都是师父教导的好。”
袁淼会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胸脯,沉声道了句“多谢!”,继而便不像他似得转过了身去,雨滴再落,袁淼这个憨傻的妖幼似乎长大了,再不是那么的憨傻。
南宫寒逆着豆大的雨水仰头看雨,“你同在下道什么多谢?袁兄,白帝是你白叔,也是在下的师父,更是晨儿的舅舅。”
说着,南宫寒缓缓的垂下了脑袋,空手抬起,精光闪过,掌上悬停了那曾经白染所交付与他的精致盒子,他对着盒子怅然道:“师父,南宫会履行对您的所有承诺,还望您助徒儿一臂之力,望您在天之灵保佑晨儿此时依旧的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