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的盲妻 作者:窗外浮云
老太太慈笑着,唤来管妈,把冷天煜的要求都告诉了管妈,管妈欢喜地应着下去了。00小说00xs.
等到可以吃晚饭的时候,蒙如歌夫妻才从楼上下来,看到只有冷天煜在,不见花怜,蒙如歌状似关心地问了一句:“天煜,花怜呢?”
冷天煜理都不理她,沉着俊脸,连看她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蒙如歌眼里泛起了无奈之意。
要是十八年前,这小子看到她,都不知道有多么的开心呢,她是蒙家最小的孩子,年纪和冷天煜相差十三岁。冷天煜出生后,她常跑到冷家来带着冷天煜玩的,冷天煜十二岁前又是个极有修养的好孩子,俊俏不说,又温润如玉,谁看到都会喜欢。而她也是因为常往冷家跑,目睹了冷家的豪华,才会心生羡慕,羡慕姐姐好命,嫁入了顶尖级的豪门,姐夫斯文帅气,或许她是蒙家最小的孩子吧,被父母兄姐宠坏了,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不择手段。
在她确定自己想要得到冷家夫人这个身份时,她就开始行动了。
她年轻貌美,又充满了活力,和温柔娴淑的姐姐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冷云轩见惯了前妻的温柔娴淑,小姨子的活力四射自然就像磁铁一般紧紧地吸引着他。从蒙如歌成年之后,他的视线就似有若无地落到蒙如歌身上。不过那会子他还有理性,还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会染指小姨子。直到前妻生病了,小姨子投怀送抱,他才忍禁不住,开始和小姨子偷起情来。
觉小姨子比前妻更有味道,他的心也就全都落在小姨子身上了。蒙如歌怀孕了,他开心至极,前妻仅育有冷天煜一子,便不再怀孕,虽说有子有后了,他还是希望多添几个孩子,为冷家开枝散叶。蒙如歌要求当他的正室,不愿意再当地下见不得光的小三,冷云轩情迷于她,马上就答应了。
两个人很无情也很无耻地,故意在床上颠鸾倒凤时让冷天煜之母撞见,引出奸情,可怜的冷夫人一惊一气之下,病情加重。偏偏两个人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一个要求离婚,一个要求让出姐妹,两个人对于冷夫人来说,都是最亲近的,被自己的枕边人以及至亲的妹妹背叛,冷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吐血晕倒,进入病危之际,虽经抢救,还是在数天之后离世,留下独子冷天煜面对无情的父亲,无耻的小姨。
冷天煜这仇,这恨,便是从那时候开始,一恨便是十八年。
勾回飘远的思绪,蒙如歌在心里冷哼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姐姐,你也别怪妹妹了。
“冷天煜,你那是什么态度,你小妈问你话呢!”因为花怜,刚才已经积得一肚子火的冷云轩,看到儿子对爱妻不理不睬的样子,马上就吼着。
“云轩,你是不是吃饱撑着了,力气大了,在这里吼什么?孩子们都在客厅里学习呢,花怜还在二楼休息,你想影响到他们吗?你看看你自己又是什么态度,什么样子了?你可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了。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没有风度了,更年期到了吧。”
冷天煜没开口,老太太却淡冷地训斥着。
在老太太面前,冷云轩就是软脚虾,除了当年强硬地要娶蒙如歌时和老太太杠上过之外,就不敢再杠上老太太。而他当年杠上老太太付出的代价,怕是没有人知道的。那就是交出冷氏的执掌大权,在冷天煜成年之前,虽然他还是冷氏的总裁,实际上大事情都不能作主,需得到老太太这个幕后董事长同意才能执行,算是个傀儡总裁吧。
冷天煜一满十八周岁,冷氏的大权就逐步移交到冷天煜的手里。
冷天煜又是老太太亲自抚养成人的,能力非凡,事实也证明了老太太的心血没有白费。不过老太太虽然把冷氏的执掌大权从子称到孙手里,同样也牵制着冷天煜,要求冷天煜不能伤害蒙如歌母子四人的性命,至少在她老人家有生之年不能动蒙如歌,否则冷氏大权同样会被拿走。
“妈,你不能再纵容着他了。”
冷云轩不悦地低叫着,老母亲就是过于偏爱着冷天煜,才造成冷天煜目无尊长的个性。
老太太老眼一抬,扫向了冷云轩,眼神如炬,让冷云轩顿觉头皮麻,什么也不敢再说。他这位老母亲的眼神总是锐利沉冷,冷天煜完全是遗传到他老母亲的。
“奶奶,我上楼去看看我家花怜醒了没有。”冷天煜淡冷地站了起来,父亲以及后妈的态度,他一点也不在意。
越过了阴着脸的父亲身边,冷天煜大步流星地上楼去了。
花怜第一次留在冷家大宅吃饭,也是冷天煜十几年来,第一次和蒙如歌同桌而食。
吃饭的时候,冷天煜把花怜爱吃的菜都摆到花怜的面前,他体贴地不停地帮花怜夹菜,花怜基本上都是在吃菜,饭没吃上几口。冷天煜对她的照顾,体贴入微像一根根刺一般,刺着冷云轩。
他冷家的长媳,连吃饭都要别人帮她夹菜,这种女子,如何胜任冷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婚期一商定,婚礼一举行,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他和冷天煜的父子关系是很僵,但冷天煜却带给他实实在在的骄傲,虽说冷天煜在商界以恶劣出名,他的能力却摆在那里。冷云轩平时遇到当年和自己一起在商界里打滚的熟人时,人家都羡慕他生了一个能干的儿子,让他可以早早享福。如果大家都知道他冷云轩的长媳是个盲人,他肯定会成为别人讽刺的对象。大家羡慕他的时间太长了,好不容易寻着可以讽刺他的借口,焉会放过?
不行,他得想想办法,让冷天煜和花怜举行不到婚礼。至于两个人已经登记领证的事,只要他们一口否认,谁能确认?最多只能是传闻。
这样想着,冷云轩心情才有所好转。
就是不知道他的阴谋能否实现了。
父子之间的战争,开始拉开序幕。
既然回家了,冷天煜和花怜便留宿于冷家大宅里。
不过隔天花怜就要求冷天煜送她到雷氏医院去,因为唐熙今天要出院。
雷氏医院里,唐熙一大清早就把医院的病号衣服换掉了,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和莲妈一起收拾着东西,等着花怜的出现。
“唐小姐,你歇着吧,虽然可以出院了,毕竟是做了大手术的人,刀口肯定还会痛的,你别收拾了,我来便好。”莲妈劝阻着唐熙,太太信任她,留她下来照顾太太的好友,等会儿太太来了,要是知道她让唐小姐自己收拾东西,太太肯定会觉得她阳奉阴违的。
“没事,我再不动一动,我都觉得自己的四肢生锈了。”唐熙笑着,还是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入院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现在出院了,却多了很多东西。
吃的,用的,都是新的,是仇明阳和冷天煜送来的,当然了冷天煜好心送来,是冲着花怜的面子。公司里的同事也送了一些东西过来,花呀,水果呀,只要是人家送来的,不管花已凋谢,唐熙都要带着出院,她觉得这些都是别人对她的一番心意,她不能轻易丢弃。
仇明阳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
昨天冷天煜带走花怜后,花怜就没有再出现在医院里,仇明阳刚好没什么大事,也就赖在医院里陪着唐熙,美其名曰,和他的生活助理培养感情,免得唐熙上任后,背地里给他的饭菜下泄药,气得唐熙拿枕头就扔他,竟然把她说成心肠歹毒的女人。
一大早,仇明阳就亲自跑去为唐熙结帐,这些他的保镖可以代劳,可他非要亲自去,惹得保镖不得不善意提醒他:“二公子,唐小姐未必就是海小姐,二公子不要投入得太深了。”否则后果又会是惊天动地的。
以唐熙的身份背景,连进仇家当佣人的资格都不够,更别说是二公子之妻了。二公子在仇家才是指定的继承人,二公子之妻便是仇家的当家夫人,只有海家小姐这位内定的当家夫人才有资格坐上去。就算找不回海小姐,仇家长辈也会在t市以及b、g两城的上流名媛里挑选,距离t市遥远的a市名媛都没有资格入围供仇家长辈挑选呢,更何况仅是孤女的唐熙。
“她是我要的人!”
仇明阳只回给保镖一句话。
不管唐熙是不是他的未婚妻,都是他要的人。
“二公子是打算让唐小姐成为情妇吗?”保镖试探地问着。
如果唐熙是海小姐,那么二公子可以名正言顺地抱得美人归,如果唐熙不是海家的小姐,那么二公子想要唐熙,只能让唐熙当情人。可在保镖的眼里,唐熙和那位气质淡雅的花怜小姐都属于自强自信自律之人,绝对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情妇。
要是让唐熙当仇明阳的情妇,她估计宁愿痛,也会挥剑断情丝,绝不当地下情妇的。
“我的私事,你们少管。”
仇明阳冷哼一句。
保镖们便沉默了。
结了帐而回的仇明阳,一推门,就听到了唐熙的话,又看到唐熙在收拾东西,马上就走过去,把她拉按坐在病床上,似是没好气实际担心地说着:“小秘书,你以为你现在就生龙活虎了吗?你回家还需要静养的,什么都别做,好好地躺在床上静养,明白吗?以为可以出院了,就忙着忙哪的,要是伤口出了什么意外,又要多住一段时间的院,医药费你自己出哈。”
“你这是在诅咒我吗?”唐熙睨他一眼,关心她就明着来。
仇明阳一笑,凤眸灼灼地凝视着她已经红润不少的俏脸,应着:“你是我的生活助理呢,我哪敢诅咒你,也舍不得。”
最后一句咬字特别的清晰,传进唐熙的耳里,又让她的芳心乱跳。
似娇似羞地睨着仇明阳,唐熙俏脸稍染红晕,更显娇美。
她的美略胜花怜几分,她的美是张扬的,花怜的是内敛的,两个人各有千秋。不过在仇明阳的眼里,她唐熙就是最美的。
“唐熙,对不起,我来晚了。”
花怜淡笑的声音随着推门声而入,跟在她后面进来的人是冷天煜以及雷风。
“花怜,你来了,我以为你不来接我出院了呢。”一看到好友,唐熙马上就笑容满面,饶是知道了两个人的感情,只有扯到花怜时,唐熙才会成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仇明阳还是有几分的不爽。他是唐熙的金主,唐熙见了他都不会笑得如此灿烂。
花怜……瞄向花怜时,仇明阳心里的不爽却不知不觉地下沉,直至被完全地淹没,这个盲女,已经勾起了他的好感及猜疑。
最近他和冷天煜都在调查唐熙和花怜的真正身份,特别是花怜的。她失明总觉得不正常,可是博爱孤儿院里的老人都不清楚院长给花怜吃的药是否有问题,只知道花怜就是病了一场后就看不见了。院长又死于非命,查了多天,他们都没有找到有利的线索。
就连射杀唐熙的杀手,他们都还确定不到谁才是幕后指使人。
那个指使人非同一般呀,仇明阳隐隐能猜得到多少,却苦于没有证据,他也不敢打草惊蛇,只能继续静观其变。
“你出院,我怎能不来。”花怜上前拉住了唐熙的手,就熟练地往唐熙的身上摸去,一边摸着一边说着:“感觉精神好很多了,脸色也红润了,出院是喜事,人逢喜事就是精神爽呀。”
看到她摸向唐熙,冷天煜和仇明阳都沉了沉眼,冷天煜在心里腹诽着:老婆,摸我吧。
仇明阳则在心里腹诽着:爷看中的女人都还没有摸过呢。
雷风则好奇地问着:“你摸一下,就能知道她的脸色如何?”
花怜笑,手从唐熙的脸上滑落,转身面对着雷风,对于这位救回唐熙的雷氏少东,她心里充满了感激,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唐熙脸上的温度高了此许,所以我确定她在红脸,红脸也就是红润了。”
音落,唐熙就掐了她的腰肢一下,她怕痒,马上就笑着闪开,往她家男人的怀抱扑去。
冷天煜自然是满心欢喜地接住自家爱妻的投怀送抱。
雷风恍然于心。
仇明阳则多看了花怜两眼,才把视线调回唐熙身上,惹得唐熙的脸更红了。
笑笑闹闹一翻,众人才把唐熙从医院里接出来。
唐熙出院,花怜是不会回山顶别墅的,更不会回冷家大宅,她要在公寓里陪着唐熙,冷天煜虽霸道,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自是不好意思吃干醋。
把花怜和唐熙安全地送回了致远楼公寓房里,冷天煜又叮嘱了莲妈几句,才回到冷氏集团。
他才坐下,办公用的笔记本电脑还没有打开,电话就先响了起来。
他一边打开电脑,一边伸手拿起了话筒,沉沉地问着:“什么事?”
“总裁,有一位姓凌的小姐说是夫人的朋友,有事想见你。”秘书谨慎地说着。
“哪位夫人?”冷天煜定了定眼眸,依旧沉问着。
“花怜小姐。”集团里知道花怜是冷天煜妻子的人还不算多,不过秘书是知晓的。
花怜的朋友?
冷天煜剔了剔眉,花怜除了唐熙之外,哪里还有什么朋友?不过既然对方敢冒着花怜朋友之名找上门来,肯定是有目的。他不防见见,看看那姓凌的小姐是何方神圣,敢冒充他家花怜的朋友来求见他。
“让她上来。”
低沉地吩咐了一声,冷天煜便挂断了电话。随即他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花怜,语气和刚才截然不同,那是温柔的,夹着浓郁的宠溺,“老婆,问你一件事。”
“嗯。”
花怜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想我吗?”
花怜满以为他会问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却是一句“想我吗?”,当下握着手机的手都觉得滚烫起来。这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特别的粘,特别的霸道,也特别的贪心。
“现在还没想。”
花怜也老实在答着,才分开呢,哪里就会想他了?
“没良心。”冷天煜嘀咕了一句,就猜到他家花怜是不会给他满意答复的,那女人喜欢的是和他唱反调。“你除了唐熙之外还有朋友吗?”
“有呀,不过都是淡如水的点头之交。”
花怜有点不解地问着:“你问这些做什么?”该不会他小气眼,又要吃那些人的飞醋吗?他可是答应了给她自由的私人空间,他想出尔反尔?
“那你有姓凌的女性朋友吗?”冷天煜不答反问。他会见那姓凌的小姐,也得从他家花怜这里得到确认,如果真是花怜的朋友,那他不会黑着脸,也不会轻易脾气,但如果不是花怜的朋友,对不起,他可是会追究对方冒充他爱妻之友的过错。
“姓凌的?哦,有一位姓凌的客人,经常来买花,每次都和我聊心事,算得上是朋友吧。怎么了?”
只是客人,为什么会来找他?
冷天煜的脸色沉冷了几分,看来姓凌的小姐不是单纯的买花客人,而是借着买花之机会接近花怜,不,真正要接近的人是他!
想到这里,冷天煜知道该怎么应付了,便柔声地对花怜说道:“没事了,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在家里要听话哈,不要到处乱走,不准随便见任何人,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
花怜笑笑,他不愿意说的事,她也追问不到,干脆不问。
夫妻俩结束通话时,秘书也把那位自称是花怜朋友的凌小姐带进了总裁办公室。
赫然是凌蕊。
一看到凌蕊那张美丽的脸,冷天煜的俊脸当场就黑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凌厉而冰冷,秘书是个醒目的人,马上意识到这位凌小姐认识总裁的,是借着花怜夫人之友,目的就是要见到总裁。
秘书悄无声息地退出总裁办公室,心里对凌蕊说道:凌小姐,你自求多福哈。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唐熙那样,顶着花怜夫人好友之名,就能得到总裁友好对待的。
毕竟人家唐熙对花怜夫人恩重如山,试问有几个人能像唐熙那般重情重义,二十几年如一日照顾着花怜夫人,那份恩情,花怜夫人要报答的话,一辈子都报答不了呢。所以呀,身为花怜夫人男人的总裁,自然要给唐熙好脸色看。
说起来也很好笑。
唐熙可是被总裁盛怒之下解雇出去的总裁秘书,现在呢,不过是短短的大半个月,情势便大逆转了。因为唐熙,总裁见到了花怜夫人,从而结下了这桩大家还不是很清楚,但秘书知道一定会幸福美满的姻缘。
“你来做什么?”
冷天煜冷冷地瞪着凌蕊,冷冷地问着。
蒙如歌介绍给他的女人,借着花怜之友找他,司马绍之心,路人皆知了。
是他大意,刚才没有想起凌蕊来,他也没想到凌蕊会找来。虽说不接受蒙如歌的介绍,凌蕊的样子,他是记住的,棋子,他不记住也不行。
凌蕊不像第一次那般的羞怯,大胆地用她漂亮的眼眸看着冷天煜那张帅气的脸,觉得老天爷实在是太偏心了,把最好的样貌都给了冷天煜,皮肤白皙,因为保养得好,看上去比她身为女子还要光滑,五官轮廓分明,每个部位都生得恰到好处,就构成了他帅气的外表,哪怕他的眼神冰冷,剑眉横竖,也无损他的英气逼人。
“天煜,我路过这里,想到你,便想着上来看看。”凌蕊自来熟地叫着冷天煜的名字,自顾自地走到了冷天煜办公桌前坐下,眸子灼热地锁着冷天煜的俊脸。冷天煜非常讨厌女人看到他就像花痴一般流口水,再加上凌蕊又是蒙如歌朋友的女儿,看到凌蕊灼灼地瞅着自己看,冷眸一瞄,瞄到了签字笔,冷不防,他拿起了签字笔就朝凌蕊的眼睛丢戳而去。
凌蕊猝不及防,被他的笔扔中了眼睛,她马上就捂住了眼睛,尖叫着跳了起来。
笔尖并没有戳中她的眼,只是碰到了,她最多就是吃痛一下,眼睛并没有受损,她是被冷天煜恶劣的样子吓到了,才会尖叫着跳起来。
等到眼睛不怎么痛了,她才松开捂住眼睛的手,愤怒地瞪着冷天煜,质问着:“天煜,你想让我变成像花怜一样的瞎子吗?”
“你再说花怜是瞎子,我马上就挖掉你双眼,你以为你有一双看得见的眼睛就了不起?可以随意说别人是瞎子吗?”冷天煜如同鬼影一般,瞬间站起来,神速绕出了书桌,几步便跨站到凌蕊的面前,大手冰冷地勾扳住凌蕊的下巴,阴冷的气息喷在凌蕊的脸上,警告如同针一般刺进了凌蕊的耳膜里。
凌蕊虽不像宋婷婷那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因为长得娇美,倒是被追求她的男人争相宠在心尖上,不曾受过半点委屈,此刻冷天煜恶劣的对待,让她又气又惧,花容尽失色。
她知道冷天煜很恶劣,可她觉得那是个性。
一见冷天煜,她都惊为天神,心生猎取,蒙如歌又说过会帮她,让她成为冷家的大少奶奶。冷家可是第一名门呀,她要是成了冷家的大少奶奶,她就会风光无限。所以她听从蒙如歌的吩咐,蒙如歌让她做什么,她都做,一心就想成为冷天煜的女人。
谁知道蒙如歌昨天晚上才告诉她,冷天煜和花怜登记了,也就是说花怜抢走了她的冷家大少奶奶之位,她岂肯甘心,在蒙如歌的一番挑唆下,她决定亲自来找冷天煜,打算色诱冷天煜,借此拆散冷天煜和花怜,可她没想到冷天煜恶劣至极,竟然拿笔戳她的眼睛。幸好不是笔尖戳中眼睛,否则……后果如何,未知。
凌蕊接收着冷天煜冰冷的瞪视,冷天煜此刻勾住她的下巴,虽然让她的下巴很痛,但两个人距离很近。她眸子一转,忽然不怕死地用力扑进冷天煜的怀里,香唇就送到冷天煜的唇上。
四唇才相触,她就被冷天煜冷冽地扯开,然后冷天煜捉住她的手臂,冷狠地给她一记无情的过肩摔,可怜的凌蕊,勾引不成,反遭过肩摔,她一个娇滴滴的美女,又不懂拳脚功夫,哪吃得起冷天煜狠狠的一记过肩摔。
摔在地上,她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拆散了似的,头也凌乱起来,穿着裙子的她,春光乍露,脚下的高跟鞋脱脚而飞,飞到了墙角去了,她躺在地上,连痛叫一声都不出来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痛,显得狼狈万分。
冷天煜也不管把她摔成了如何,一步跨上前,抄起话筒,直接拔打保安室的内线电话,通知保安马上到二十六楼来撵人。
“冷天煜……”
凌蕊费了很大的劲才翻坐起来,很想冲冷天煜大吼大叫,可是被摔得实在是太痛了,娇滴滴的她吃不消,没有力气大吼大叫。费力地爬站起来,她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来:“恶魔!”
“啪!”
她音落,又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顿时美丽的脸上就印上了鲜明的手指印。
凌蕊被冷天煜狠狠的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的,嘴角都滑出了血丝。
“恶魔两个字只允许我家花怜叫,你,没这个资格!”
冷天煜冰冷恶劣又霸气的话传来,凌蕊眼里掠过了惊惧,捂住被打的脸,节节后退,她真是疯了,才会想着来色诱这个恶少,他简直就是长着天神的外表,拥有撒旦的心。
恶魔本是骂他的话,可他都说她没有资格,连骂他,他都只允许那个盲女骂他。
那个盲女到底有什么好,能征服他?
“啊!”
凌蕊终于出了一声惊恐叫声,那惊恐的叫声就像地雷炸弹一般,把平静的二十六楼震动了,秘书担心自家总裁飙,会闹出人命来,赶紧推门而入,想看个究竟,在她推门之时,她看到一个赤着双足,嘴角流血,一边脸肿得厉害,披头散的女人冲出来,撞到她,那女人逃命似的速度,撞到她身上,她一个站立不稳,被撞倒在地上,那个女人也因为这一撞,同样跌倒在地上。
秘书哎哟了一声,定睛一看,才看清楚这个狼狈万分的女人正是自称为花怜夫人朋友的凌小姐。
此刻的凌蕊早就没有了刚进来时的娇美高贵形象,有的是惊惧,有的是狼狈,好像刚刚才遭受到强暴似的。
不过秘书不认为自家总裁会强暴凌蕊。
估计是凌蕊做了什么举动触怒了脾性恶劣的总裁,才会得此下场吧。
凌蕊也高估了她自己吧,真以为恶少是泥捏的吗?以为恶少是浪得虚名?花怜夫人初初都尚受到恶少的恶整呢。
秘书在心里把不识好歹招惹了自家总裁的凌蕊狠狠地鄙夷了一番。
“回来!把你的鞋拎走!”
办公室里面传出冷天煜暴怒的吼声。
吓得花容失色,只想着逃命的凌蕊,听到他的吼声,顾不得刚刚又摔一跤,让她更加的狼狈,连滚带爬地就往电梯口滚去,哪里还敢滚回办公室里拎鞋。
但是下一刻,她那双高跟鞋就从办公室里面扔了出来,不偏不斜,刚好砸中她的后背,让她吃痛起来,忍不住又尖叫了几声。
两名保安赶到,凌蕊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整个人就扑到保安的身上,保安上来就是为了赶她出去,当下便不客气地一左一右架住她的手臂,把她拖进了电梯里。
秘书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
“秘书!”
恶魔总裁又在里面咆哮了。
秘书害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小心地问着:“总裁,请问有什么吩咐?”
“记住,花怜的朋友只有唐熙,以后除了唐熙,其他借着花怜之友之名的人,都不用通传,我不见!”该死的凌蕊竟然想占他的便宜!他的唇岂是她能碰的?那是他家花怜的!
冷天煜一想到凌蕊竟然想吻他,他的怒火就腾腾地往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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