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就已被两把利刃架颈。
清宁英澈被尖叫惊醒,向窗外问道:“什么人?”
一个沉闷的声音道:“姬殿殿主。”
清宁英澈愣了,嘟囔着:“他来做什么?”便匆忙起身。
万俟鸿看着来人,不由怒道:“怎么回事!办完事杀人灭口吗!”
“哪能啊。”接过万俟鸿手里的东西,非忆墨问道:“白里雪可曾寻事与你?”
万俟鸿蹙眉,说道:“你先要他们兵器收了。”
非忆墨也不急问事了,挑眉说道:“他们可不听我的。”
万俟鸿傻眼,正好清宁英澈赶到,便说道:“你们闹翻了啊?”
清宁英澈又是一愣,让影卫退下,反问道:“怎么回事?”
万俟鸿摸了摸脖子,眨眨眼道:“小猫让我来送衣服的。”
清宁英澈正疑惑,便看到了一旁非忆墨手里的东西,不由有点微恼,问道:“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非忆墨不答,就问万俟鸿道:“以前不说,就初一开始,他有没有再问你什么?”
“有。”万俟鸿狐眼眯起,说道:“他问我什么,又想从我姬殿调查什么,你比我清楚不是?”
非忆墨问道:“那你又让他调查出了什么,你又是如何回答他的?”
“梵城各殿不参与公子间的斗争。”说着,万俟鸿又笑道:“不过我实在被他旁敲侧击烦了,就撂给他一句‘我丢给七公子一个白头发的傻子’。”
非忆墨蹙眉道:“你是故意的!”
“呵呵。”万俟鸿谄笑,说道:“我说的没错啊?你不就是个傻子吗?而且劳心过重,的确会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
非忆墨不再理会,转身便走了。
万俟鸿见此,生怕清宁英澈再问他什么就道了声:“我也走了。”便快似鬼魅般的跑了。
第二日清晨,清宁英澈正吃早饭,就听影卫禀报:“毒医来了。”
清宁英澈蹙眉,待他放下碗筷走出就看到非忆墨从毒医那接过什么东西的一幕,随后毒医便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清宁英澈走过去,非忆墨是完全换了副扮相,一身红袍大褂、披发过臀、□□双足,走近再细看,连他左眼角下那艳丽的文字都没了。
“你在干什么,我基本是猜到了……”又将非忆墨上下打量几眼,清宁英澈又说道:“你确定白里雪认出你了?”
“如果白里雪认出我了,那他就不会去找万俟鸿;如果我能确定,就用不着改扮了。”非忆墨整整袖子,又说道:“众所周知白里雪对人的身形异常敏锐,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何况那次我又被他抱着摸了两把。而这件事关系生死,他怎么能不再三确认!”
“白里雪小心谨慎又思绪缜密、做事周全,经过了这几天,他怕是早已发现正殿那个‘七公子’是假的。”非忆墨垂眸说道:“他不会半途而废,这两日估计就会查到这里来。以他性子和我之前的了解,他应该会派出三名影卫分散而来,第一个确认没有被发现,第二个再跟进、再第三个。”
非忆墨抬眼看清宁英澈,说道:“请主人到时杀二放其一。”
“主人要明白,我们现在若凭真实力,与那几位公子是有些差距的,就更别说全殿二百八十余人尚有二十五影、十四冥护卫、□□防身的白里雪了。”非忆墨说道:“主人身边的人太少了。不说殿中侍卫,就说近卫吧,全靠夜晚尚不在这里的易已吗?”
清宁英澈失笑,说道:“正因如此……他们从不曾将我放在眼里,这两年更几乎是没有七公子这人一般……或许七公子在他们眼里已是死人。他们知道我与父亲怨怼被像是流放一样丢在这里,所以就一定认为城主之位绝不会是我的。更可笑的是,这么多年了,他们当真是不知道正殿中的那孩子不是我,因为觉得——”
清宁英澈说不下去,转而说道:“也不正因如此,我才活到现在吗?”
“那就继续让他们互相撕咬吧……”非忆墨忽然笑了,说道:“等到他们一个个被咬死,最后的那个也已经遍体鳞伤的时候……最终赢得人会是谁?”
非忆墨眸中闪烁慧黠的光芒,说道:“我的主人。”
、绝——拾
绝——拾
“哈哈哈……”
“非忆墨!”狂笑过后,清宁英澈突然扼住非忆墨的喉咙,怒道:“他让你收敛点你还真就收敛了?主人?我这个主人是你想叫就叫不想叫就不叫了!你把我放眼里了!”
“隐忍?我是该说你‘才谋奥略’还是‘满腹心机’!”说着,清宁英澈不由收紧力道,继续道:“要不然你就杀我另寻他主,否则我一定会将你死死攥在手里!”说罢便将非忆墨摔出去。
“幼稚、偏激、愚蠢!”非忆墨喘着粗气,哑声道:“清宁英澈你就是个变态的笨蛋!”
“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得不到他想要的新玩具……”非忆墨慢慢抬头,看着清宁英澈不由笑道:“等他得到之后呢?玩坏了丢掉。这样的孩子从不知道爱惜和珍惜,总是自私的将自己身边的人和东西视作自己的所有物,然后由着自己的性子为所欲为,直到他把他们毁了也不会心怀愧疚。因为他觉得那是他的,就算是自己弄坏也比被旁人抢去要好。”
看清宁英澈转身走了,会会从拐角转出来,说道:“你明明知道主子不是那样子,你干嘛非要伤他!就为了口头上痛快一下吗!”
“给,药,快喝了吧。”会会把非忆墨从地上扶起来,药碗递给他,说道:“你重伤在身不让主子知道就算了,可你让毒医来,也不让他看看——你方子煎的药,喝了这么些时日也不知道能好多少,如果是毒医——”
“会会……”非忆墨打断她,说道:“你去给清宁英澈说一下,让易已和你在今天就搬过来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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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弯月隐现。
环臂坐在树下的人微微一笑,遮面的拖地长发被风吹起飞舞,在微弱的月光下竟泛着金属般银亮光泽。
他们终于来了啊……
不多时,兵器抨击碰击之声在不远处响起,金鸣刺耳,空气震荡。
十六与三十困住一人,易已与二十二也在和另一人缠斗。
还有一个,他在哪儿……
那银发人埋首臂间,一动不动。
耳边微声窸窣,那人敏捷矫健近身无声。
“嘭!”一声巨响,“刺啦”摩擦之声一柄长剑已滑到银发人脚边。
微微抬头,他看到剑的同时也看到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脚。
慢慢前倾跪下,他伸手握住了那柄剑的剑身。
回过头,他仰头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