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嗯，如果你想好了，我带你回京都。”
    李教授说，可以给温眠做辅助性治疗，这样会更快地恢复记忆。
    温眠主动想找回记忆，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回京都。
    “好。”温眠点了点头，垂着眸，“顾燃哥哥，对不起。”
    这些天，顾燃为她的付出，她都看到了。
    她相信，他一定深爱她，不然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她太愧疚了，他这样对自己，而自己……却把他和这四年的记忆一起给忘了。
    闻言，顾燃刮了下她的鼻尖，“傻子，道歉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你。”温眠有些哽咽，抿着唇瓣，“辛苦你了。”
    她现在对顾燃很有好感，偶尔也会有心动的感觉。
    但是，比起他的爱，她现在对他的好感……根本不值一提。
    听她如此说，顾燃抬起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关系，眠眠。”
    “你现在不喜欢我，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即使你无法再次对我心动，无法重新爱上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幸福。”
    顾燃再也不想看到她哭了，每次他的心都能碎上千百遍。
    他太爱她了。
    爱到宁愿失去她，也不愿意她有一点点不开心、不幸福。
    温眠看他是误会了，赶紧摇了摇头，一双鹿眸氤氲着一层雾气，“顾燃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她鼓了鼓嘴，小声嘀咕，“我的意思是，你很好，我很想恢复记忆，让自己更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好。”
    顾燃表情微顿。
    然后缓缓地笑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什么可以打败的。
    记忆不在了，心还在。
    “还有……”温眠小脸有点红，垂着头不敢看他，超小声，“我现在……对你有一点动心喔。”
    说完，她手忙脚乱地下床，“我，我去洗漱了！”
    顾燃盯着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
    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还是那个容易脸红喜欢害羞的小姑娘。
    他的小姑娘。
    第二天，温眠就跟着顾燃和陆钰回京都。
    在温眠现在的记忆里，她是没有来过京都的。
    但是从京都机场出来，就扑面而来一股熟悉感。
    雾蒙蒙的雾霾天，繁华拥挤的街道。
    陆钰先去找黎多多了，顾燃想了想，先带温眠回他们在京都的小家。
    站在门前，顾燃告诉温眠密码，让她输，也是为了刺激她的记忆。
    两个人进屋。
    温眠打量着客厅的摆设，评价道：“是我会喜欢的风格。”
    “装修是你一手弄的。”顾燃看她一眼。
    温眠稍微讶异了一下，顾燃一定很爱她了，装修完全按照她的喜好。
    她往里面走了几步，看到客厅的墙壁上开辟出了一面照片墙，上面挂的是他们的照片。
    有他们穿着情侣服的艺术写真，还有一些日常照。
    照片上的他们或搞怪，或深情对视，反正都是很幸福的样子。
    温眠手抚上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