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低头想了一会儿又说,“今天在学校说叫你给我补课,你可以考虑下,我包食宿的。嗯,报酬也可以另计。”
任原也不做回应,收拾好了衣服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拿出矿泉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大半瓶。只在心里默想:好像去你那里就没什么不自在了似的。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秦楚说的不容置疑:“你不决定的话,我就搬来跟你住,方便学习。”
任原心中翻了个白眼。
秦楚:“嗯?”
“算了。”
“算什么啊算,话不说完,你知道听的人有多难受吗?”
“我去你那。”反正也不亏。
秦楚愣了愣,好像才反应过来,眼睛张大了许多,笑盈盈的就去拿任原唯一的行李,超大号书包:“还等什么快走啊。”像是怕任原反悔,自己先拔了房卡去楼下办理退房手续。
没了房卡,屋子里瞬间黑了下来。任原站在黑暗里,微微皱着眉,房间里很安静,走廊里也是安静的。其实任原觉得自己脑子还是一片混乱的状态,尤其在这安静的黑暗里,这混乱就更是一团扯不开的麻,千缠万绕。
比起自己不是亲生的那种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的难过,更加心疼当年的任浮生。这种想明白了什么又不明白了,吃饭时那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总觉得有些膈应。
服务员拿着房卡上来检查,大约是没想到屋里还有人,插了房卡,一回头吓得跌坐在地上,那尖叫声扰的旁边的房客都打开了门看什么情况。服务员委屈的道着歉,小声的嘟囔着:“有人也不知道出声。”
陌生的号码打进来电话,任原没有接,拿起床上的外套,礼貌的跟服务员说:“不好意思,刚想问题有点走神。”
“叮咚”一声短信提醒。
“任原我是秦楚,你怎么还没下来?我在门口叫好了车等你哟~”
这家伙怎么会有自己的手机号?
秦楚在出租车旁站着,路灯光照在身上,那颜色看起来暖洋洋的。
任原在门口站了许久,秦楚就那么不焦不躁的等在原地,没有玩手机,也没有回头。那样的背影,任原在门口站了多久就回忆了多久,然而记忆里确实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仅有的印象也不过落水和酒吧里狼狈的少年。
仅仅的几面之缘这个人为什么好像带着一种执着劲儿要接近他呢?
“任原~”
任原抬头,那个少年在路灯下向他招手,灯光下那微微笑着的脸,温暖而干净。
秦楚,你到底是谁?
夜晚的路上车辆渐少,出租车司机开的有些快,随着风吹,树上的叶子落下来,掉在地上,也许有轻微的声音。车轱辘带起风,带起落在地上的树叶连滚带飞的又前行一段距离。
任原:“秦楚。”
“嗯?”
任原:“你高一就在这个学校读书吗?”
“是啊,怎么了?”
任原:“没什么。”
“任原你是不是有说话说一半的毛病?如果你一天超过三次跟我说话说一半,咱俩这交情也就算玩完了。”
“呵呵,谁跟你有交情啊。”
秦楚坐在副驾上,斯条慢理的松了松安全带,侧过身子看着任原,无比正经的丢过来一个你自己体会的鄙视眼神儿。
任原还是那副无大波澜的脸:“我们之前认识吗?”
“落水的时候你不是救了我嘛。”
“我是说更早之前。”
秦楚没说话,转回去坐好:更早的正面接触就是那次便利店了吧,我就偏不告诉你!再早些我也不知道呢,我们难道前五百年擦肩而过了?哈哈哈秦楚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噗的笑出声来:“大概是五百年前我们有过回眸相视哈哈哈哈哈。”
“神经病。”一听对方调侃自己,任原毫不客气的丢回去仨字。
到了地方,秦楚依然主动拿着任原的行李,开门进屋。秦楚把自己拖鞋也让了出来,光着脚丫子跑去冰箱拿喝的。
“任原你要不要先去洗漱?还是先看会电视?反正这么早肯定睡不着。”
任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十一点二十,习惯了任浮生经常熬夜,他也不觉得困,包里拿出居家服和洗漱用品也自熟的先去洗漱。
任原洗完出来,秦楚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杯子里是加着冰块的饮料。
“这么凉的天还喝加冰块的。”
“嗯,那我去洗漱了。”秦楚放下杯子,光着脚吧嗒吧嗒跑去卫生间。
任原对电视上播放的肥皂剧也完全提不起兴趣,打开冰箱看了看,除了第一层整齐的放着各种饮料,其他都乱七八糟塞得满满的,不过怎么看起来像是上次那对夫妻拿来的东西?
连水果都没怎么动,这家伙平时都吃什么啊?打开下面的冷冻层,果然排骨和肉什么的也硬邦邦的冻在里面,还有一个小抽屉整齐的放着冰淇淋。
这个人也是任□□,任原关上冰箱。
“任原~”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把睡衣拿来?”
“自己拿。”想也不想的拒绝。
“那我自己去拿吧,你不要介意哦。”
任原还在想自己要介意什么,余光就扫到那个家伙裸着大摇大摆的去卧室。
任原站在冰箱前,内心有点说不上来的轻微崩溃。
秦楚已经擦着头发从卧室里出来,灰色的长裤,素色的白t恤,脸色刚热水熏的有些泛红,走到茶几前,端着那杯加了冰块的水就灌了下去。
“别喝这么冷的水。”像是每次说任浮生一样,不自觉的开口,任原愣了一下。
秦楚也端着杯子有些愣神儿,随后笑笑咽下鼓在嘴里的那口,放下杯子询问:“要看会儿电视吗?”
秦楚:“对了,你看不看恐怖片?”
“不看。”
“喔那你喜欢神话类的故事吗?”
“不喜欢不讨厌。把你上次月考的试卷给我看看。”
“要我试卷干嘛?”
“你不是让我给你补课吗。”
秦楚嘴角微微抽了抽,把沙发边上的书包丢给任原:“不知道有没有带你看一下。”
任原也不客气,拉过书包自己找起来,秦楚的书包里放的意外的很整齐,书本也都干干净净的。然而这种干净是指连笔记也没有的干净,书页展展的,极少被翻阅的样子。任原在练习册的夹缝里翻到了唯一的一张数学试卷,满分一百的试卷上大红笔写着69的分数,至少还是及格的。
“那个任原,要不明天开始吧,那啥都十二点多了,睡觉吧,明天还上课呢。”
任原很认真的前后翻翻试卷,大致看了做错的题型,把书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