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闺名啊!”
“殿下是说,林少帅的母亲,晋阳长公主?”
“正是!我跟小殊、郡主年幼时曾去宗正寺玩捉迷藏,我躲的那一层,正有父皇一辈的皇室宗室名册,因为这两个字不认得,后来还去问了皇长兄,他告诉我的。”靖王难掩激动,不停的来回踱步,“这么说,他果然就是小殊!这也不是写错,而是为了避讳特意删减笔画,难怪那日他借书于我时犹豫不决,想必是怕我会发现这一处。”
“林少帅知道殿下也知晓晋阳长公主的闺名吗?”
“他应该不知道。”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列战英喃喃道:“殿下,那岂不就能确定苏先生就是……?!”
靖王脚步一顿:“我还要再去问一个人。”
“谁?”
“蒙大统领。”
被靖王惦记的蒙大统领此时正窝在苏宅蹭吃蹭喝。靖王已经是五珠亲王,他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这几日小殊的气色都好了许多,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他在院子里和飞流玩闹,飞流开心的向苏哥哥扔着雪球,梅长苏轻轻接住,再扔回去,两个孩子。蒙挚捧着一盒点心吃的正欢,嘴上却不忘叮咛长苏:“小殊啊,入冬以来你身体变差了,再不进来晏大夫就要教训你了。”
梅长苏眉眼弯弯,不去理会他,一边又特意把雪球扔的很高,再看着飞流像箭一样飞去接的矫健身影,回头对蒙大统领笑道:“吃你的吧,这都堵不上你的嘴。”
话音未落,走廊处传来一位老者不悦的咳咳声,梅长苏一僵,瞄了晏大夫一眼,乖乖的挪近了屋子里,瞪了幸灾乐祸的蒙大哥一眼,不悦的赶人:“快回去吧,成天往我这里跑,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无辜的蒙大哥被扫地出门了,不过这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只要看到小殊开朗一些,他被多骂两句也开心。一路哼着小曲儿飞回家的蒙大统领进门以后差点摔倒,门口站着侍卫,而那大厅里坐着的,正是靖王。
蒙挚赶紧行礼,列战英站在靖王身后也还了一礼,靖王却一动不动,只是盯着蒙大统领看,看的他额头都要冒汗的时候,突然开口:“蒙挚,本王接下来问你的话,希望你能如实回答。”饶是反应迟钝的蒙挚此刻也察觉出了不寻常,忍不住偷瞄了列战英一眼,发现他居然深锁眉头,带着些期许的望着自己。
蒙挚赶忙拱手:“殿下有什么话尽管问好了。”
“我问你,你和梅宗主是怎么认识的?”
蒙挚心下大乱,果然是发现了吗?忙答道:“郡主比武招亲时苏先生才冠满朝,多次为郡主解围,殿下不也是那时候认识苏先生的,何来此问啊?”
靖王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缓步走到蒙挚身边:“大统领何必顾左右而言他,赤焰一案后,我在这朝堂之上也没有什么结交了,唯独对大统领敬重如昔。大统领可知为何?”
蒙挚忙拱手道:“蒙挚也一样敬佩殿下……”
靖王打断他:“因为我敬重大统领的为人,刚正不阿,不屑于蝇营苟且,因此本王每思及大统领,总生惺惺相惜之感。”蒙挚不敢接话,只得又行了一礼。
靖王接着说:“当初梅宗主来找我认主,我若不是为了替小殊洗刷冤情,又怎么会答应他玩弄权术,梅宗主果真了得,我竟然已是亲王了。所以我想,虽然他是个谋士,但或许真与其他谋士不同,连一向不屑文臣、鄙视心机的大统领也对他亲睐有加,不就是个证据?”
蒙挚大汗淋漓,讷讷着不说话。
靖王定定的看着他,英武神勇的大统领此刻眼神飘忽,额头沁汗,时不时还偷偷擦擦手汗。靖王微微一笑,开口道:“我对这权谋之术始终心存芥蒂,对于这亲王的加封也觉得烫手,总觉得以后没有面目去见小殊,没有面目告诉他我也玩起了权术,所以只好亲自来问大统领,这梅长苏,果真是可以信任之人吗?”
蒙挚一愣,原来还是在怀疑小殊,小殊为了他殚精竭虑,却要被看做心思阴沉的谋士,忍不住护犊心切的激动起来:“难道殿下时至今日还在怀疑苏先生?他当然值得信任。他真的是一心一意为殿下着想啊,他的身体都那么差了,还在思考着如何为殿下铺路搭桥,殿下如今仍这般疑虑,难道就是大丈夫的做派了?”
靖王沉默良久,忽而一笑,向蒙挚又靠近了一些:“大统领与我是同时认识这位苏先生,为何这么信任他呢?”
蒙挚一愣,眼神再度飘开,正思索着靖王到底想干嘛时,靖王冷不防来了一句:“莫非他就是小殊?”
蒙挚迅速的回答:“他不是……”看着靖王的眼神,从锋利变的埋怨,又从埋怨变的寂寞,再从寂寞变的痛苦:“蒙大统领的反应真快啊。“
蒙挚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是好。靖王背对着他沉痛道:“其实,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你们都不相信我吧。因为我冲动,又无能,又好感情用事,所以小殊不肯告诉我,怕我分心不能做成大事。果然我在你们眼中,是远远不足以被信任,不够格与你们并肩的……“
善良的蒙挚听不下去了:“殿下明知道小殊他不会这么想你的。他只是怕……“
蒙挚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刹也刹不住,睁大眼睛看着靖王肩膀耸动的越来越剧烈,慢慢的跪倒在地,压抑的哭声听之不忍。?
、第 3 章
? 蒙挚也顾不得担心被小殊知道自己已经泄底后的下场了,他能理解此时此刻靖王的心情,想要开口劝慰两句,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得求助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列战英。
这位性情憨直的将军此刻也是双眼通红,问道:“大统领,林少帅他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会变得面目全非,体弱多病?”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他五年前与我联系时我也大吃一惊,但想到至少他还活着,心里已经高兴的不得了了。”
靖王问道:“霓凰郡主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她知道。”蒙挚索性全招了,又怕靖王失落,忙加了一句,“不过郡主也是自己发现,逼问之下小殊才承认的。”
“是啊,论聪明,我总比不上他们二人,难怪私炮坊爆炸那天,郡主会那般回护他。我早该知道,早该发现,为什么我这么笨,想要为他们洗清冤情,却耗费了十年也无丝毫进展,小殊换了身份来京城相助,我不但没有认出来,还多次出言不逊折辱于他!”靖王说到这里狠狠捶着地板,仿佛这样自残可以稍抵心中的痛悔。
说起靖王对小殊的苛刻,蒙挚也心有不忿,但是看到靖王悔恨交加,再想想小殊隐瞒的原因,不禁长叹一声:本都是京城贵胄,该像言豫津和萧景睿那样无拘无束的当个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