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责都快将他压垮了。
他实在是没办法继续一个人撑下去了,最后只好打电话给augte,毕竟他也是知情人之一,reid把事情全盘托出也不算违反约定。
augte听着reid难得激动悲伤到难以自抑的语气,心中蓦然难受得慌。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量这么匮乏,匮乏到他完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句子来安慰reid。augte只能沉默,一直到电话那头,reid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说话声也停了下来。一时间话筒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at?”reid见电话那头的人一直一言不发,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我在。”augte说。
reid听到这句话,不知怎地,心就静下来了。他在自己没察觉的时候,微微笑了下,就像是在宽慰什么人一样。
augte卡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elle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医生说,她还需要住院观察一阵子。”reid缓缓地说:“渔夫王的子弹差点就打中了elle的心脏。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巡逻警员及时发现,她……”
“我知道。”augte疾声打断reid的假设:“我知道,spencer。elle现在不是没事吗?她会好起来的,她是那么坚强的一个女生。”
“at,如果我没有把bau的事情告诉我妈妈……”
“这不是你的错spencer,没有谁能阻止一个孩子向自己的母亲阐述发生在自己生活中的点滴。”augte坚定地说:“我们该怪罪的是那些利用这点来实施犯罪的人。”
“……我知道。”
“你说渔夫王一直在收集你们的资料,那上次在酒店偷袭我的人是不是他?”augte突然想到这件事情。
“不是。渔夫王身体大面积烧伤,他不可能能和你打一架。”reid说。
那到底是谁……augte出神地想着。忽然间,他想起了在de那里看到的那张carole的照片。
“其实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一点很奇怪。”reid打断augte的沉思,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些疑惑:“后来我和渔夫王面对面的时候曾问他为什么要把《收集者》和圣杯寄给你,他比我还要惊讶,他说除了bau的七人之外,他没有寄过额外的邮件。”
“那那些东西……”augte忽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脊柱直袭大脑。
“hotch让我问你,你能不能把那份快递盒子寄来给我们研究一下。渔夫王原本只是拉斯维加斯一所大学的教授,他的电脑技术本就懂得不多,后来因为重度烧伤在监护病房住了很久也没有系统地学过电脑知识。但在这起案件中,渔夫王却入侵了fbi的信息系统将bau成员的资料盗取了一份。后来又误导garcia的追踪,让我们按照他设定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走,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计划出来的。这事情的背后似乎没有表面上看过去的那么简单。”
augte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联想:“spencer,这么说来的话其实法医分尸案中也有一些古怪。wright先后两次假冒法医和警察都没人看出来,未免也太奇怪了,那里是纽约警局,警力配备和警员素质在美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就凭wright一个半调子居然能在里面混那么久,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你说警局内会不会有人接应他顺便为他遮掩他露出的马脚?”最重要的是wright接近他的时候居然知道用档案室做诱饵,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巧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wright为什么事后不将那人供出来?”
“我不知道……”
“其实说到不对劲,上次的劫持案也是。”reid想了想,迟疑地说:“你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我注意到劫匪的头领似乎一直在找一个人,刚开始我也以为他是在找议员,但事后想想那人几次都看向同一个方向,每次看过之后都会有大动作。所以我想会不会人质中有一个他们的内应,但我们事后没有揪出来。”
其实最古怪的是‘挖骨人’的案子。犯人的dna样本居然被调换了……augte忽然觉得,似乎自他出狱之后这一切事情就变得古怪起来。尤其是之前的法医被害一案,本来他是完全遇不上的,如果不是lee让他来偷档案……
这么想来似乎他出狱之后一直在被人牵着走。但是是谁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有什么价值让那人花那么大的力气来牵着他走?
“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吧……”reid忽然开口:“其实每一起案子背后或多或少都有解释不清的事情,只是这一次难以解释的事情多了一些而已。”
“spencer,你不用安慰我。”augte直接揭穿了reid的目的:“没事最好。如果有事……无论怎样我都被卷进来了,自欺欺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依我看,还是主动出击弄清事实的真相比较好,我一会儿就把快递盒子寄给你。spencer,要是你们有什么发现一定要通知我,不要让我被蒙在鼓里,最后让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听augte这么说,reid的语气也严肃起来,他应道:“好的。有什么发现我一定通知你。”
“嗯。”augte点头挂断了电话。他拿出被他随手放在一边的快递盒,将其中的两样东西拿了出来。
augte得知这东西并不是犯人寄给他的之后,他就隐隐有一种念头,这个盒子里一定藏着些什么。
这么想着,augte就先将把盒子寄出去化验的念头放了放,他拿出那本《搜集者》细细翻阅起来。
书虽然厚,但augte翻阅的速度很快,他将书看完了也没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augte也尝试在书页中寻找有没有纸条夹杂着,但是依旧一无所获。毕竟augte答应将东西寄到bau去化验,所以也不敢做得太过。
既然书中没有奇怪的东西,那么圣杯中呢?
augte拿出圣杯,第一次细细地研究起这东西来。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圣杯,表面金光灿灿,如果不是重量不够,augte几乎要怀疑它是用纯金打造的。圣杯表面雕着中世纪贵族才能使用的花纹。augte毕竟不是正统的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