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疼得,额头上立马就渗出一层汗水,顿时咬牙切齿地吼道:“厉星辰,你这个混蛋,没有人性的家伙!”
厉星辰整个人都愣住了,还以为她是装的,看样子不像是装。
他是一个高傲的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主动道歉的。
两人正沉默着,忽然厉星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打破沉默,厉星辰抓起手机,看向手机屏幕上的显示。
是温乔打过来的。
厉星辰微微拧眉,“妈咪?
找我有事吗?”
“这几天夏叶怎么样了?
你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温乔温柔的声音顺着手机那端传来。
“咳咳……”厉星辰心虚地轻咳两声,“她……她挺好的。”
“让夏叶接电话。”
温乔对自己的儿子什么性格还不了解吗?
一听声音就知道两人相处的不愉快。
厉星辰心里不情不愿,但还是朝着夏叶道,“我妈咪找你!”
想到什么,说完,又把手机话筒捂住,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虚眯着眸子,不断朝着夏叶走了过去。
入目是一片白嫩的脖颈,凝白的肌肤像是一枚刚剥壳的鸡蛋。
那瞬间,晃了他的神。
没想到这个土包子身上皮肤这么白?
这太不科学了。
温热的气息靠近,夏叶立马转头,厚厚的镜片下,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警惕地望着他。
“厉星辰,凑这么近干什么?”
分明隔着眼镜,却好像能够看到她镜片下清澈分明的眼神,仿佛能把他的一切看透。
厉星辰直起身,后退两步,语气凉飕飕地威胁道:“不准跟我妈咪告状,不准说刚才的事情,不然我要你好看。”
“呵!”
夏叶冷笑了两声,直接从厉星辰手里夺过手机。
厉星辰俊脸一沉,伸手来抢,“喂!”
夏叶把手机换了一只手,手机放在耳边,“阿姨,你找我?”
一边打电话,还不忘挑衅地看了厉星辰一眼。
厉星辰急得咬牙,用眼神瞪着她,“敢乱说一个字,我就……”温乔极富女性温柔的声音顺着手机传来,打断两人的“你来我往”。
“夏叶,今天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叶故意瞥了厉星辰一眼,慢条斯理地道:“他……”话说一半,夏叶不说了,朝着手机道:“阿姨,你先让他从病房里出去好吗?
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把手机给他!”
夏叶打开手机免提,放在厉星辰面前,手机里就传来温乔的声音,“小宝,你先去外面,我跟夏叶说几句话。”
厉星辰十二分地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去了门外。
关上房门,厉星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越想越不对劲。
夏叶明显就跟他各种不对付,她肯定会向妈咪告状的!厉星辰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也害怕温乔的念道。
越想越不对劲,他一把推开病房门,直接从夏叶手机夺过手机,“给我!”
“……”夏叶望着空荡荡的手掌心,无语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
厉星辰夺过电话,就急切地解释道:“妈咪,你千万别听她的,我不是故意伤她的。”
温乔拧起秀气精致的眉头,“小宝,你在说什么?
你又欺负人家夏叶了?”
“……”厉星辰一愣。
转头,疑惑地看向夏叶。
难道这个家伙没有跟妈咪告状?
夏叶朝着厉星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冷哼了一生个。
厉星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妈咪,我现在有点事我先挂了,拜拜!”
“厉星辰,敢挂我电话你试试?”
“妈……”“夏叶受伤了,你竟然还欺负她,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厉星辰,我对你太失望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取消!”
闻言,厉星辰一怔,连忙求饶道,“别别别,我真的知道错了!”
“哼!我看你你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在你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之前,休想再从家里要到一分钱的生活费!”
温乔说完,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厉星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把手机挂掉,瞪着眼,气呼呼地望着坐在病床上的夏叶。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夏叶撇了撇嘴,心里爽快极了。
“看着我做什么?
我又没有告状,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厉星辰英俊的眉心拧成死结,“你故意的!刚才你就是误导我!”
“如果你有点脑子,我能够冤枉得了你吗?
还不是你自己蠢!”
厉星辰脸都绿了,胸口不断起伏,怒极反笑,“行!夏叶,你真行!”
不就是一个土包子吗?
他一定要让她在学校混不下去!厉星辰转身,气呼呼地出门,“砰”的一声巨响,就连房间都震动起来。
夏叶忍不住朝着厉星辰离开的方向做了一个鬼脸,“毛病!”
这家伙的脾气简直太坏了。
厉星辰被气走,夏叶乐得清净。
这段时间刚好因为这个家伙耽误了不少学习,赶紧补习起来。
然而,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意。
随着一声粗暴的开门声,夏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以为是厉星辰又回来,无语地道:“厉星辰,你有完没完?”
易美美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站在夏叶面前。
“你竟然敢知乎厉二少的名字!不知好歹的土包子!”
土包子?
夏叶放在手里的签字笔,抬起头来。
只见一个长相甜美,身材高挑,穿着热辣超短裙的女孩子站在她的面前,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带着满满的气愤。
“我认识你吗?”
夏叶疑惑地皱起眉心,在脑海当中仔细想了一圈,对这个女孩子没有任何的印象。
易美美睁大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夏叶。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外文系系花,上个月参加蓝色城市模特大赛,校园区冠军!”
易美美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夏叶坐在床上,微微昂起头看着她。
听完,煞有其事地点了下头。
“原来是冠军啊!”
难怪那么有底气,这么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