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猴子死了？”潘震的表情很迷，重复地问：“死了？”
    吕小启来到烈阳星，听潘震讲的是蕾娜又在调整和优化基因。
    基因工程已经进入到触碰了五代的门槛，烈阳文明在这一方面并不是没有收获，技术突破的第一个受益者肯定是作为未来主神和女帝的蕾娜。
    吕小启还知道蕾娜在优化和调整什么。
    空间学说的一再突破，已知宇宙各大势力拿出更多的精力放在空间学说的研究，再去笑话突破的技术形成新的产品。这个才是正常的流程。
    未来的蕾娜，她的基因不但不但会在恒星学说方面强者恒强，还会加入空间学说方面的侧重。
    某一天蕾娜要是掌握了瞬移的能力，真不会令吕小启感到意外。
    蕾娜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下。
    “凯莎女王亲自确认的？”潘震表情开始转为严肃，点头说道：“像是一种刷新吗？然后新的猴子，再一次要来大闹天庭。”
    潘震比较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每一只猴子都跟他们云霄天庭过不去。
    太欺负人了！
    “潘震大叔，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吕小启想了想措词，说道：“某个阶段烈阳为已知宇宙的最强，可能是神河文明刚刚覆灭的那个时间段，或是稍后的时间节点。当时的天使文明还没有发展起来，超神学院也在刚刚建立阶段。”
    然后，会刷新的孙悟空，他的数据是在那个时候建立？
    创造孙悟空的不知道谁，他需要孙悟空得到历练，挑来挑去认为烈阳文明的云霄天庭是一个很好的历练场所？
    潘震和许诚听得很心塞。
    烈阳文明在某个时间段还真的是已知宇宙的最强，只是向来奉行低调的烈阳人不显摆，也没有去哪些文明嚣张行事。
    如同吕小启所猜测的那样，烈阳文明作为已知宇宙最强的时间段是在神河文明覆灭之后的没有多久。
    那个时候超神学院的基兰还没有与刚刚建立梅洛天庭的天使文明发生交汇，正是山中无老虎的时候。
    “我……大概有一些猜测了。”潘震脸色比较阴沉，说道：“基兰放弃肉身融合进入已知宇宙，他肯定做了什么。”
    烈阳文明所在的星系很久以前属于神河文明，以前叫天道星系。
    很多的历史记载已经找不到，但还是无法否认烈阳文明曾经是神河文明附庸的事实。
    “也就是说……”吕小启已经听懂了潘震想表达什么意思，一脸懵逼地说：“基兰可能发现了孙悟空，进行了一些干涉或是程序修改？”
    “我只是进行猜测。”潘震拿不出相关的证据，无奈地说：“作为神河文明的唯一幸存者，认为我们寻求独立自主是一种背叛，是逻辑的一部分。”
    “可是我所知道的不是这样。”吕小启语速比较快的说：“我从超神学院和梅洛天庭看到的历史，烈阳文明一直拥有独立自主权。”
    “这个当然是事实。”潘震点了点头，却是说：“但无法抹去我们得到神河文明诸多帮助的另一个事实。”
    现在的潘震似乎是认定一切跟基兰脱不开关系了。
    “我会这么想不是没有理由。”潘震示意吕小启跟上来，一边迈步走路一边说：“等一下你可以亲自听我神讲述那一段历史。”
    吕小启有些意外，问道：“蕾娜不是在……”
    “不是我神蕾娜。”潘震揭开答案，说道：“是我神帝鸿坤。”
    吕小启现在很想表达烈阳文明圈子有点乱的看法，还是给忍住了。
    关于帝鸿坤，吕小启一直以来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更没有过任何的交流。
    要说烈阳星哪里的守卫最为森严，毫无疑问会是天道塔。
    而天道塔作为烈阳最为重要的所在，它似乎不止是一台超算那么简单？
    吕小启来天道塔的次数不算少了，顶层还是第一次上来。
    古色古香的室内布局，一切看上去就是那么的古朴，却不失高级文明该有的一些功能。
    例如一路上看着挺平凡的台柱灯之类的东西，它不平凡的时候能够射出威力极大的烈焰，一点都不会比一些战舰主炮的威力小。
    一些通道的珠帘，看着有些富贵栖息，信不信它却是一道防御力非常强的隔离装置，还能每一颗珠子发起攻击的时候无坚不摧？
    要是走玄幻侧的路线，天道塔里面只要是有防御效果或攻击效果的东西，基本上都能视为一种法宝。
    什么叫低调的奢华？
    到天道塔走一圈就会知道。
    哪像是看着到处金灿灿的阿斯加德神宫，看着也就是金灿灿，功能大概只有能闪瞎人的双眼。
    来到顶层的一个露天平台，能闻到一种檀香的味道。
    香味是来自平台一个砖石庭院的大鼎里面燃烧的香柱，它的上方还有一朵火焰凌空飘浮燃烧着。
    “我神。”潘震对着飘浮的火焰行礼，说道：“神庭王已经来了。”
    后续的发展让吕小启开始明白凯莎、鹤熙、凉冰等一些还有肉体的神为什么会说帝鸿坤已经不算真正活着。
    那朵火焰延伸成为一道符文，款式不在吕小启所知的范围之内，不知道就是胡乱蔓延出来的图案，还是刻意为之。
    “来了？”帝鸿坤就是那一朵火焰，不用去追究火焰为什么能发出声音，它说：“吾，久候多时。”
    吕小启想了想还是行礼。
    不管帝鸿坤究竟是个什么形态，或者是什么样的生物，他都是蕾娜的亲爷爷。
    “孙悟空之事，吾已得知。”帝鸿坤的声音很空洞，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空洞，不带任何的情绪波动，说道：“此为后续之事。小友前来知会，吾甚为感谢。”
    潘震看到吕小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帝鸿坤交流，说道：“我神，神庭王此次前来，为得知基兰往事。”
    帝鸿坤停了三秒没说话，才说道：“此事，久矣。”
    到底说不说啊？
    吕小启知道帝鸿坤是上古人物，比目前所有的大佬都要岁数大，故弄玄虚什么的就不太好了。
    帝鸿坤又是好几秒过去才说话。
    追述起来已经是五六万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的帝鸿坤还是一个帅小伙，不是目前这种不算人又连鬼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种程序的生存状态。
    神河文明最为出名也是最厉害的科学家并不是基兰，是一名叫作丁黑格的神河人。
    开启超级基因时代的就是这个丁黑格，基兰只是丁黑格众多徒弟之一，极为可能还不是最优秀的那个徒弟。
    毕竟神河文明已经覆灭，只有基兰幸存了下来，那么他的名声最响亮也就没半点意外。
    如果说有什么最为残酷的话，绝对是比赛谁活得更久，死了的一无所有，活着的享有一切。
    基兰就是那个获得全部收获的最后神河人，他又创建了超神学院，对非常多的文明分享了神河文明的知识，各种赞誉肯定是不要钱地奉上。
    有毛病吗？
    完全没毛病的事。
    随着帝鸿坤的讲述，吕小启渐渐知道了曾经的很多过往。
    包括对超级基因的研究到底是怎么开始，然后最初阶段又是为了什么。
    没有任何意外，任何的发展都跟战争撇不开关系，神河文明会启动超级基因的研究工程，是他们同样有自己的敌人，那就是三角体和兽体。
    很久以前神河文明是作为像吕小启这种人的形体扛把子，算是为某些种族遮风挡雨的老大吧。
    神河文明是同一时间在与三角体、兽体交战，后来天使文明也在华榷的带领下发展起来。
    天使文明当然知道神河文明的存在，双方实际上也有过一段交流比较频繁的时期，但交流是在神河文明邀请华榷领导下的天使文明加入战争，也就是针对三角体和兽体的战争，被华榷拒绝之后，再没有了之前的融洽关系，却也没有因此而交恶。
    那个时候的华榷已经很老了，老到有了昏庸的坏名声，其中大部分跟他纵容自己的独子华烨有关。
    “吾等亦是受兽体与三角体荼毒的种族之一。”帝鸿坤又停下说话，足足三分钟才继续说道：“神河人到来，以救世之主的姿态降临，消灭烈阳星之三角体与兽体……”
    那次来的不是拥有超级基因的超级战士，其实就是一支舰队。
    而当时的烈阳星都还没有得到统一，自然而然也还不叫烈阳星。
    烈阳人只是这颗生命星球上面其中的一个国家，并且还不是最强的国家。
    他们那个时候是处在封建时代，神河人降临这颗星球的地点是选择了烈阳的地盘，双方有了接触并建立联系。
    那个时候烈阳的领导者肯定要抱大腿，尤其是神河人并不暴虐，甚至还友爱又友善。
    吕小启认为要是自己来选，必然也会选抱大腿，哪怕神河人不友爱和友善，还是会选择抱大腿，要不然拿刀片去砍超硬合金，甚至想砍都砍不到，类似的画面会很美。
    “先民当时是将神河人视为神。”潘震苦笑着说道：“就如同我们现在去正处于冷兵器时代的星球，当地的神河体也会视我们为神。”
    那是因为根本不懂得一切，看到能飞就觉得老厉害了。
    事实上也真的非常厉害！
    连基础科学都还没有发展起来，却是看到一支庞大的舰队从天而降，根本不懂那些轰隆作响的炮管是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一声作响之后就会天崩地裂是个什么情况。
    发生跪地而拜，再喊声“神啊”之类的事情，一点都不可笑。
    蓝星都还有人解读黄帝与蚩尤的上古大战，认为蚩尤就是一台驾驶星舰而来的机器人，而黄帝是得到了另一些外星人的帮助。
    什么赤旗是战舰尾焰。
    之所以要把蚩尤分尸，是在拆卸零件。
    之类的。
    帝鸿坤还在继续讲述，已经说到了与基兰相识的阶段。
    他们相遇的时候，超级基因已经成为一套很严谨的科学，凭借自己而飞天遁地不再显得稀奇。
    随着时间的流逝，烈阳文明也进入到了造神时代，帝鸿坤肯定是本文明最强的那个人，他还是烈阳文明的皇帝，再创立了神权制度，成为双皇冠的冕下。
    “天使其实是跟烈阳学的制度。”潘震用就是在讲事实的表情往下说：“神河文明是联邦制度，我神是已知宇宙第一位建立真正神权制度的帝皇。”
    这就是为什么烈阳文明总不爱搭理天使文明的原因？
    故事还在继续。
    后来神河文明开始了全民植入超级基因，又战胜了兽体，将三角体驱逐到已知宇宙的边缘位置，但神河文明也开始有了厌战的社会情绪。
    那一场战争进行了两万年以上，还不是普及超级基因的情况下，真的是打了不止一个祖宗十八代。
    只有一些早就有了超级基因的人，他们才突破了寿命的限制，参与或是见证了开启战争又到战争的烈度降低的整个过程。
    因为神河文明在战争中取得优势，已知宇宙慢慢就有了一个称呼用来定义一个种群，那便是神河体。
    同样是因为那一场战争对已知宇宙的影响力，神河语成了已知宇宙的通用语。
    “抱歉，我打断一下。”吕小启就有了一种很明显的感觉，那一朵火焰在注视着自己。他问道：“蓝星的语言，是烈阳传过去的咯？”
    “并非如此。”帝鸿坤这一次答得很快，说道：“吾正是知晓蓝星有使用神河语的族群，方派潘震统兵前往。”
    潘震对着吕小启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么回事。
    那么蓝星的东方人，是神河后裔？
    “无答案。”帝鸿坤空洞的声线里面，几乎一字一顿，说道：“蓝星东方人，更易接纳神河基因。”
    吕小启现在有很多想法。
    不是同一个族群，又是相隔超远的距离，该是巧合到什么程度，才会长相完全一样，又是使用相同的语言？
    这样的概率并不是绝对没有，只是低到都能忽略不计了。
    偏偏这种事情又发生了。
    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