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梅寄北 作者:琴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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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各派悉数囚禁在这木神宫内,种下兰毒,他们插翅也难逃,只要你跟我出去,逼他们就范,承认你是武林盟主,我们就成功了,这也是你娘的心愿。”
“我娘的心愿?”梅千岭更迷茫了。
乔景天平静地点了点头,浊目里露出光芒:“是你娘的心愿。只要你做了盟主,我们就可以诏令武林,杀遍完颜那些金狗,为你娘血仇。”
“为我娘血仇?我娘不是病死的么?”梅千岭越听越吃惊。
乔景天知再瞒不住,不得不道破实情:
“岭儿,梅夫人并不是你的亲生娘,她只是负责把你养大,你的亲娘是被金狗杀死的,她本是大宋的公主,靖康一役,朝廷为了议和,被送到金营充当供金狗淫乐的工具…我历尽万死,将她救出来,可她还是没能活下去。”
“大宋公主?你说我娘是大宋的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梅千岭惊讶得瞪大眼睛。
乔景天胸口臌胀万分,隐藏了三十年的身世之谜,无法对他隐瞒下去:
“你母亲,福金帝姬,曾是狗皇帝赵佶最美丽的女儿,却成为战争的第一个牺牲品。她死前留下遗愿,要你为她报仇,要你血刃仇人,杀光完颜一家狗头!”
乍闻身世隐秘,梅千岭但觉五雷轰顶,惊退了几步,失神摔回塌上,小仙人也从手中滑了下来,他连忙攥紧衣袖,却感到透心至凉的无力。
“你,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如何证明?”
“你要证明?那我就给你证明!”乔景天悲愤交加,走上前抓起他的肩膀扒下衣物,露出肩头的皮肤,那上面赫然一个模糊的墨刺,可辨认出“金”字纹样:
“你肩膀上这个‘金’字,就是你出生后你娘用针墨刺上去的,这就是证明!”
金,为何是金?
这个从小出现在肩膀上的,困扰了自己多年的墨字,原来就是自己亲娘亲手刺上的,梅千岭兀自不信,瑟瑟发抖着问:“我不信,不信!为什么是‘金’?‘金’代表了什么?和金狗有什么关系?….这是你的一面之辞,我凭什么相信你?”
“梅千岭!”乔景天暴怒,一个巴掌扇过去,半边脸肿起了老高,他揪起梅千岭的衣服将整个人提离了地往外拖,“你娘亲被完颜设马也那个畜牲强-暴,这才有了你,因此才会在你身上刻下‘金”字,就是要你不忘国仇亲恨!你有何资格不信?你要不是福金的儿子,我早把你碎尸万段,你要不是福金的儿子,你就是金人的孽种!我这就到你娘面前打得你信!”
“你说谎——!”梅千岭刷地涌出了眼泪,大吼着,“我不是金人的孽种!你说谎!”
“岛主!”菊奉南见事态严重,连忙上前阻止乔景天,“别忘了木神宫关着的那些人还不安稳,岭儿大病初愈,不易动怒,不易动怒啊!”
乔景天强压情绪,停下手,出了一把老泪:
“福金她虽死,可遗体仍完好保存。这么多年,我从没放弃救她,我要复活她,而复活她的关键就是你,梅千岭,在这之前,你必须完成她的遗志,她才有重生的愿望,走!现在就跟我去木神宫,当着那些武林高手的面,宣布你承袭盟主之位!”
“我不要做什么盟主!我要去见我娘!我不要见我娘!”梅千岭言辞混乱哭成一个泪人,情绪显然崩溃,倒在地上蜷成一团。
“哼哼!”乔景天越忍怒气,心火烧得越旺,抽剑出鞘,横在小仙项上:
“你不跟我走,我就杀了他!”他目露凶光,威胁道,“他对你很重要对么?那么你也要为了我很重要的人做点什么,我逼他救活你,不是要你和我做对!”
“你,你放了他!”梅千岭终被激怒,冲上前扒住乔景天的剑,利刃割肤,三分入骨,双手刹那鲜血淋漓。他大吼着,手脚乱挥乱砍,乔景天冷不防挨了几下,惊觉他内力绵绵,竟似波涛汹涌,大为震惊。
他并不知,短期内接受了小仙的内力,梅千岭体质又虚弱,一时无法控制气的运行,在体内激荡鼓塞,又遭逢身世刺激,导致精神崩溃,狂乱大作,脱开了乔景天的钳制,他在洞内四处飞跃碰撞,好几次撞到树上,激下一阵黑蛇雨。
“快将他拦下!”
乔景天纵身飞起,与菊奉南展开轻功,上演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戏码。
怎奈梅千岭轻功神进,面对两位高手,竟丝毫不落下风,他边狂叫,边不停游走,边撕着自己的胸口,好好一件长衫顷刻被撕得稀巴烂,他感到身体膨胀即将爆炸,只有继续抓扯胸膛,才能缓解这种炸裂般难受的感觉,不多时,胸脯处救被指甲抓得血肉模糊,纵横数十条一尺多长的触目血痕。
“赶紧拦下他,莫让他伤到自己!”
乔景天脚下发力,速度更快,和菊奉南一左一右,终于将梅千岭抓住,按在地面上。乔景天伸指点他定穴,竟毫无用处,就像一条被活捉在岸的鲤鱼,梅千岭拼尽全力打挺翻滚,试图挣脱束缚。
“岛主,他这是怎么了?”菊奉南不解地问。
“发狂了!”
乔景天拼命按住双臂,吩咐菊奉南按住双腿,两人就忙得大汗淋漓。
“解龄还需系铃人,看来江小仙暂时还不能杀。”乔景天长吁一口气,对菊奉南说,“奉南,你制住他,我把江小仙弄醒。”
“是岛主。”
乔景天放开梅千岭走到江小仙身旁,将他扶起稳坐,然后运气送功,将擎天内力源源不绝输送入体内。小仙本因损耗过大昏迷过去,元气既补充进来,过了一阵就回转过来,睁开了眼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乔景天一张怒气未平的狼狈的面孔:“乔岛主?”
“嗯。”
乔景天悻悻地应着,又输了一些内力给他,确定已足够支撑许久,这才收功归元:
“江大夫,岭儿受了你的内力,无法控制,已然发狂,恐怕只有你才有办法解他燃眉之急,你可愿意再助他一臂之力?”
小仙转过身去,果真看到发疯的梅千岭,浑身是血地兀自挣扎狂叫。
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方意识到这是碎玉功受者正常的反应,便道:
“他受了我的内力,自然会有排异反应,这个过程无需医治。”
“多少也让他平静下来吧,这么下去,我怕他会伤到自己,可否?”乔景天强迫自己表露出诚恳。
小仙点点头,起身走过去,从怀里取出四枚金针,分别扎在头顶何虎口处,三入三出,紧提慢按,果见梅千岭渐渐平复了下来,又在肩、胸、腹、脐几处穴道施点揉捻,激荡鼓塞的不适感慢慢退却,梅千岭终于恢复了神志。
“小仙——”他嗫嚅着干裂的嘴唇,用带血的手去摸小仙的手。
小仙没有躲,将手递给他,随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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