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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楼传说 作者:老庄墨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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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想一想,风劲节都有些不能忍受的感觉了。

    风劲节用力摇摇头,不再过多去幻想将来可能发生的诡异事件,苦笑道:“不管怎么样,你的话我会转告小容,提醒他多多注意。不过,只要小容自己不改变和燕凛的关系,只怕也没法子防患于未然。以他的性子,真成了被人谋算利用的对象,看在燕凛和燕国的份上,十有八九,是不会去反击报复的,而他如果真的决定长留,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陪着他……”

    方轻尘也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若是如此,也只能说是小容自己的选择了,既然他决定了,我们就算再有气,也只好接受了。不过,我还是相信,小容是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的,只要意识到未来有发生这种事的可能,他应该会尽量为自己寻求最好的生活方式,我们这些外人,操操心也就够了,插手太多,也许就太不尊重他了。”

    风劲节闷声不语,就你那声吓死人的他爱你,还敢说你不是插手太多。

    方轻尘虽猜知他是在腹诽自己,却也不以为意,一笑提缰:“好了,不能再磨蹭了,我还得快马加鞭去追狄九呢,你回去吧。”

    风劲节忧心道:“小心些,张敏欣说了,狄九的武功长进得非常快……”

    “怕什么?有我出马,他一个伤病得半死不活的人,还能不乖乖俯首就擒?”方轻尘自信满满。

    风劲节心里是一百个不放心,可嘴里还真不敢说。这人既好面子又小气,一旦受了刺激,又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方轻尘哈哈笑了一声,策马如飞远去,大声说:“劲节,放心吧,万事有我呢!”

    放心?有你?我能放心?就你那随心所欲的办事法子,心念一动,永远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谁敢对你放心。反正绝对不是我。

    风劲节莫名地打个寒战,忽然有了隐隐的不安感觉,突然觉得,大家最后支持方轻尘出面来处理狄九和阿汉的问题,可能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只是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阻止了。

    远远望着前方,那渐渐一马绝尘而去的身影,风劲节终于扬声大喊:“轻尘,你记得那些药要按时吃……”

    远处的人不耐烦地回手挥了挥,转眼已没入黄沙烟尘之间。

    风劲节默然遥望了一会儿,深深叹息一声,罢了,他已经尽过人事了。若是方轻尘硬是不听劝告,他也没办法。

    拔了马往回走,心里想着宫里的容谦不知有没有回清华宫,心里更是有些无奈。

    小容别看极温和极好说话,骨子里也是个不听劝的家伙啊,真不知道最后是如何收场。

    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啊……唉……

    风劲节无精打采。想起赵国犹在等他的卢东篱,只觉得归期渺茫,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哀叹一声!

    小楼传说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三百一十二章 山路崎岖

    章节字数:3018 更新时间:09-01-13 10:05

    就算是当世最繁荣的燕国,到了离开平原,渐入山林,荒凉贫瘠,接近边关的地方,人烟也就稀少了。

    这些地方,官道虽然还是通的,毕竟也没有燕国腹地那样宽阔平坦了。

    道路越来越窄小,越来越坎坷崎岖,有些地方,只能勉强通行一辆双辕轻车而已。若是遇上两车要相对而行,其中一辆就定要驱马在路旁找个可以停靠的地方,让对方先通过才行。

    好在这样荒凉的路段,行脚之人也总是稀少。偶有行商车队擦肩而过,停驻让路,互相寒暄,交询商情的时候,路上才有些短暂的人声和活气。

    天眼看已经过了晌午,这崎岖狭窄的官道上,终于又打破了寂静。

    远远地,慢吞吞先过来的,是几个佩刀带剑的粗豪汉子。奇怪的是,他们人人都放着马不骑,反而个个弯腰低头,牵着马,边走不知道在地上踅摸些什么。

    渐渐走近些,便看得出他们每每蹲下身去,却是从道路上捡起任何散落的稍微大点的石子杂物,扔到路边去。偶尔碰上有保养不到,路面坑洼太厉害的地方,他们便解了马背上搭的口袋,用口袋里装的沙土垫平整。口袋空了,便牵了马到后面去,不一时,就和同伴换了装得满满的口袋回来,而那同伴则再去旁边的山脚溪边装沙土。

    这几个人都是五大三粗地。身上又带着凶器,怎么看怎么是舞刀弄剑,流血拼命的武士家将之流,却怎么就沦落到做这些细琐辛劳之事,活脱脱成了别人的家奴苦力呢?

    看上去,这几位对现状也是很不满的,神色间多有负气不平之意。清石头,垫道路时。常有人悄然用目光交流着彼此的郁愤和不快,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唉,堂堂飞云寨啊!上上下下近百条好汉啊!到现在,也就只剩下他们这十几个人了。

    只怪大家一时财迷心窍,只以为那个咳个不停的丑八怪定然是个无能的痨病鬼,又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必是头没有反抗能力地柔顺好羊,结果……唉……

    大伙就都和那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银的幸福强盗生涯说再见了。

    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已经是最幸运的了。当初一动手,那个明明咳嗽得弯腰弓背象只虾米的可怜虫,转眼间就变成了杀人的魔王。一人一剑,一剑一人,硬是在半柱香的时间里,杀掉了他们寨中大半的兄弟。

    他们这些及时弃刀跪地,哀号求饶的人。被那个怪物一指点在胸口。便不得不放弃所有尊严和自由。给那人做牛做马,否则只要隔个三日,就会痛得生不如死。必要那人在胸口再点一指,才能恢复如初。

    不是没有人试图反抗过。他们这些落草为寇地壮汉,个个都是不驯之人,哪里肯真就乖乖就范。可是十几天下来,几批兄弟先后尝试的结果,只不过是让当初侥幸活下来的人,又被那人杀了一大半。

    所有的法子都使尽了。无论是趁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生生吐出鲜血时偷袭,还是趁他在给病人渡气疗伤,应该无法分神地时候出手,敢犯雷池之人,换来的都只有灭亡。

    这个人,是超出众人常识之外的怪物。动作迅如闪电,气势汹涌如雷,明明身体垮到不成样子,明明是发着病,运着气,行着功,该是不能作战甚至不能被打扰的时候,他举手投足之间,杀一个人,还是像吹口气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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