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吧,如果我没有医好你的病,想必你也不会把楼上的药材展示给我看吧?”
方炎微微一笑,抬手一招。
那库房内的一副银针,便飞了起来!
库房门口处的方炎,沐浴在天光之下,他的身影,仿佛便是外边的整个世界。
“难道是真的?”
这一幕完全震惊了姜伊雪,她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比童话故事还要神奇还要天方夜谭的景象,竟然就真的展示在了自己的眼前。
前几天,她就听贺秀琳那丫头说过,方炎在林家老爷子那里,展现出了以气御物的本事。
那时候,姜伊雪只是微微笑了笑。
觉得秀琳这个丫头真是太天真了。
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会以气御物那种宗师手段?
更何况是以气御针,行针灸之术了。
若是能如此完美地控制银针施针灸之法,那对药理穴道的理解,必然是到了一个超凡入圣的地步。
整个东海岸,怕是算上那些隐世宗门,也不会有几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可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活生生地发生在了她的眼前。
再真实不过!
“哦,好,我们上去。”
愣了好一会儿,姜伊雪才从巨大的惊喜从回过神来,连忙迈开步子去追赶方炎。
以气御物,宗师手段!
除却修炼出了化劲的宗师,还有什么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年仅十八九岁的宗师?
怕是想也不敢想。
这闺房倒是挺干净,还有淡淡的女儿香,盈满了鼻翼,舒爽宜人,方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就只去过两个女孩的闺房。
第一次是在他家的隔壁,邻家姐姐唐婉秋。
只不过唐婉秋实在是个“乱世佳人”,一沙发都是刚刚收下来的贴身衣物,让方炎十分尴尬。
虽然也干干净净的,但是东西四处乱丢,实在是有些邋遢。
可姜伊雪却不同,她的房间里干干净净,十分简洁,可是东西摆置都井井有条。
没等方炎再打量,身后的动静让他的背部僵了僵。
这……
地球上,给人医病的话,需要以身相许的吗?
方炎愕然转身,只见姜伊雪正面色通红地脱下衣物。
“额,慢着慢着,你要做什么?”
见女孩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再拖,方炎连忙止住了她的动作。
“我的师……我的家乡那里,不流行这个的。”
“医病而已,区区小事,犯不着以身相许。”
虽然他前世修为高深。
可更多是太一仙门作为万古最强宗的底蕴,以及他本人那超绝的体质对灵力的特意感应。
这才能让他在短短二十年之内,达成如此成就。
要说心性,二十年不眠不休,除了征战魔边就是修练,美女对他的吸引力,自然是有的。
和普通少年也差不多。
姜伊雪原本羞红了脸,正准备去解开身后的扣子,可实在是抹不下颜面去扣开。
听到方炎的话,她也愣住了,怔怔地看向方炎。
刚刚说什么……
以身相许?
谁要以身相许了!
我连恋爱都没谈过!
不过,以身相许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重重摇了摇头,驱散了脑海里那些在这一瞬间涌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姜伊雪单手捂着胸口,涩涩地开口问道,“方宗师,要医治我的病,不是要从心脉下针吗?”
之前家族里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用针灸之法来压制。
虽然多少有些效果,可收效甚微。
大多也只有男子才能忍受那钻心的阵痛。
而女性,则因为身体构造的不同,施针到心脉处的难度剧增,除非是真到了生死关头。
死马当做活马医。
否则的话,一般来说都是不会从这里下针的。
但那是从前。
如今有一位数百年都没出现过的,十八九岁的少年宗师,竟然精通医法。
可以以气御针。
哪怕女孩家再羞怯,她也要褪去衣裙,让方炎好施针。
自己身上的血脉遗毒要是真的清了。
那家族以后,就再也不用承受这数百年来代代传承的苦痛了。
方炎哑然失笑,摆手道,“你且坐着便是了。”
“那我的衣服还用不用……哦哦,好的!”
姜伊雪本想再问,要不要继续脱好方便方炎施针。
或者要不要穿起来。
可一想,话太多要是惹恼了这位少年宗师,那可怎么办。
当然不敢再问什么了。
乖巧地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双手遮在如玉般美腻的长腿上。
方炎看了两眼,这才单手并一个剑指,向前一挥。
被他御在空中的一套银针,便悄然飞至。
心脉的起穴为极泉,在腋窝顶点,腋动脉搏动处。
止穴为少冲,在小指末节桡侧。
在起止穴道之间,还有天池穴、天泉穴、曲泽穴、郄门穴、间使穴、内关穴、大陵穴、劳宫穴、中冲穴等穴道,共九穴。
十一枚银针分别落下。
轻轻在姜伊雪的身上施施然落下,她经验地发现竟是一丝感觉也没有。
她也是从小学医,比贺秀琳那个丫头医术要精湛得多。
再加上贺秀琳其实只是听爷爷说起几句,没有亲眼见到。
所以,这时姜伊雪所感受到的震惊是难以言喻的。
虽然知道针灸之法,施针时不能随意动作,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微微低头,身子动了一动。
嘶……
方炎暗暗叹息,幸好自己有灵力灌体,否则的话,怕是真要有个恍惚了。
他咳嗽了两声,淡淡地说道,“姜小姐,不要乱动。”
“啊!”
姜伊雪像是个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一样,连忙坐直,一下也不敢动了。
可抬头挺胸这个动作,却是也挺凶的。
银针在方炎的控制下,微不可察地轻轻晃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