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不是其他各国武者都奔向牧州？”
    凌云道。
    “不错！”
    何颜卿沉声道：“现在牧州以牧城为中心线，被划分为两片区域。
    牧城北方所有城市，都已被其他各国武者占据。
    为了避免那些武者继续入侵，老师不得不带领秋水盟众武者，坐镇牧城北门郊外，杜绝其他武者进入深入。”
    凌云暗松口气。
    玉山郡处于牧州南方。
    看来尽管牧州局势动荡，但白鹿山还是安全的。
    当然，他并没有完全放松。
    如果秋水盟守不住牧城，那么玉山郡最后还是难以幸免。
    “我们去北门郊外看看。”
    随后凌云道。
    他要亲眼去看一下实际局势。
    “好。”
    何颜卿点头。
    只是，凌云刚来到秋水府大院，就遇到让他更惊讶的事。
    在秋水府大院，有一个相貌普通的青衣女子站在那。
    她明明相貌很平庸，身上却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似乎与这方天地都格格不入。
    而四周其他秋水盟的武者们，对她也显得很敬畏。
    当凌云和何颜卿出现，这女子看了过来。
    “颜卿小姐，这位是？”
    青衣女子好奇的看向凌云。
    “顾小姐，这是凌云凌公子。”
    何颜卿对这女子的态度，同样很客气，甚至是尊重。
    “原来是凌公子。”
    青衣女子微微一笑，“我是顾玉衡。”
    “顾小姐。”
    凌云略微颔首。
    他心中，则暗暗用意念询问何颜卿：“这位顾玉衡是什么人？”
    何颜卿无比凝重道：“她不是天陨古界的人，而是来自元初古界。”
    凌云猛然一惊：“难道元初古界的人，已经能进入天陨古界了？”
    如果是这样，那天陨古界的各大势力根本无需再争斗，直接等待元初古界来征服便是。
    “这倒不是。”
    何颜卿道：“是二十天前，天陨古界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
    当然，天陨古界有世界意志，即便元初古界的武者也无法直接降临。
    但他们有一种奇异之法，可以在付出一定代价后，将一滴精血传送到天陨古界。
    十五天前，一滴精血降临到牧州区域，这精血里有顾小姐的意识，被老师感应，双方进行联系。
    老师按照顾小姐说的方法，以顾小姐的精血为基础，为顾小姐打造了一具临时躯体。
    而顾小姐则会帮助老师抵御敌人，算是和老师达成结盟关系。”
    凌云心中掀起一阵波澜。
    他知道，这种事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顾玉衡降临的只是一滴精血，但以之打造出来的躯体，修为居然是涅槃境界。
    可想而知，顾玉衡本尊的修为有多强横。
    更重要的是，顾玉衡掌握的手段，绝非天陨古界的武者们能比。
    “凌公子年纪轻轻，修为竟已达到涅槃之境，这实在是非常难能可贵。”
    顾玉衡赞叹道。
    “我这种修为，在元初古界，想必不值一提吧？”
    凌云道。
    “凌公子太谦逊了。”
    顾玉衡道：“即便在元初古界，像凌公子这么年轻的涅槃武者，那也是不可多见的。
    何况，天陨古界的修行环境如此恶劣，凌公子能在这里取得这种成就，这真的让人很钦佩。”
    尽管来自元初古界，但顾玉衡身上没有丝毫傲气，显得极为温和有礼。
    这样的夸赞，让何颜卿都不由感到自豪，仿佛顾玉衡是在夸她。
    她忍不住说道：“凌云可不只是武道天才，他在丹道上的造诣，丝毫不逊于武道。”
    听到这话，顾玉衡脸上真正露出了一抹惊诧之色。
    可见，在元初古界，二十岁不到的涅槃武者绝对不少。
    但丹道和武道都达到涅槃层次的人，即便元初古界也很稀有。
    “若将来凌公子有机会前往元初古界，我相信凌公子必能取得一席之地。
    “顾玉衡正色道。
    凌云没纠缠这话题，平静道：“我们要去北门城郊，顾小姐呢？”
    这让顾玉衡看向凌云的眼神更不同。
    寻常少年，被她这样赞赏，即便不飘飘然，也很难保持平静，多少会有些得意。
    但在凌云脸上，她一点得意都看不出来。
    对方是真正不为她的夸张所动。
    这样的心境，当真不俗。
    甚至在顾玉衡心中，这种心境比凌云的天赋更宝贵。
    “若凌公子和颜卿小姐不嫌弃，我倒愿意和你们一起前往。”
    顾玉衡道。
    “我们求之不得，又怎么会嫌弃。”
    何颜卿连忙道。
    凌云听了，不由无奈。
    看来，顾玉衡的魅力实在太大，连何颜卿这样的女子都难以抵挡。
    不过他也必须承认，和顾玉衡谈话的确是件令人很舒适的事。
    她相貌普通，声音却是很动听，加上她温婉有礼，说话时简直让人如沐春风。
    何况，从顾玉衡的气质判断，她的本体相貌恐怕也非同一般。
    这样一个女子跟在身边，即便与对方还陌生，但凌云也绝不会讨厌。
    当即凌云便没多说什么。
    没过多久，三人就来到北门城郊。
    这北门城郊，当真极为热闹。
    有数千武者汇聚于此。
    同时，这些武者以北门护城河为界，分成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一方是秋水盟阵营，一方是各大势力联合阵营。
    凌云三人刚抵达这里，就发现双方气氛，已经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灵观盟主。”
    只听对面一个青年武者道：“我是黄天古国的武者，对灵观盟主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
    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违逆大势之人，通常都很难有好下场。
    各国武者进驻牧州，已是不可抵挡的潮流大势，灵观盟主您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又何必在这螳臂当车，行那逆势之举呢？”
    闻言，灵观还没说话，何颜卿便已忍不住，大怒道：“我老师再怎么样，也不是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能评价的。
    像你这样的货色，老师一根手指都能轻松碾死，也配在这叽叽歪歪。”
    那个青年武者眼珠子一转，接着就冷笑：“我承认，灵观盟主实力是很强，但我也是涅槃武者。
    你说我连灵观盟主一根手指都挡不住，这未免太言过其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