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跟陶小树在采石场玩了一天,才和黑鹰回了家。
不想,家里居然没有一个人,他就有点纳闷了。
问了家里的保镖才知道,三个女人闲不住,跑回江城去了,也就笑着摇摇头。
书画节虽然结束了,但是因为闹出来很多新闻,热度依然不减。
尤其是这个时候,又爆出来,j国井村大师的孙子,死在了一个箱子里,一时间,各种猜测在网络间流传了起来,什么版本都有。
媒体也根据之前的报道,联想了很多猜测。
有一个猜测的版本,周天看了都忍不住为他点个赞,竟然跟事实相差不远。
只不过,太过悬疑,遭受了很多质疑,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这个报道着实火了一把。
报道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写的,他说:
“从j国艺术代表团来到华国后,那位井村大师的孙子的所作所为就有些让人诟病,不仅在书画节那样的场合做出不和身份的事情,过后,还不断污蔑华国人,尤其后来,井村大师不断挑战的行为,更加说明,井村大师的护短,难怪会教育出到处为非作歹的井村介这样的后代。
而,井村介之所以死在自己安排的箱子里,完全是因为他害怕他在华国犯的罪行让他坐牢,才想出来的逃脱办法,但是华国毕竟民间自有高人在,说不定就是有哪位高人看不过去了,就利用千里杀人于无形的手段,灭了这个祸害!”
这篇报道写的不伦不类,报道不像报道,小说不像小说,可就是这个报道,却让网络经历了一场大讨论。
获得最多支持的一个说话就是,如果他没有嫖,娼杀人,他为什么要跑?
周天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好笑,放下手机不再去关注了。
如果井村介真的逃回了j国,周天不介意亲自跑一趟j国井村家,送他一程。
陆议员回去后,和上面详细的汇报完之后,j国使馆的人也递交了会晤申请,而会晤的主要内容就是关于井村介死在华国的事情。
上面不屑的一笑,依旧把这件事情交给了陆议员。
两边开始不停的在打嘴仗,新闻媒体是每天乐呵呵的进行着各种报道。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警方最后给出的井村介的死因,竟然是自然死亡。
这是什么概念?
也就是说,井村介自己把自己装到箱子里后,自己死了。
j国表示不可能!
可是,警方给出的各种数据,就算j国的法医专家看了,都表示,这就是自然死亡的数据。
半个月后,井村千伤心欲绝的带着井村介的遗体,离开华国回j国去了。
而这件事情,也随着他们的离开,慢慢的落幕了。
媒体的新闻重新又被各种明星花边新闻占据了。
但是,谁都不会想到,不久后,井村千又把周天惹毛了。
……
白果儿和廖亦菲以及宋小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起去了江城,把周天一个人扔在了京都。
周天在京都没什么事,整天不是跑到刘顺那边,就是和陶小树兄弟两个玩玩石头,再约约宋白衣一起聚聚。
可是日子一长,周天就有些无聊了,想着之前东北之行被耽搁了,趁着现在没事,还不如走一趟。
想了想,之前那三个女人要跟着去,他还觉得有些麻烦,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一直忙碌,也没有时间好好陪她们,这一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多带些人也热闹些,就当出去旅游去吧!
至于天才地宝,随缘就是。打定了主意,周天就和陶小树、宋白衣打了个招呼,又亲自跑了一趟刘家。
因为这次去的人多,小无铭也到了要上学的年级,就不带他去了。
小无铭听了,还有些不高兴,一整天都撅着嘴巴不说话,看的周天直乐,就给黑五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出去哄哄。
等解决了小无铭,周天才得空坐下和刘顺喝茶说话。
“最近宋家的姑娘似乎和你走的也有些近啊!”刘顺状似无意的说道。
周天却被刘顺忽然提到的话题被热水烫了一下。
“她和亦菲跟果儿比较聊得来!嘿嘿!”周天笑着说道。
刘顺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笑容里就看出了很多东西。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我也不多管,别到时候搞得收拾不了就行!”刘顺点了他一句。
周天心知,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师傅,但他也没打算把这个事情摊开了明着说。
自己不要紧,那三个女人还要面子呢!
闲聊了几句后,刘顺忽然问道:“井村介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他用了肯定句。
周天没说话,给刘顺添了茶,“师傅,那就是个祸害!”
刘顺懂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问了。
“你去东北寻找天材地宝,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带着她们方便吗?”
“我想过了,难得带她们出去一趟,就当旅游了,天材地宝什么的,随缘吧!”周天道。
“也是!”刘顺想了想点点头,天材地宝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到了那边,注意安全!那里民风彪悍,但是相处起来并不难,他们待客之道热情简单,不触动他们的忌讳就没有问题。”刘顺叮嘱道。
“这个倒是没听说过,师傅,你跟我讲讲呗!”
刘顺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开始讲述他年轻时候去东北遇到的事情。
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刘顺十八九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因为在四大家里,刘顺先一步崭露头角,名气有了,就想着到处去走走见识一番。
他和当时还年轻的陶家二叔关系很好,两人都是闲不住的,主意一出,两人就结伴去了东北。
那个时候,东北建设的还没有现在这么繁华,地广人稀,交通也不便。
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火车,还是那种蒸汽机车头的绿皮火车。
两人从京都一直坐车到了终点站,打定主意从那里慢慢往回转悠。
当他们下车后,才知道,他们坐的这趟火车最后一站几乎都要到最北边的边境了。
那里有很多老毛子,建筑也有很多老毛子的风格。
两人看的稀奇,就在那里开始了东北之旅的第一站。
那是个小县城,人口不到三万人,因为冬季寒冷,又在原始森林的边缘,所以,那里的人多是国营伐木场的工人。
在一个小饭店里,刘顺和陶家三叔认识了一个脾气直爽的年轻人,那人的父母都在伐木场工作,他却是个医生,上了卫校回来后,就在县里卫生所上班。
说是县卫生所,可真正的医生只有他一个,加上一个小姑娘。
刘顺和陶家三叔在小饭店里吃饭,喝酒竟然是用小酒盅,这让这个小医生看了直乐,自来熟的拿了两个大碗过来。
“外地来的吧?”小医生说道,“看你们喝酒那磨叽劲儿!来,用这个!”
刘顺和陶三叔吓了一跳,这大碗,一碗下去不要有半斤啊!
可是,小医生已经把自己的碗筷饭菜端过来了,还又让老板拿了当地最受欢迎的烧酒上来。
热情劲儿真的把刘顺给震到了。
但是,本就直爽的两个人,也没介意,既然来了,多认识人也是早有打算的,就没拒绝。
“来来!尝尝,这才叫喝酒!”小医生端起酒碗来说道,“我叫张林生,没错!就是在这森林里生的!是这里唯一的医生!我先干为敬!”
自我介绍,喝酒,一气呵成,惊的刘顺和陶三爷瞪大了眼睛。
“喝啊!”喝完酒的张林生看自己喝完了,刘顺和陶三叔还在发呆,就催道。
“好!”刘顺道,闷头把酒喝干了,只觉一道火线从喉咙里直接烧到了胃里,转而浑身都热了,额头也见了汗。
陶三叔不甘落后的也干了。
“仗义!”张林生一拍桌子喝了声彩,继续倒酒,“再来!”
这顿酒,直接把刚下车还没找到住的地方的刘顺和陶三叔干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躺在病床上。
“我们这是喝吐血让人给送到医院来了?”刘顺疑惑的推了推还没醒透的陶三叔。
陶三叔揉了揉眼睛,看了下周围,“这儿哪儿啊?”
话音才落,病房门开了,张林生拿了两个大号饭盒和一瓶酒进来了。
“呦!醒啦!来,吃点饭!再来点,喝醉了,还要透透,要不然伤身体!”
“还喝啊?”陶三叔还没醒酒,一看又要喝,就开始哀嚎起来。
“跟你们说啊,这酒啊,头晚上喝多了,第二天一定要再喝一口,透透!透透懂不?就是让缓缓,要不然下次沾酒就醉,到时候那可老遭罪了!”张林生说着话就拧开了酒瓶子,“来来来,别看着了,麻溜过来坐着!”
刘顺、陶三叔和张林生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也都是直爽的性格,谁都不肯认这个输,就又坐了下来和张林生吃喝起来。
“这什么肉啊?”刘顺吃了一大块烧的红通通的肉问道,“看着挺烂糊,还挺有嚼劲,越嚼越香!”
“这个啊,是狍子肉,别的地方可没有这好东西吃!”张林生说道。
“这就是狍子肉啊!”陶三叔也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别说,真香!”
三个人就着菜,喝着酒,接着聊了起来。
“昨天光顾着喝酒了,都没来得及问,你们干哈到这嘎达来了?”张林生问道。
“我们俩就是在家闲得慌,跑出来瞎转悠的!”陶三叔说道。
“咱们华国那么大地方,不到处走走多可惜!”刘顺也说道。
“那你们是干啥工作的啊?就这么跑出来,家里不担心?”
“我们学考古的,还没工作呢!”刘顺心眼多,把自己家传的东西换了个说法。
“考古?考古好啊!”张林生一听来了兴趣,“可是咱们这嘎达也没啥玩意让你们考古的,除了林子就是林子!”
“我们就是出来玩的,以后工作了,跟着考古队要去的地方多了,不着急!”陶三叔顺着刘顺的话说的。
“也是啊!那就好好玩!那你们住哪块儿了?”张林生笑着问道。
“昨天一下火车,刚找个地方吃饭,就被你喝倒了,还没找到地方住呢!”陶三叔好笑的说道。
“哈哈!”张林生笑的直拍桌子,“怨我,怨我!你们也别找了,回头住我家去!”
“合适吗?我们住旅社就行。”刘顺客气道。
“啥合适不合适的!一顿酒,就是朋友了,我爸妈都在林场,家里就我个个儿,就这么说了,吃完就带你们过去!”张林生热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