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不要太难过,一定会有办法的,去我那里吧,你要记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想陪着你。”
“不用了,我需要冷静!你放心,我不会寻死的。”
莫小风也很了解他的性格,这任谁摊上这样的事也会很难受,那就让他好好冷静冷静吧。
“保持联系,我让院长给你联系点专家再看看。”
“好,我先走了。”
张一尘一度认为,自己经历过那么多磨难过后肯定会一帆风顺,哪怕穷点他也没关系,但是现在上苍又和他开了个那么大的玩笑,难怪最近会老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还睡眠不好,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他回到空间,把小怪叫到跟前。
“小怪,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哪样?”小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完全体会不到张一尘此刻的心情。
“之前我是很年轻的,现在都变老了,难道你没发现我变成这个鬼样了吗?”张一尘真的要哭了。
“其实之前我就看见你慢慢不一样了,有什么问题吗?”它歪着脑袋打量张一尘。
张一尘真的很想吐血,亏自己对挥霍完了空间能量感到很愧疚,自己不吃好的都要给它吃,它竟然能迷糊成这样,自己的主人都变成七老八十了它也不说一声。
“怎么没问题?我还不应该这样老的啊!”
“可能是因为空间能量不足,所以开始吸取你身上的能量了。”
“什么?那怎么办?开始吸取我身上的能量了?那把我身上的能量吸完了,我岂不是要挂了?小怪快点想办法!”这一刻张一尘真的把小怪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原来自己变成这样是这个空间作祟啊。
“我也不知道啊,空间无法吸收能量,就会吸取主人的能量,主人的能量吸干就会进入休眠状态,等待下一个主人。”小怪被他吓得有点害怕,往后缩了缩。
张一尘听了小怪的话瞬间跌入了谷底,原来只是自己会挂,小怪还能等待下一个主人。
本以为得了个空间他的人生就要开始不一样了,却想不到会这么倒霉,他才二十多岁,他还没有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但是再难接受也得接受,因为这就是事实!
这时他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原来是凌子编辑找他,问他这些天为什么不拉书了?
看着凌子的头像张一尘又想起了儿时的伙伴,心中也多了一份莫名的思念,思念那个叫凌子辰的女孩。
“你长得很像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女孩,她叫凌子辰,会不会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不自觉的,他就说出了这一番话。
凌子的心‘咯噔’了一下,长得像,名字居然也一样,难道自己以前真的和他认识?
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回了句:“不可能,我是独生子。”
“哦,那可能就是长得像吧。”张一尘苦笑。
“那你和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十二岁那年,她比我小两岁。”
“哦,那么久了你还记得啊,那你们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我们哪里很像?”
张一尘心烦意乱:“我家乡,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哪里都像,我觉得她长大就应该是你这样的,不说了,我要回家了。”张一尘回完这条消息就把手机扔进空间,走向车站。
凌子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不知怎么的就翻出了张一尘签约时填过的签约协议,那上面有他的身份信息和家庭住址。
高城市,马城镇山心村?
这是她听也没听过的地方,又或许是被自己遗忘了,
不觉间,她又已经泪流满面,她迷失的不仅仅是那些过往,还有她的人生……
山心村,风景宜人,空气清新,就是处于半山腰上,交通不方便,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黄泥路勉强能让摩托车通行。
但是从镇上坐摩托车去的话,得坐一个多小时,因为得绕很远的路,再绕过一座大山,从山的另一端进村。
如果走山路的话,就是直接爬上那座山,从半山腰绕过去就到了,走得快的话大概就是四十来分钟就能到达,最重要的是可以节省几十块钱车费。
以往张一尘都是爬山路回家的,但是这一次他觉得很疲惫就索性花了三十块钱坐摩托车回去。
回去之前,还在镇上买了一只烧鸭,和一些水果,这些东西,家里的人一年也吃不上几次。
父亲也早就在一个月前完工回家了,还问张一尘回不回,当时张一尘还想留在城里打拼所以就没有答应。
再就是家里的手机信号不怎么好,那时候他正写小说呢,担心没信号不能更新,就没有回去,万一回去了空间信号也改变了呢?
摩托车在村口停了下来,到这里他就得步行了,再走几分钟就到家啦,他家在村子的最上面,摩托车都开不上去的。
家里人见他回来了都很开心,特别是他的妹妹张小妞,那只烧鸭馋得她口水都流了出来。
本来他想隐瞒自己的病情,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就被家人发现了,这样一来,原本还开开心心的一家人,脸上顿时笼罩起了阴霾。
张一尘为了安慰他们还故作轻松地说让他们不要担心,他自己能把自己治好。
张母李兰抹着眼泪问道:“能治好?那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啦?”
张父,张阿平则坐在一边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水烟,看得出也很难过。
就连他那十五岁的妹妹眼里都噙满了泪水,对张一尘买回来的水果都食之无味了。
张一尘见家里人那么难过,只好说自己不是什么病,是因为自己试了自己研制的新药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等那药效过了,就能恢复原来的模样了。
“你个死小子啊!那东西能随便试的吗?”李兰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哭得稀里哗啦的,更是照着张一尘的胸口就锤了好几下,真的担心死她了。
“没事,很快就好了。”张一尘极力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任由母亲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