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愿望,让我的族人活下来。”穿着兽皮裙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上半身裸着,身形消瘦,脸上是营养不良的黑黄色。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住她的美丽,她的眼神清澈的像一汪湖水,是个温柔单纯的人。
苏瑾歌怜惜的看着她骨节粗大手掌,粗糙黝黑的皮肤,瘦弱的身体,布满冻疮的上半身和四肢。她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世过的这么惨,竟然是饿死的!
是的,这一世的苏瑾歌是远古时期的一个部落酋长女儿。他们一整个部落一百多个人,八十多个男人,二十多个女人。入冬的时候男人出去打猎,遇到巨兽死了一大半,只剩下三十多个受伤的男人。
当时存粮已经很少了,因为女人稀少,食物自然要紧着女人,最重要的是,部落中有三个孕妇。没有武力的男人在这种食物匮乏的情况下就变成了累赘。虽然苏瑾歌心里难受,可还是有几个男人自动出走自生自灭了。
即使这样,食物还是越来越少。男人的供给一日一日减少,就连女人和小孩儿每天都吃不饱了。苏瑾歌的父亲是族长,不能眼看着族人饿死。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冬,带着十多个男人踩着齐膝厚的雪去巨蛇巢穴砰运气,却再也没有回来。
部落里的的男人数量不足两个手掌,为了获得食物,也非死即伤。隆冬足有六个月的时间,已经断粮的部落只有二十多个女人和几个男人了。
苏瑾歌自觉自己要担负起父亲的遗愿,随着剩下的男人出去打猎,挖植物根茎,寻找吃的。怀孕的女人们肚子越来越大了,可因为食物不足,也越来越瘦。
苏瑾歌和男人们一样,把自己的食物让了出去。骗别人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事实是她经常趁着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到洞穴外面抓一些雪水充饥。冬天是那么漫长,再一次出去打猎的时候,苏瑾歌和部队走散,倒在了雪地里再也没有起来。
这一年,她二十四岁。没有伴侣也没有孩子。
她这一世的名字叫歌。
出生的时候父亲欣喜若狂,就给她起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名字,希望她开开心心,希望她永无忧愁。
苏瑾歌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冰冷的洞顶。身下的东西像稻草,有一些扎人,四周有一股腥臊的气味,很不好闻。
有个穿兽皮群的女人晃着两大团极具重量的东西欣喜的叫起来“歌醒了!”
随即有脚步声跑过来,因为躺在地上,苏瑾歌觉得和地震一样。
“歌,你怎么样了?”
“歌,你还好吗?”
……
她摸着后脑勺坐起来,觉得头有些痛。可是最开始那个女人一把把她推到地上“歌你身体不好,先不要起来。”
她还迷迷糊糊呢嘴边就递来一大片盛着水的叶子。
“歌,你喝一点。”女人拿着叶子不断往她嘴唇上凑。她微启唇缝,女人把叶子尖塞到她嘴里,有些甜味的水顺着纹路流进她喉咙。她大口大口的喝了,觉得精神好了一点。
她环视四周,女人们热情的往上涌,她吓了一跳,上身都不穿衣服,是不是太开放了点。随即她想到什么,不敢置信的低头,啊!她尖叫一声,夺过女人手里喂水的叶子往身上盖。
女人们嘻嘻哈哈的笑了“不用担心的,歌。过几年,你就会和我们一样了。”说着自豪的晃晃,晃的苏瑾歌眼晕。
说实在话,她还是普通的大学生苏瑾歌那辈子,是个太平公主。
这辈子会像她们一样吗?
她摇摇头,把不正经的思想晃出脑子。
你这辈子最重要的是勤劳致富,哦不,让族里的人吃饱。歌二十四岁都没有伴侣,说明志不在此,还是不要为这些情情爱爱的消耗精力,毕竟,她是要拯救部落的人呢。
她逐渐弄清了她的处境,今年她十三岁,因为发烧晕倒,直到现在才醒来,那个递给她水的女人叫花。跟她是朋友,今年十五岁。
她有一个族长爸爸,三个哥哥,妈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过世了。她不缺食物和衣服,曾经爸爸打了一个红狐的皮加上其它动物皮毛做成了裙子,那一抹红惊艳了整个部落。不缺吃又不缺穿,平时哥哥打的还有各种动物的牙齿做装饰,她又长的白白嫩嫩的。讨好她的男人很多,送她花啊,猎物啊,装饰品什么的。歌从来都不屑一顾,她可是有爸爸哥哥宠的人,别人的东西她可不稀罕。
论富养女孩儿的重要性。
就是这样一个骄傲又美丽的小公主,在危机时刻把自己的食物让给怀孕的女人,最后冻饿而死。苏情歌涌起了一股心疼,在21世纪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儿会饿死。这更坚定她要让部落发家致富的心。有了食物,爸爸和哥哥就不会出去打猎,部落的人也不会减少。最后部落活下来的人也不至于那么少。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教会他们用火。她在河里看着自己的倒影,有两个尖尖的虎牙,撕咬食物的时候非常锋利。可这也并不代表她能面不改色的吃下生的猎物啊。
她现在面前有三块肉,三个哥哥递给她的猎物上最嫩的肉。可惜是生的,面对他们三个期待的目光。她只能苦笑。
大哥雷面色不好“歌儿还没好吗?一会儿大哥给你摘一些消热草。”
二哥阳不服气的说“大哥你没看歌儿红润的小脸蛋吗?肯定是不喜欢你的野猪肉。”他转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苏瑾歌殷勤的说“歌儿大哥的肉不好吃,尝尝二哥给你打的兔子肉,可嫩可嫩了。”
三哥勇推开二哥的手“歌儿,你尝尝三哥给你抓的鱼,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吗?三哥特意给你切成了薄片,这样一点刺都没有了呢。”
虽说是薄片,可也有一指厚呢。
苏瑾歌想想还是生鱼片更容易让自己接受,就接受了三哥的鱼肉,勇顿时喜笑颜开,二哥不服气的瞪勇一眼。
她拿过粘腻的鱼肉,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放进嘴里咬了一点点,呕,一股腥气直冲鼻腔,肉还咬不烂?
她一下子苦了脸,把鱼肉从嘴里拿出来,整块鱼肉上面还有小小的牙印。
二哥和三哥顿时担心了,拉着她手焦急问“歌儿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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