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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 威胁
    君倾月为保寒州,不惜开罪莽荒妖君而犯众怒,被罚入静心崖面壁十年,牧龙对此,岂能不闻不问?
    “牧龙,休要放肆!”
    “君倾月是我天墟道宗问神峰之主,又是本座之女,她如何,自有本座做主,你而今乃是道宗叛逆,有何资格染指道宗之事?”
    青玄子呵斥道。
    “既是如此,那便不必再浪费口舌,我自当前往静心崖!”
    “竖子,你敢?”
    天墟道宗的几位强者齐声怒吼,隐隐有出手之势。
    牧龙见此,侧目之间,一声冷笑。
    “玄君,只管拉车,敢挡我者,杀无赦!”
    而后,偌大的戮神战车,在虚空碾压而过,朝着静心崖而去。
    牧龙的左右,自有龙虎大势相守,那凌虚峰所化的神凰之势,跟在身后,威慑天墟道宗一众强者。
    “拦住他!”
    青玄子冷喝一声,数位强者一同出手,联手镇压牧龙。
    牧龙见此,大手一挥,左右龙虎之势,呈现一众崩灭之相,挟杂地脉之力,冲向前方,与此同时,戮神战车之上,铜矛再度射出。
    风水大势,已然足以令天墟道宗强者抗衡,而那铜矛,则是真正的要命手段!噗嗤!虚空之中,传来一阵血肉之躯被洞穿的声音,又是三位域尊强者的身躯被洞穿,就此身死道消。
    “我已说过,敢阻我者,杀无赦,尔等以为是戏言不成?”
    “青玄子,你敢多囚我师尊一刻,我便杀你天墟道宗一位尊者,你若多囚我师尊一日,我便让眼前尊者,尽数消亡!”
    这一刻,牧龙稳坐展戮神战车之上,宛若巡狩天下的帝王,高高在上,却又杀伐果断!眼前的形势,已然十分明确了。
    天墟道宗奈何不得牧龙,而牧龙却又斩杀尊者的手段。
    “百里师叔,为何迟迟不曾得手……”青玄子心中着急。
    道宗之内出了牧龙这等叛逆,已然足矣令人耻笑,倘若再向牧龙妥协低头,那么今日之后,天墟道宗便会沦为天下的笑柄。
    “看来,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既是如此,便叫你看看我的手段!”
    下一刻,牧龙身躯一震,有一股毁灭性的气息,从他的体内爆发,并显化在身后,令在场一众强者的元神有些颤栗。
    那,赫然是一种浑黄的水,被无尽的法力包裹封禁,因此看起来只有一团,但倘若释放,便可在瞬间肆虐,弥漫一切。
    “尔等皆是尊者,可还识得此物么?”
    牧龙问道。
    众人一看,顿时面色乍变,望着牧龙身后之物,充满忌惮之色。
    “劫水?”
    这是只存在与天劫之中的阴毒之物,元神沾染,顷刻便会被腐蚀一空,他们依然都是尊者之境,岂会不认得此物?
    当年修筑金身,元神在劫水之下险些消亡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令人后怕。
    莫说是他们,面对劫水,天下修士那个不心怀畏惧?
    然而,牧龙却是将这劫水随身携带,怎能令人不心惊肉跳。
    倘若牧龙以这劫水对付他们,即便他们是尊者之境,却也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只是,就在众人忌惮不已之际,牧龙将这劫水收了回去。
    还不待众人松口气,牧龙又显化一物。
    “阴火,这是能将人一身修为烧成飞灰的阴火!”
    此物出现的瞬间,道宗一众强者内心愈发忌惮。
    然而,牧龙依旧未曾动手,再度收回,而后再拿出一物。
    赑风,能够将人一生气血生机消磨销尽的赑风,依旧是大凶之物!这三样东西,便是当初牧龙凝聚元神时,历经三灾九难时所得,一直被他镇压在体内的混元天地之内,如今祭出,便是要威胁天墟道宗。
    “我再问尔等最后一次,这路,让是不让?”
    牧龙冷喝一声,而青玄子面色铁青。
    牧龙分明是在明目张胆的威胁他,但偏偏他却无计可施,只因牧龙手段过人,所掌控的劫水、阴火、赑风这三样东西,更是堪称修士的噩梦。
    “掌教,牧龙既执意要见君倾月,让他见又何妨?”
    碧游峰主周舒雨劝道。
    “住口!”
    青玄子呵斥一声,又看了一眼天际,百里延康对战寒州两大强者,迟迟未有结果。
    最终,青玄子只能下令道:“速去静心崖,将君倾月带至此处!”
    天墟道宗强者知晓事态紧急,不敢耽搁,片刻之后,君倾月被带来此处。
    望着眼前的一幕,君倾月的眸色变得十分复杂。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望着牧龙,叹息一声:“倘若我能为你保住,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此事不怪你,倘若天墟道宗的气度大些,焉能有此祸端?”
    牧龙望着君倾月,眸色同样一阵复杂。
    “道宗迫于莽荒妖国之威,将寒州割让,我并无怨言,只是听闻你因寒州一事被罚面壁十年,我便心有怒气,加之道宗一再相逼,既不容我,又不容我离去,是何道理?”
    “我牧龙虽入天墟道宗,却不代表着天墟道宗能够主宰我的命运,我有道君信笺在手,百里延康却不讲情面,要我自废修为,抹除记忆,我岂能顺从?”
    “而今,天墟道宗视我为叛逆,那又何妨?
    纵不再是天墟弟子,我也只奉你为师,见你无恙,我便心安。”
    这一刻,君倾月眼中泪水滑落,一头白发如雪,令她看起来愈发的凄清落寞。
    她转身,望着青玄子,望着自己的父亲,一脸伤痛之色:“我为当年之事,自斩记忆,已然失去一切,只有这么一个弟子了,如今,你为何连我这唯一的弟子都容不得,要将他逼到这等地步?”
    “为什么?”
    君倾月质问道。
    “放肆!”
    “本座为天墟道宗之主,岂能容忍牧龙这等叛逆存在?
    叫你来,是要你劝他回头是岸,倘若继续执迷不悟,待太上长老镇杀其爪牙之后,便是他的死期!”
    青玄子怒斥道。
    只是,听到这话时,牧龙顿时冷笑起来,神色之中充满鄙夷。
    “青玄子,我曾以为你雄才大略,颇有胸怀,却不成想那些全是伪装,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着掌控我,简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倘若你果真觉得,百里延康能够镇压我寒州强者,拭目以待便是!”
    敖洪白戮与百里延康之间的大战,纵然深入苍穹,却也动静极大,而且愈发激烈。
    忽然间,有一道身影自虚空落下,堕入天墟道宗之中,一座灵峰,被生生压得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