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太太振振有词,纪明和哭笑不得,自然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说青丫头的事有他们做主就行了,她老人家就不用操心了。
新州虽然远,同宁一直在那边呢,同信跑生意以后也经常往那边跑的,会照应着他们的妹子......
不等纪老太太再说什么,纪明和赶紧起身离开了。
纪老爷子叹了口气,苦口婆心:“你说你何必说那些讨人嫌的话?三房的事儿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别管了,知道就行,怎么做随他们去吧!”
反正,就算想管,也是管不了的。
纪老太太恨恨,揉了揉胸口:“那薛氏太气人了!太可恶了!哼,我怎么不能管啦?我偏要管!我看她是被富贵迷混了头、迷了心窍了,人家新州的有钱人家会看上她家那丫头?那丫头有哪一点值得人家看上?等将来出了事,那才知道我说的没错呢!”
纪老太太尽管满腔不甘各种怨怼,然而到底也没敢真的跑到三房去指手画脚的做什么。
三房早已不是她能说了算的地方,这一点即便她嘴硬不愿意承认,又何尝不知?
只是,想到那赵家竟然比孟家还要好,纪青青那丫头竟然有这般福气,薛氏有了这么个女婿以后还不更得尾巴翘上天?想想纪老太太心里就不爽。
第二天,纪同信带回来个大消息,与茶场有生意往来的琳县一户姓容的商贾称在琳县见到了纪同昌。
那位容老板之所以会认识纪同昌,是因为之前纪同昌去过茶场,恰好有过两面之缘。且纪同昌与纪同信堂兄弟之间到底有几分相似,于是一看之下他便认出了。
他正带着纪同昌来玉水县呢,特意让下人先赶过来告诉一声,明天就能回来......
纪同信这话一说,米氏又惊又喜差点就要哭起来了,眉开眼笑向着纪同信连连道谢,又连连追问纪同昌在外头有没有受苦?有没有遭罪?有没有冻着饿着......
纪同信扶额无语,有些狼狈的慌忙避让开热情得让人有点吃不消的二伯母,忙笑道:“那个,这些事人家也没细说,不过既然找到三堂弟了,总归是好事一件!二伯母有什么要问的,等明天三堂弟回来了不就都知道了!”
“对对对!等同昌明天回来就都知道了!我可怜的儿子啊,在外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哦!”米氏又哭又笑的抹眼泪。
纪明桧也放了心,没有米氏那么夸张,脸上却也带着笑意,在对纪同信表示感谢的同时还不忘将纪同信好一番夸赞,夸赞他有能干、又用心、路子又广,这次真是太感谢他了,要不然的话他们简直跟没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夸张,实际上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一点儿也不夸张,米氏也连忙擦干净眼泪连连笑着点头称是。
两口子都捧着夸着纪同信,纪老太太就有点不太高兴了。
反正她坚定无比的认为薛氏就是天生来克她的,对于三房的一切人她都越看越不顺眼,包括以前她还比较喜欢的两个孙子纪同信和纪同宁,也是越来越让她不爽了。
纪老太太便沉着脸道:“同信我来问你,金菊芳母女俩那两个贱人呢?那两个贱人在哪?有没有一起回来?还有,他们搜刮了老大一家子,那些钱财呢?都去了哪里?”
米氏和纪明桧一愣,相视一眼,脸色也变了变。
纪老太太这语气让纪同信听了心里很不爽,纪同信笑笑,道:“这些事祖母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本来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等明天同昌回来了,祖母有多少话不能问呢?”
纪老太太气得瞪眼,果然这三房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跟她说话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
纪同信离开后,纪老太太又冲纪明桧和米氏发脾气,各种指责纪同昌的不是。
米氏和纪明桧本来开开心心的,终于得到儿子的消息了,被纪老太太这么一搅合不由得也有些恼。
纪明桧发起脾气来:“不是说好了之前的事过去了吗?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又提起来?真要这么说那我也要说了,要不是玉珠,也闹不出这事来,您老别逛说我们,说她去呀!”
米氏更是咬牙切齿,冷着脸道:“若是我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因为旧事重提有个什么,我也不活了,我就上大房找纪玉珠那小贱人去!”
米氏说毕怒气冲冲摔门离开。
纪老太太气得湖天呼地。
次日正好是纪宝妹回门的日子。
一早上纪老太太就在忐忑不安的期盼,好容易上午十点多左右,纪宝妹与展福终于来了。
纪老爷子将三房的人也都叫了去大宅那边去撑场面,薛氏、纪明和、纪同信都去了,纪青青姐妹没去。
纪青青有的时候觉得很奇怪,祖母明明左看右看娘不顺眼,恨不得娘永远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有的时候有事了偏偏又要叫娘过去。
哪怕上次被气得半死,这次也仍旧会叫过去。
纪青青默默的在心里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相爱相杀......
纪宝妹两口子回来待了半天多,吃过午饭没多久,在纪老爷子的催促下,纪宝妹红着眼眶恋恋不舍的看着纪老太太,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纪老太太也抹着泪,同样不舍。
纪老爷子觉得嫁出去的闺女就得在婆家守规矩,好好的操持家务,侍奉公婆,自然不能在娘家留得太久。
纪老太太今天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纪宝妹身上,倒是没顾得上找薛氏的麻烦,薛氏在那边待了半天,神奇的两个人居然没有拌嘴。
回到家后,薛氏连连叹息,背着纪明和跟纪青青、纪青雪姐妹两个吐槽。
“......你们那小姑姑,这以后的日子怎么样还真是不好说呢!我看新姑爷人倒是很不错,很有礼貌,人看着也稳重可靠,你们小姑姑倒好,冷着脸摆着个臭架子也不知道摆给谁看,对人不冷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