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青和赵玄懿前来拜访虞老先生,今日无事,纪青青正好下厨,简单的做了午饭。
几人用过午饭,才从杏林出来。
同样是走到这外边才上马车。
林荫覆盖下,凉风阵阵,蝉鸣声声欲见幽静,时而飞掠而过的鸟雀鸣声清脆悦耳,最适宜小情侣散步谈情不过了。
看见马车在杏林边缘停下等候,好一会也没见人出来,楚碧荷便料定那两人多半还在杏林里。
咬咬牙心里暗骂,忍不住心里的冲动,楚碧荷便悄悄的进入了杏林。
她一路躲躲藏藏,不敢弄出什么响动,好在枝叶繁密,藏身并不难。
听到了说话声,楚碧荷便忙低身藏住不动了,侧耳倾听。
一听之下,楚碧荷脑子里“轰”的一下,也不知怎么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差点没将她的理智给烧得干干净净!
那赵公子,那天晚上惊鸿一瞥,她只见过那一面。
那高贵无尘、清冷脱俗的风华气质,那冷峻的容貌,无一不告诉世人那是一个高贵而冷清、不苟言笑的男子,强大的气场令人下意识的臣服。
可是,听他对那纪青青一声声一句句说的都是什么?那般含笑温柔的调情语调,如果不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
那二人难舍难分,也不知在做什么,楚碧荷脸上不禁涨得通红,心里暗骂纪青青无耻下流没羞没臊,竟如此不检点勾引男人。
她心里冷笑,怪不得看不上孟三少了呢,原来有了更好的选择啊!
傻子都知道,这位必定富贵双全的赵公子比起万花丛中过的孟三少不知好上多少倍,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青儿,让我再亲亲吧,明天我便要回新州了,下一回见面还不知什么时候,青儿这么狠心吗?”
纪青青面红耳赤笑着含糊说了什么,楚碧荷忍不住又一阵暗骂。
那边两人情浓意浓,难舍难分,根本不知道不远处的杏树草丛后躲藏着一个楚碧荷。
缠绵了好一会儿,只听得纪青青说要回城,笑道:“我爹我娘会担心的,等会我便回去了,明日一早便不送你了!”
赵玄懿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勉强她。
更主要的是,这几日好歹两人相处了好几天,再不让她回去,岳母大人岳父大人只怕要有意见了。
他点头“嗯”了一声笑道:“你还回店铺里吗?要不直接去鹤堂医馆,让徐大夫安排马车送你。”
纪青青想了想便笑道:“前几天我娘才去了铺子里,今日我就不去了,直接去鹤堂医馆吧!”
赵玄懿笑着说好,打横抱起了她,纪青青咯咯笑着圈住了他的脖子,柔声道:“等你忙完了,记得再来看我......”
赵玄懿用力亲了她两下,笑得难舍难分:“那是自然,没忙完也恨不得来看你呢!”
纪青青忽然笑道:“你说今儿咱们回鹤堂医馆,会不会再碰见我那大堂姐呢?”
赵玄懿眼底厌恶顿起,“别提她,那女人若不是姓纪,我早叫人把她扔出去了!”
两人说笑着离开,楚碧荷那里面红耳赤好容易平静下来,眼中亮光闪闪。
大堂姐?哦,是了,纪青青大伯一家似乎是住在城里的。
这纪家的人可真够不要脸的,姐妹共争一夫啊!
不过楚碧荷觉得,赵公子哪怕看上纪青青大堂姐也比看上纪青青让她感觉更痛快些!
楚碧荷心情复杂的回了玉水县城,心里纠结了一会儿是先去牛家酒楼、还是去鹤堂医馆。
鹤堂医馆这个名字她可清清楚楚的记着了,只是不知道赵公子与鹤堂医馆究竟是什么关系?听他语气,应该是很亲近的关系吧?
想想如今自己去鹤堂医馆也必定见不着人,从县衙出来之后,还没回过牛家酒楼呢,还是先上那儿去吧。
自己在家里休息的也够了,之前事情的风波也差不多过去了,是时候重新回去干活了。
只要自己在城里,有的是机会接触鹤堂医馆的徐大夫。
打定主意,楚碧荷便往牛家酒楼走去。
不料,看见她来了,所有的伙计们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仿佛她不应该出现似的。
楚碧荷不由得眉头大皱,瞪着一名伙计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仔细干活去!”
那伙计收回目光,撇撇嘴嘀咕了一句什么,楚碧荷没有听清楚,当然,她也不会在意。
她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往自己休息的房间去。
准备换了衣裳便上厨房去。
不料,她的钥匙竟然打不开自己门上的锁。
一开始她还没有在意,可是,当她认真的开锁却依然没有能够将门打开的时候,这就真的不对劲了。
“哟,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呀!”一名仆妇匆匆跑了过来,笑嘻嘻的道:“我说楚姑娘,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走吧!”
一个管着酒楼后院打扫的婆子也敢用这种态度跟自己说话,楚碧荷简直要气炸了!
她脸色难看无比,拉下脸道:“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信不信我立刻赶你走!”
“你想赶我走啊?”那仆妇以前没少被楚碧荷吆三喝四没当人看,这会儿哪里还怕她?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仆妇嗤笑道:“我说楚碧荷,你是不是这两天都没出门啊?居然还有脸来?呵呵,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啊!不过呢,光脸皮厚有什么用?得罪了县太爷的贵客,呵呵,你以为还有哪家酒楼敢收留你?要脸的话,自己赶紧滚吧!”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楚碧荷又惊又怒。
这两天她的确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关心赵先生。
城里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这仆妇所言,分明是有什么话在城里流传着,并不像她信口胡诌。
那仆妇越发得意了,“我什么意思?你咋不问问你自个做了什么呀?自个做了什么自个心里没数?你还好意思问!哈哈,我说你胆子也真大啊,啧啧,连县太爷的座上贵宾都敢得罪!听说还叫县太爷命人关在柴房里关了一晚,是不是真的呀?哎哟,县太爷家的柴房,怕是也比较金贵吧?在里头没受苦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