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等人在树敦城营地之内睡大觉,南方的甘德城外五十里,吐蕃国的军队正和大唐军队对峙。
具体的说法,吐蕃国和大唐军队中间,噶尔?西赞带领手下五员大将,对阵大唐三绝,外加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李道宗、薛万彻等猛将。
双方的战力,噶尔?西赞输于大唐三绝,吐蕃五员大将略输于程咬金,秦琼等五人。
李靖这位主帅坐镇大营没出手,按理来说,大唐的高端战力应当是稳赢的。
但是,吐蕃国来了两位据说是噶尔?西赞师弟的人,他们每一人皆可抵挡如程咬金、秦琼这样的绝世猛将。
最关键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连日大战的关系,噶尔?西赞的武力值莫名奇高的提高了不少,竟能和大唐三绝打了个平手,而不是以前的被压制状况。
这却是有些超乎李靖的计算。
……
不过,大唐这头要的是围困甘德城,阻止吐蕃国插手吐浑谷被攻击之事,再加上武力值的天平莫名其妙的倒像吐蕃国,李靖等人也就不再大举进攻。
每日都由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等想活动筋骨的将军叫阵,双方大战一场,而后鸣金收兵。
大唐不大举进攻,噶尔?西赞也不会率领本就军心稳不的吐蕃军队反攻,每天出手对战大唐三绝,锤炼刚刚突破到第九层的龙象波若功。
一时间,双方竟然在甘德城外五十里之处形成了一个动态的平衡状况。
……
“呼……吐蕃国果然有能人,竟然有这等能和老子大战300回合的将军,倒是让老子打的够爽。”一场大战过后,程咬金痛快淋漓的提着马槊,返回大唐营地,口中也不无称赞。
李靖收回观看远处的望远镜,走下瞭望台,眉间皱起,没有附和程咬金的话,反倒是颇有些担忧道:“这吐蕃国异军突起,竟然在短短时日之内,东纵西横,南联北合,聚集了如此多的能人,怕是会成为大唐的祸患。”
“祸患?”
冷不丁听到这个词语,程咬金愣了一下,随后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就算是一时的祸患又能如何?等殿下横扫了吐谷浑,管叫他祸患之地变成大唐疆域。”
“知节说的不错”
一旁的秦琼停住擦拭马槊的手,抬头看向前方,吐蕃军队的营地,淡笑道:“吐蕃国虽然有些出乎意料的强,但却如同一只幼虎,他还没有成长起来,咱们现在只需要稳稳的顶在他前进的路上,等殿下返回,解决了那噶尔·西赞,咱们便可大军开拨,将吐蕃纳入大唐版图。”
李靖思考了下二人的话语,想了想大唐和吐蕃国的战力对比,认可的点点头,“你二人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只是……”
说到这,李靖对坐于一旁的枪宗赵绝尘、剑仙杜山平与刀圣关无归拱了拱手,歉然道:“这些日子多谢三位将军辛苦防守大唐西部,这才使得大唐西边一直安稳,只是今日起,得禁止你们三位出手了。”
“李将军说哪里的话,既然入了军队,当与军令为先,我等自然会尊令行.事。”
“李将军言重了,既是为大唐守护西部,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
李靖话语才落,枪宗赵绝尘三人忙拱手回礼。
大唐既然调配三绝来镇守大唐西边,自然给他们各自封了一个将军的头衔。
至于为何李靖不让他们三人频繁出手,自然是怕那噶尔·西赞借着三人的武力值,磨炼他自己的龙象般若功。
若是让他噶尔·西赞突破到龙象般若功的第十层,恐怕双方的战力就会呈现一面倒的情况,还是倒向吐蕃国,这却是李靖所不允许的。
……
这一头的大唐和吐蕃国呈现平衡状态,那一头的树敦城,也迎来了收服树敦城后的第一缕初晨的阳光。
“呼……”
马匹喂饱,马鞍挂上,程怀默等人骑上各自的坐骑,随着李玄霸慢慢往北走去。
程怀默回头看了眼晨光中的树敦城,担忧道:“殿下,那些百姓不会再变成吐浑谷的士兵么?要不要……”
“不需要”
没等程怀默说出后面的话,李玄霸挥手打断,漠然道:“战争期间斩灭敌方士兵是天经地义之事,屠戮百姓却是非不得已才做的。至于百姓变成士兵……”
李玄霸嘴角挑了挑,回身指了下没有内城墙的树敦城,淡笑道:“这树敦城虽然称为易守难攻,那却是对外面而言,若是从此地攻击,却是易攻难守。若是这些百姓想死,到时候再杀上一场就好。”
“驾!”
话落,李玄霸带着精神百倍的三千唐王卫,踏着平坦的草地,向着吐谷浑都城伏俟城奔去。
三千多人奔跑在青海湖畔,阵阵马蹄声自然惊起数量众多的吐谷浑人。
只是这些人大都是鲜卑、项羌、氐羌等分散居住的小部落,数量最多者不过两三千人,那凡是敢举起刀兵之人,都在李玄霸等人奔袭过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至于那些跪伏在地上的牧民们,李玄霸倒是没有大开杀戒,轻轻放过他们,沿着着青海湖南边,一路奔袭,冲向伏俟城。
路上,他们倒是碰到过两座城——小城。
城高不过两米,城墙长度不过一百米,名副其实的小城。
吐谷浑人沿水而居,城内的人少的可怜,李玄霸等人也就没有特意“攻破”它们,实在是里面没有守卫的士兵。
到了青海湖正南端,众人下马歇息,埋锅造饭,就在这敌人腹地过上他们大唐的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此时的李玄霸,正拿着望远镜往北面看去。
那里,是一个名叫龙驹岛的地方,也就是后世的海心山。
望远镜中,一个不大的小岛出现在李玄霸的视线之内,距离太不远,倒是看不清岛上是否真的有龙驹存在。
不过,那些移动的小黑点应当是记载中的龙驹——青海骢吧!
看到这一幕,打水回来的程怀默,四处望了望,撇了撇嘴。“殿下,这就是一片咸水湖,有什么好看的?”
对于可以称之为蓝宝石的青海湖,程怀默对它只有一个称呼——无用之物。
好好的一片湖水竟然是咸的,让他们只能在旁边的小河之中打水喝,不能直接喝这蓝蓝的湖水——虽然里面有他们能吃的鱼。
李玄霸侧头看了眼烧水做饭的程怀默,淡笑道:“青海湖的湖水确实是咸的,但是那马匹可不是,你没听说过青海骢么?”
“青海骢?”
听到这个名字,程怀默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惊呼道:“炀帝牧马的那个青海骢?”
话落,程怀默也不等李玄霸答话,从怀中拿出他的银色望远镜,顺着李玄霸刚才观望的方向看去。
“鬃毛如发飘扬,鬃尾如旗横立,果然是青海骢!”
一听程怀默的惊呼声,李玄霸斜眼看去,诧异道:“你能看清岛上的骏马?”
“额……”
李玄霸无语的目光中,程怀默尴尬的挠挠头,“不能,我就是表达一下惊诧之意。”
“不能你叫唤个屁!”
闻听程怀默的话,李玄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还以为这小子的眼力比自己强的多,能看到60里外的岛上景物呢。
被李玄霸这么一骂,程怀默没脸没皮的嘿笑了一下,也不反驳,施施然的埋锅造饭,还鄙夷了下同样拿着望远镜往那头看的尉迟宝琳和薛凡贵。
自己都看不清,这俩货也别想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