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虽然时常对着宋师道脸红,但那大多是因春心萌动而生的羞窘之情,绝非害羞矜持——看看现在就知道了,仲少爷眼睛发亮,跃跃欲试道:“当然没意见,从前我听人说做那种事会很舒服,一早就想试试了,只是早先没攒够去青楼的钱,后来又遇到了你……”
宋师道干脆送上一个热情如火的吻,把寇仲未尽的话语都给堵了回去: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提什么青楼,这臭小子可真是不知死活啊!
待得一吻尽时,晕头转向的寇仲陡然发觉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宋师道给脱了个光溜溜,可对方还是衣着齐整,于是也不甘示弱地去扯宋师道的衣襟,嘟囔道:“不可以这么不公平……”
宋师道含笑任由寇仲“动手动脚”,一边又亲又摸,四处点火撩拨,更不时偷袭对方的“要害”,引得那欲望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待得两人终于“坦诚相见”时,寇仲已经控制不住地轻喘了起来,两颊染上了薄红,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宋师道,其中的感情毫不掩饰。
少阀主心里发热,却也知道第一次是急不来的,便耐心而娴熟地抚慰起仲少爷的欲望,不多时就令到身为童子鸡的仲少爷爽得晕晕乎乎,再捻拨揉弄一番,寇仲禁不住“啊”地叫了一声,宋师道一边手上加力,一边调笑道:“仲少爷莫要叫得太大声,万一被智叔和阿妹听到……”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刺激之下,仲少爷哪里还顶得住,立时就丢盔卸甲、精元尽泄了。
宋师道就着手上的粘稠液体探向后方幽处,试探着挤了一根手指进去,寇仲迷迷瞪瞪地回过神来,稍动了动,说:“刚刚感觉确实挺舒服,不过现在好奇怪……”
“待会儿会更舒服的。”宋师道笑着安抚道,随即前前后后地奋斗了起来,个中忍耐、欢愉连同极乐滋味……也只有他们两人才明白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房里“嗯嗯呜呜”的声音都告一段落了,两人抱在一起喘匀了气,宋师道便披衣下床,开门唤侍从在隔壁准备好热水。寇仲微弱抗议道:“你现在叫热水,岂不是会让智叔和三妹怀疑吗?”
“让玉致知道都无所谓了,智叔……大概会当我们是练完功想沐浴而已,没关系的。”
“呿,鬼扯!”寇仲抱着被子滚了两滚,干脆不去理会了,反正他是被教唆的,二哥才该负主要责任。
宋师道见寇仲这么快就摆出了一副无赖脸,不禁失笑,走回床边,揽住寇仲问道:“怎么样,方才究竟舒不舒服?”
寇仲想了想,很诚实地说:“一开始挺舒服,最后也很舒服,就是中间不怎么舒服。”
“……”宋师道无语了片刻,这才肃然颔首道:“那都是因为我经验不足,等我们以后多练练,保管教寇大爷你从头到尾都满意。”
41、[晋江文学城] ...
宋智完全不知道他对寇仲的“肯定”成为了他的宝贝侄儿“将生米煮成熟饭”的绝佳“借口”,他在美酒的辅助下一觉睡到天亮,神清气爽地走出船舱,就看见宋师道和宋玉致正站在船头上并排吹风,还嘀咕着一些兄妹间的悄悄话。
“身上还带着伤,怎么一大清早就出来吹风?!”宋智一边皱眉斥道,一边大步走了过去,抓起宋师道的手腕,说:“先让我来摸个脉……”说着又看向宋玉致,道:“玉致怎么也不知道要劝你哥哥爱护身体呢,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是整天只知道黏着哥哥撒娇?”
宋玉致鼓了鼓脸,嘟囔道:“他的身体好得很了……”还在房里睡着的大嫂才是需要关心的吧!她的房间和宋师道他们隔得比较近,昨天晚上可是听到某些声音了……还有大半夜沐浴什么的,哼,她哥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对此三小姐早就一清二楚了。
“咦,”宋智探出脉象,不禁诧异道:“昨天你确实是伤得不轻,师道啊,怎么仅过了一夜就好转了一大半,难不成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宋师道微微笑道:“全靠小仲帮我疗伤了,他的长生诀真气确实奇效非凡。”双修更是令人精神百倍啊。
“噢,”宋智欣慰道:“寇小兄弟果然是福泽深厚,几百年来没人能练成的长生诀到了他的手里才算是没有明珠暗投,更重要的是他够义气,也不枉你冒这一回险……对了,怎么没见寇小兄弟呢?”
“昨夜他耗费了不少功力,所以现在还在休息。”
面对宋师道无比正直的表情,宋智自然是半分怀疑也无,点头表示明白后,又问:“我们的船很快就到江阴了,你有什么打算?”
宋师道拍了拍宋玉致的肩膀,看向宋智,淡笑着说:“玉致足以独当一面,所以竹花帮的事我打算全权托付给她,智叔可有什么指教吗?”
“你们早就把宋阀的人手明明暗暗地安插进了竹花帮,再借任少名之死换上一个资历浅、只能依靠我们支持的帮主,竹花帮便算是尽在宋阀的掌控之中了。这件事办得不错,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宋智摆了摆手,又说:“玉致在江阴下船,那么师道你呢,下一步就去洛阳碰碰和氏璧的运气吗?”
“岂止是碰碰运气,和氏璧我是志在必得,”宋师道眸光一厉,冷笑道:“终于都要直接对上慈航静斋了。”
宋智蹙眉道:“听你这样说,我实在是太担心了……师道,和氏璧不过是个象征,得之有益,失之无妨;至于慈航静斋,等我们宋阀定鼎天下之后,你想将她们捏扁或是搓圆都可但凭心意。如果你为了区区和氏璧与慈航静斋就不顾安危、以身犯险,也未免太不划算了!”
“智叔且放宽心,”宋师道安抚地笑了笑,说:“自身的安危当然是最重要的,侄儿我素来都是谋定后动的,绝不会任性妄为。”
宋智轻叹了一口气,知道他的宝贝侄儿从来都是自有主张,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此时艳阳映照江面,漾起一片碎影,他们的船下锚靠港,宋玉致先朝宋师道挤了挤眼,又对宋智说:“智叔不要操心太多啦,当心头发全都白掉,看起来比我们阿爹还老!”说罢狡黠一笑,她就带着侍从和护卫们下了船。
座船再度扬帆,逆江而上,宋智远远地眺望着宋玉致骑马而去的背影,笑叹道:“我才没有闲工夫去担心那个鬼机灵的丫头呢。”转而看向宋师道,说:“我最担心的还是你呀。”
宋师道知道宋智还没有放弃劝他的念头,甚至还打起了感情牌,便像小时候一样地歪了头、靠在宋智的肩上,柔声说:“智叔向来最疼我了,师道当然是明白的。此番我打算蹭船去一趟扬州,再走陆路到洛阳,该做什么我都心里有数,只要智叔帮我守好川蜀,我就全无后顾之忧了。”
宋智懊恼地拍了拍宋师道的发顶,无奈道:“你已经猜到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入川了,居然也不让我抒发完满腔的感情,就又提扬州又提洛阳来拒绝我……唉!你小子不仅倔强还满肚子坏水,连你爹都敢耍,我还能拿你怎么办呢?行了行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让我做的事我也会给你办好,川蜀各要塞已经全在宋阀的掌控之中了,除非解晖想和我们反目成仇、刀兵相向,否则川蜀都会固若金汤,我真搞不懂你还在担心什么……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还要负责宋阀在沃川平原屯兵屯粮的计划,我都要怀疑少主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流放到川蜀去养老了。”说到这里,他盯向宋师道的双眼,淡淡笑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子,是不是真的这样想,嗯?!难道是嫌我管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