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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浩说了很多,但是宋缺就是没有松口加入天剑门。
按理说裴浩应该早就甩脸子走人了才是,你天赋高归高,可目前也就是靠武力通玄的炼气期小散修,我好好劝你不听,那就别怪我恼羞成怒来个下马威才对。
可是裴浩放不开啊,他东拉西扯了一堆,连自己珍藏的灵茶都掏出来款待二人,宋缺喝完茶后仿佛悟道般的立在了原地。
裴浩看得羡慕嫉妒恨,他想把人丢这儿不管,可是又舍不得。
掌门说得没错,我意志太弱了,平时也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可是就是对一个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凡人女子,生出了不舍之心,我对不起掌门的栽培,呜呜呜~
戏多的裴浩最终还是带着两人进了城,缴纳了两块仙石,若是三日过后还想留在城中,还需再缴纳一块仙石。
运气好的是,青云城是距离凡俗势力极近的一座修仙者城池,这里每隔三年会有十大宗门的人在此择选天资出众的弟子入门修行。
类似青云城的城池还有三个,分布于修仙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青云城是东方这个方向。
巧就巧在这儿,刚好今年是三年一次的收徒之期。
裴浩正是因为这个才出了天剑门来到青云城的,他当然不是来跟十宗抢弟子的,但是就算是十宗看不上的弟子,在别的门啊派啊的眼里也是不错的苗子。
本来裴浩看宋缺天赋不错,还是靠自己获得超凡之力,被界门主动接引上来的,想趁他什么都不懂,把人诳进自己门派,结果,反而自己竹筒倒豆子似的跟人普及了很多修仙界常识,还自费请人喝灵茶,更无语的是,对方还顿悟了。
他简直是个送宝童子。
等人走了,海明月撑着下巴看了一会闭着眼睛的宋缺,看了一会,海明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这里挺贵的,一天一颗灵晶,据说一百颗灵晶等于一块仙石。
这么一算,进城才是真的贵,一个人就是一枚仙石。
修仙界也不全然是明希口里说的那些什么黑暗森林法则,弱肉强食,还是有热心人的啊,裴浩就是一个超级热心的人。
缴纳仙石进了青云城的人,人身安全会得到保障,这也是它进城费收得这么贵的原因,而且由于是十大宗门弟子共同维持的治安,里面很少会有什么猫腻之类的存在。
经过了一天的等待,宋缺从顿悟中清醒过来,睁眼便望见少女无聊地撑着头把玩自己头发的一幕。
青丝划过白嫩的肌肤,一丝丝一缕缕,都带着一种极致的诱惑。
宋缺咽了口口水,偏过头,以换衣服为由将人支开。
今日便能开始参与十宗弟子的入门测验了。
大街小巷乌泱泱的全是人,毫无修为的凡人极少,大多数都是最低也有着炼气期修为的散修弟子。
筑基期的只有两人,一对看起来老态龙钟的夫妻俩,眼神坚定的夫妻俩夹杂在一众青年少年中,显得鹤立鸡群一般耀眼,这个耀眼不止是指修为,还有两人的年龄和外貌。
也就是无数人把目光放在他们夫妻俩身上时,作为围观群众兼参与试炼的人员家属的裴浩开始科普:“那两人应该是机缘巧合之下踏入修仙门槛的散修,而且是一跨过门槛就是筑基的修为,就是年龄太大,培养起来不合算,不过十宗中的剑宗,最看重意志坚定的人,如果他们在试炼中表现出色,也不是没有被收为外门记名弟子的机会。”
试炼即将开始,裴浩还是有点不死心:“兄弟,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们天剑门么?十宗人才太多很难脱颖而出的啊,而且你毫无根基……”
海明月拉了拉裴浩的袖子,在裴浩回头望来的时候竖起一根青葱白嫩的手指嘘了一声。
裴浩:掌门,我好像碰到你所说的情劫了~情劫真好看,嘤嘤嘤
宋缺替海明月整理了一下发丝,神情认真地叮嘱:“注意安全,有危险就放弃,不要逞能,知道了吗?”
“嗯,宋哥哥,你也要小心,要记得,我还等着你回来保护我呢。”
“我会的。”宋缺露出笑容,抬眸时眼里的笑意消失,转而浮现一种让人望之生畏的凌厉感。
【哇,修仙界空气真好,月亮真圆啊。
9527忽然出现的声音让海明月眼中升起了喜悦,跨过界门开始,9527便像和海明月失联了一般,无论海明月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若不是海明月还能调出面板数据,她几乎要以为9527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跑路了。
【抱歉噜宿主菌,没有了母树的限制我吸收能量的效率变得更高了,这还是灵气嘞,而且仙侠世界的世界意识默认我可以偷摸摸地吸收能量,我就贪杯了那么一丢丢。
怕不止是一丢丢。
海明月腹诽。
告别裴浩,海明月跟随没有丝毫根基的几个小鱼小虾凡人走入单独的通道,参与试炼。
别人的试炼是何种模样海明月不清楚,不过她的试炼却很神奇,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间,白茫茫逐渐消散,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幕陌生而熟悉的场景。
……
问道石前,十宗自个派出的负责人纷纷老神在在地望着漂浮在虚空中的万千影像。
“这一届好苗子不少啊。”
“上一届太清宗网罗了不少好苗子,这一次怎么也该轮到我们了吧?”
“呵呵,你怎么不提剑宗?”太清宗的负责人是一名笑起来显得很慈祥的胖子,听闻旁边的人提到太清宗,胖子乐呵呵地笑了笑,反问了一句。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说起来,应清宗的圣女,不是说这次会来吗?怎么不见人呢?”以敛财为主要手段营生,战力排在末尾,财力却排在榜首的珠光宝气宗负责人打了个圆场,转移了话题。
“哟呵,这个啊,应清宗的圣女不是追着剑宗天才不放手吗?她堂堂一个元婴老怪,追着金丹后生不放,这种事也亏她干得出来,真是但凡是个天才,长得也还过得去她就不肯放过,不是让应身上场,就是本体上场,真是叫人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