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河洗礼之力的帮助下,宁川的实力,也终于是再度有所精进,正式冲击人丹境第三重!但于此同时还有一道难关在等着他,那就是小金丹劫!
金丹虽然对人丹、天丹二境的修炼者帮助提升巨大,但并不是这二境的强者非凝练不可东西,就算没有金丹日后依旧可以正常晋入通天境,但正因为金丹对于人丹境的提升太过逆天,因此,上会降下小金丹劫来破碎金丹,扛过去则万事大吉,扛不过去就金丹破碎,只当梦一场。
宁川的身影,静静的盘坐于灵河之底,狂暴的灵力从其体内喷涌而出,连那股可怕的压力都是被生生的冲散而去,一片真空地带,在宁川周身数丈范围成形。
“小金丹劫,来了!”
宁川此时已经是通体通红,他的双眼紧紧闭锁,脸上却是有着极为复杂的神色,一边是对小金丹劫的期待,另一边却又是对其的慎重对待之心。
这时,一道心火自丹田燃起。宁川眉头一皱,不对,这不是小金丹劫!这是一丝地火劫力!
可是,这不可能啊,地火劫是九劫境强者才会历经的劫数,如今自己不过是突破人丹境第三重,就算是铸成金丹,又如何会遭此一劫?
地火劫对于很多九劫境强者而言都并不轻松,更遑论人丹境,虽只有一丝也足以令其神魂具灭!
“好,就算天意如此,我也要与老天斗上一斗!”
宁川脸色狰狞,一股霸气涌现。
以如今宁川的肉身强悍程度,并不会有多少的惧怕,青元剑诀不仅令得宁川肉身外部强悍,甚至连身体内部都远比同等级的强者更为坚韧,因此,这种由内而生的地火劫劫,对宁川而言,所产生的威胁,反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斗上一斗,试试这天意下的一丝地火劫力,究竟有何强悍之处!”
宁川心中一股豪迈之情顿起,双目圆睁,双手结印,然后,一股骇人的灼热之意从宁川的丹田处起向上,直往灵台而去,在宁川的身躯中疯狂的蔓延开来,似乎要将宁川给化作一叠焦炭。
砰砰!
体内的灵力此刻在疯狂的运转,在宁川的调度下,不断的阻隔着那股灼热之意的肆虐。周围的河水被两道强大的力量给震开,可宁川自己却盘坐在原地,在翻滚的河水中,静若处子。
这一刻,宁川这异常的地火劫力,已经是全面爆发了!
……
这灵河磅礴浩大,河底已经因为宁川在渡劫的缘故,已经是混乱不堪了,可在灵河台上看来,这灵河依旧是那样平静深邃,偶有河水翻涌,浪潮起伏,河风拂过,吹来漫天的灵气。
感受着那令人心旷神怡的灵风,往日里也是修炼之余的一番享受,但今日灵河台上的诸位弟子们却是无心此番。在那灵河之上,凡是可以站人的地方此刻都已经是满满当当,再无任何可以落脚之处。宁川此时已经灵河洗礼快要三个时辰了,这个消息竟然仅在短短的半日之内就传遍了整个偌大的万剑宗,如此震撼的消息所能引起的骚动自然是小不了。
在万剑宗之内,各堂各处,每隔一些时日都会选出一些优秀的弟子进行灵河洗礼。但这一辈的弟子中,时至今日,能够洗礼时间最久的也不过只是两个时辰而已。就是这些人,全部都是宗门中的顶尖弟子,在各自堂中都是名列前茅的。
可是今日,这个记录却是被打破了,有人已经是灵河洗礼整整三个时辰了!
这样的成就已经可以说是在这一辈的所有弟子中独占鳌头,就算是剑字堂一直被奉为宗门第一的大师姐花雨晴,单以此事而言,亦无法与之比肩,难以望其项背。
尤为让人震惊的是,能做出如此惊人之事的弟子,居然才刚刚加入万剑宗两天不到。。。。。。
这一层又一层的劲爆消息传播开来,自然是将平静的四堂都搅动起来,很多弟子都是心痒难耐之下来到了归字堂中,想要得到一手资料,这便是眼下归字堂如此热闹的主要原因。谁说修炼者不八卦?
就在离灵河左近的一处台子上,并不似其他的台子上那么的拥挤,那台子上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围成了四个小小的圈子,代表了各自的立场。而在四个小圈子的中心,都有一个主心骨一样的人物浮空而立。
在他们周围的众人,都在或有意或无意的在他们四位之间来回扫视,眼中全是敬畏,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无他,只因这四位,正是归字堂如今最炙手可热的四大亲传弟子!
在四人中最靠右的一位男子,略显老成,身材倒是极为的壮硕,一身褐色的长衫,神色木讷,不苟言笑。其身材修长,尤以一双手臂,犹如通背猿猴一般,格外的长而又显现的极具爆发力。这一位,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归字堂的大师兄,都赋!
而离都赋大师兄最近的一位,身材倒是和他形成了极大的反差,瘦瘦小小的,可一双如火般的双目倒是炯炯有神,不时地闪过一些精芒,很是夺目。明明五短身材,身高不显,可其身上的气势,却比周围比他高出不少的其他弟子要远远强出,这位,就是归字堂的二师兄,宋舟。
紧挨着宋舟的是一位身着暗红色劲服,脸色泠漠的男子。他此刻似乎正生着气,双手抱胸,目光深邃的望向远处的灵河,眼神十分的不善。在他身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刚刚输给宁川的单赴,他此刻很是尴尬的站在一旁,似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你真是越发的出息了啊。”红杉男子瞥了他一眼,冷声斥道。
“余晖大哥,那宁川师弟无论是手段、心性都是上上之选,不可视作寻常普通的新入门的师弟,我此番输给他半招是心服口服,并不冤枉,你也莫要再生气了。”单赴苦笑着劝说道。
“冤不冤地,我心中有数,他本事再大,也该知道什么叫尊重师长,才刚入宗门几天就不把你这个师兄放在眼里,若是再让他得意几天,岂不是要爬到我的头上吆五喝六?”余晖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