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怎么做?”
在震撼过后,祝承安回过神来,询问似得看向叶尘。
“去中海吧。”
叶尘沉吟许久后,这才开口说道。
“那这里……”
以之前的情形来看,叶尘应该是属于那种赶尽杀绝的狠人。
可现在,虽说悬壶宗高层,全部别剿灭,但下面还有上千弟子,这要是留存下来,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叶尘此时抬头望向星空,似是在犹豫,又似是在感悟。
过了数分钟后,他长叹一声:“希望他们能悔悟吧。”
说完,也不再迟疑,便消失在了原地。
楚度和祝承安,面面相俱,觉得刚才那话,完全不应该出自叶尘之口吧。
只是他们不知道,就在叶尘刚才唱诵梵文时,自己的眼角,竟莫名其妙的落下了一滴泪。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自己心里,有那么一丝悲怜。
至于原因,他不知道。
但这种感觉,让他相当不舒服。
从闽省到中海,就算做飞机也要将近两个小时,但叶尘他们单单只是用飞的,不到一个小时便抵达,可见他们的速度是有多逆天。
三人抵达后,祝承安想了想还是问道:“需要不需要我去龙魂局通知一下?”
“不用。”
叶尘摇了摇头。
这次,连身为龙魂局大总管的呼延俊雄都受了重伤,相信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龙魂局也不可能会干涉。
“那好吧,我和老楚就先走了,你可别忘了我儿子的事。”
祝承安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入先天之日,便是你儿子痊愈之时。”
叶尘很清楚,祝承安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来中海,而没必要跟自己大半夜兜这么大一个圈。
他们是放心不下自己,即便是自己不需要他们担心,但这份情谊,他还是深深记在心里。
告别了二人,叶尘辨识了一下方向,便直接朝着王家而去。
如今的王家,已经是风中残烛。
这一次,完全是打算浑水摸鱼,获得一些资源,可没想到,鸡飞蛋打,还受到了重创。
以至于叶尘抵达这里时,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出手。
但王家不比悬壶宗,后者不管怎么说,也是屹立了一千多年,而且曾经确实是为华夏做出不少贡献。
可王家不一样。
随手一挥,把王家彻底抹除后,他这才长叹一口气,飞向天际。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或者说是时空穿梭的大门,相信今天晚上,会有很多人想买。
一夜之间,短短数个小时,横跨三个省份,三个势力,顷刻间泯灭。
这个消息,犹如肆虐的病毒,席卷了整个华夏武道界。
当然,这一切还是有龙魂局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功劳。
而得到这个消息的人,无一不惊。
“什么?天血没死?天血就是宁州狠人叶尘?”
“卧槽,我之前就觉得叶尘和天血应该是同一个人,没想到还真的是。”
“你们都关注什么啊,重点是,一夜之间,三大势力,最强的达到了先天后期,全部陨落,这才是最震撼的好吗?”
“叶尘太强悍了,估计在小世界大门没有打开之前,也只有武帝能跟他一较高下了。”
“等等,我听说叶尘当初在力斩十几名海外先天强者后,曾扬言说,七日内必取逃亡者首级,现在已经过去六天了,难道说明天他就要征战海外武道界?”
“嘶~如果这是真的,那岂不是说……”
深夜,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大江南北,不论男女老幼,不论境界高低,几乎是所有武者,都纷纷震撼不已。
心中更是加深了‘叶尘不可惹’这六个字。
当然,也有不少人知"qing ren"士在心里疑惑。
因为他们很清楚,当初攻上天平山的,可不止这三个势力,如果真要细算下来,足足有十个之多。
难道狠人叶尘打算放过他们吗?
当然不会。
只是叶尘觉得,真正受到直面冲击的,是封彪他们。
所以,也不能让他们闲着。
要报仇,就得亲手来。
他是打算把几个硬骨头给啃掉,同时对整个武道界起到一定的震慑力,这样才能安心去斩孝成君和斯拉坦·布横。
至于他们,就等封彪几个伤势好了以后,亲手去处理吧。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同一时间,远在东北某个常年被白雪覆盖的山脉之巅,一名青年男子,看着手里一个跳动的光球,眉头紧皱。
“少主,有事吗?”
一旁有名佝偻着背的老者,凭空出现在男子身旁。
“你对这个叫叶尘的年轻武者,了解有多少?”男子语气淡漠的问道。
“听说是新晋的年轻武者,年纪应该跟少主你差不多,至于实力嘛,说不好。”老者微微思忖后,便开口回应。
“说不好?”男子微诧。
“他出道不到一年时间,刚才出道的时候,以雷霆手段,打破了宁州十二天王的制衡局面,后来强势出手,先后跟宁州的公孙不灭、秋风雨、楚度,丹门的钱守吉,中海的祝承安等无数强者对决。”
“基本上都是秒杀,而且我收到消息,就在昨晚,他还上了悬壶宗,把吴德才也给宰了。”
“最主要的是,据消息表明,他现在的实力,不过只是内劲巅峰而已。”
老者虽然口中称年轻人为少主,但态度上,仿佛并没有做下人该有的恭谦,反倒是觉得,在说到吴德才被杀后,还隐约有些戏谑。
“哦?”听到这里,男子眼神中倒是有了一丝异彩。
他曾经也越级战斗过,但那时的他,便已经是一线先天。
而现在,这个新人竟然以宗师巅峰之力,秒杀了身为先天后期的吴德才,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怎么,你不打算给吴德才报仇?”
老者笑了笑问道。
“呵呵,外界传言,我与悬壶宗之间的渊源,那是祖辈流传下来的,和吴德才并没有什么关系,既然悬壶宗并没有被灭,自然于我也没什么关系。”
男子随手一捏,那抹芝麻大的光球便消损殆尽,紧接着,他端起手中的香茗,煞有其事的品尝了起来。
“怎么,看你好像有点遗憾?”
男子浅抿一口香茗,笑着看向老者。
老者耸了耸肩:“也没什么遗憾不遗憾的,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或许能打破咱俩的赌约,还我自由之身罢了。”
“呵呵,放心吧,他我会去会一会的,但不是现在。”男子淡笑。
“那是什么时候?”老者似乎看到了希望,神色有些激动。
“什么时候……”男子缓缓站起身,看向山洞之外,盘旋在脚下的满天云海,喃喃道:“或许是等我突破先天那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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