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赶尽杀绝……算的上残忍,如果将军怪罪下来……”,这时门响了司徒雪融提著纸包走了进来,凤兰如久候帝王的後宫嫔妃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却不敢随便说话。
“行了,我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什麽了,”司徒雪融很少见凤兰这麽胆战心惊,笑著把热腾腾的纸包递给他说:“尝尝看。”(哎,好没激情的老夫老妻啊……)
“我没做错什麽大事对吧?”凤兰如获大赦却仍旧有点问道:“你不觉得我很残忍,对吧?”
“兵不厌诈,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 司徒雪融想了想笑笑说:“刘青毕竟在朝中几年都在当文官,虽然做事向来正派也渐渐染上迂腐的思维,近来则是连我的想法也僵化了,倘若今天是我在城上,恐怕也就是不搭理他们,没有想过可以用你这种方法。”
“没错的意思是,算是做对了?”
“做对了,毕竟我们的目的是打胜仗,不是空落个仁义的好名声。”
“做对了啊!”凤兰一放松就容易得意忘形:“我就说嘛,刘青说这做法阴损,其实比这更损的招我还有呢。完全可以连当面解决他这种事都不做,而派人去重金贿赂北漠王身边的人让他们在他耳边说罗琛的坏话。反正这个人年级轻轻就平步青云,对他不满的人肯定多,再加上他骄横不懂事,想要那些颠倒黑白的文臣罗织罪状太简单。这样兵不血刃他就被北漠王砍头了,换一个没用的将军来,我们岂不是轻松了?”
司徒雪融愣了一下,转向凤兰的眼神里有一抹相当吃惊的色彩,凤兰讪讪笑了两声问:“怎麽,是不是太恶毒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不,这倒是个妙计,”司徒雪融表情有点无奈地抚头叹息道:“虽说古往今来多少忠良就是因为奸人的谗言而饮恨功亏让人嗟叹,然而这确实不失为一计良策。北漠王因为篡权夺位导致性格多疑自负,若能好好利用,在收复失土的过程中可以事半功倍,也许不需要几场大战牺牲无辜,只要北漠内部勾心斗角,就自然能够削弱其力量涣散他们的军心。”
“凤兰,你的主意总是让我觉得醍醐灌顶,”司徒雪融微笑著说:“你在我身边真的帮了我不少。”
凤兰听了这话很是惊喜,虽然他不大清楚自己随便提出的一点想法究竟对雪融意味著什麽,可是那麽久以来终於能够在实质上帮到他,那就够了。
“简直可恶!”突然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两人都惊了一下,刘青掀了帘子近来一脸怒意抱怨道:“将军,从盐海来的粮草缓至了三日,我派人去催,你猜怎麽著?该死的军备王之超居然说我们的粮食被赫连渊借走了。奶奶的赫连小子要养兵我们不要啊,他是二十万大军不错,我们十四万也不少啊,他这样一搞我们十几万人要怎麽开锅!赫连渊这个从以前就黑心的王八蛋……”
司徒雪融不接话,只问:“我们的存粮还够几个月?”
刘青脸红了一下闷闷道:“一个月左右……还是撑得住的吧……”
司徒雪融摆摆手说:“赫连将军驻守的北疆城没有红珠繁荣,比我们更接近北漠主力,道路崎岖城池工事不牢,或许确实需要加大粮食库存。他没有事先打招呼是他的不对,可是大家都在非常时期……就暂且算了吧。”
“将军你就是太纵容他!”刘青不满道:“当年我和他在你身边如同左膀右臂时,他总不听教训给你惹麻烦你也不训斥,现在好了,这小子靠著淑妃(赫连的姐姐)的裙带关系挺能爬的,当上将军之後大仗没打一个居然来抢粮,分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最恨的就是这种得志猖獗的小人……看我下次见到他不把他……”
赫连渊和司徒雪融两路大军是这次进攻北漠的主力,赫连大军比雪融这边走得快,已经在漠河上游以北的北疆城,凤兰虽然对那个曾经是雪融副将的赫连将军抢他家雪融的东西也不大高兴,却难得一见刘青张牙舞爪,一张尚算英俊的脸涨得通红倒显出了几分土气,凤兰乐得看他这幅样子。
“还有……还有一件事……”刘青很不情愿地又嘟囔著开口:“探子送来消息,罗琛他好像没有死……带著北漠军队突然撤走了”
“什麽?”凤兰拍著桌子站起来道:“怎麽可能?我们亲眼看见他中箭的,两箭哎,怎麽可以没死?”
“我怎麽知道!可事实就是没死啊!”刘青的脸上有一层暗暗的恼羞成怒的表情:“你当时在我身边,我有没有放水你看到的,他或者命大或者铠甲太硬或者就是有九条命没死成,我有什麽办法?”
“你们两个都冷静。”司徒雪融沈声道:“罗琛就算没死也元气大伤,想要重整旗鼓需要月余。我们本来可以抓准时间歼灭他们,没想到罗琛也学会了韬光养晦避开锋头。记住,即使没有发现敌人也要全面警戒不可轻敌。”
司徒雪融说著手指在地图上游移道:“近日密切注意北漠动向,另外分出人马驻守上游防止北漠利用漠河挟制我们,粮草路线也要密切注意不能断掉。虽然暂时以守代攻,长远部署仍不可放下,谨记我们远征而来不是为了守住红珠,而是把北漠赶到南边去。”
“是!”刘青领命道。
早上家里停电,才来电囧
今天这章完完全全是铺垫了,感情文被写成战争文我也挺无语的,不过快了,快要夫夫感情经历考验了……
今晚一定更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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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记事(美攻丑受,有爱)34俩第一次分开
又过去半月,果然城外再无任何风吹草动,士兵依旧轮岗执勤,百姓依旧安居於城,在这样一片祥和中,司徒雪融却仍旧日日操心。
本来说雪融部北上去北疆城和赫连渊会师,可是从十日前突然中断了联系,再派去的信使也没有回来,司徒雪融派人侦查红珠到北疆的路线,在漠河以南都没有遇到任何北漠骑兵,以北就应该是赫连渊守护的地界,按照司徒雪融以往对赫连渊的了解,他更不可能让信使在自己的地界出事。
最前方的情报网握在赫连渊手里,现在一点也到不了红珠城,而且後方的粮草不断地被无故“借走”。究竟北疆出了什麽大事?一连串诡异的动向让司徒雪融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预感很快成了现实,北漠三十万大军突然从北疆方向出现直逼红珠城,赫连渊则仿佛对此异动没有一分察觉反倒纵容一般选择在远方保持沈默。本来南方还有广阔的土地,可曾想王之超居然投敌卖国,带著军备和补给投奔了北漠。在晴朗的午後,北漠大军悄无声息地迅速把明媚的城困在一片黑压压中,好像孤注一掷地只求取红珠天险,抑或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