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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禀明
    夫妻夜话,岳灵珊自是不知晓的。
    她当时故意语带漏洞,是想让两人继续追问,然后她吞吞吐吐,等于坐实了自己在撒谎,等拖到明天后天,再“被逼无奈”“半推半就”地和盘吐出,到时,岳不群定然要去引人出山,坐实了他师徒三人被七岁女孩戏耍的事实,如此一来,郝大通颜面尽失,华山全真,直接罢休不提自是不奢望,但难免就此蒙上一层阴影。
    只是没想到两人不接茬,看似笃信了说法……难道我话太深,以老岳和宁女侠的智慧都看不出来?岳灵珊忍不住小小抬举自己一下!
    不过她也没怎么深思在意,临睡之前练气之余,所虑者是这个世界的底细。
    半年前确定这是笑傲江湖的世界,就不再深入打听,平时也没听说什么异常的消息,不想今天蹦出个郝大通,那就值得商榷了,若这是个传说中的综武世界,大拿遍地,华山就算有个风清扬,也没多大的优势了。
    毕竟金书十四部,笑傲也是公认比较靠后的低武世界,风老头再剑术通神,单只笑傲之中已有东方不败至少可堪一敌,纵观金书,则有张三丰,独孤求败,王重阳,扫地僧之流,想来绝不会比他差,甚而胜之,何况既是综武,想必至少还有古黄粱温笔下的江湖。
    这样一想就实在令人头大以及……心向往之了!
    问江湖之大,美人何其多也?
    ……
    有了求索之心,故一早就起来,想要再和岳不群深入了解一下这个江湖!
    不想吃了早饭,到了正气堂前,才知在登玉女峰的路上,山门要处值班的守山弟子来报,有客来访,岳不群与宁中则得了消息,下山去迎了。
    等了不久,岳不群与宁中则就领着一个老道上山。观其形象,鹤发童颜,面色红润,手握拂尘,道衣飘然,尽显一派高人风范,若叫山野百姓见到,说不得就当场伏下高呼老神仙了。
    值得老岳一派掌门之尊携夫人亲自去迎接的,自然不会是寻常道士,这个不请自来的道士道号太虚,并非全真道士,而是武当道士,且武当当代掌门冲虚老道的师兄,因常年在武当山上坐关,故名声不显,但论武功,未必就比师弟冲虚老道差,何况不必操劳门派事务,能心无旁骛吐纳修行,武功更高也未可知。
    只是昨天才有全真道士欲上山,今天武当高手便接踵而至,如此之巧,目的当真是如其所言,在游历之际,上华山作客?岳灵珊自是不信的。
    正气堂外,岳不群命令狐冲与岳灵珊去叫齐同门,便携老道入内。
    华山不似其余五岳那般嫡传记名少说几百人,满门上下不过十来人,俱是入室弟子,是以待守山弟子外人俱来齐,岳不群便将门人一一向太虚老道介绍。
    见他安然接受众人的问候,偶尔点评一句,岳灵珊其实挺怀疑这么一老头能不能一下记住这么多人名!
    身为掌门女儿,年纪也最小,岳灵珊的介绍自然排在最末。
    老道听罢,看着小姑娘的眼神有些发亮,笑道:“令嫒良才美玉,令人见之心喜啊!”
    言辞寥寥,却是极高赞誉,就算之前对令狐冲的点评也不及矣,至于和那些“不错”“很好”等等明显是敷衍的话,则更是天差地别!
    岳不群则谦虚道:“珊儿愚钝顽劣,哪是什么良才美玉?我倒还要时常头疼她给我惹祸!”
    老道话里有话,似透露了一丝华山武当可以加深联系的深意,可惜老岳太不上道,人太虚老道怎么想的不知道,岳灵珊却心下吐槽。伪君子也非人人可当的,能做到的人,不是心智超绝,也至少不会落于俗流,岳灵珊才不信这便宜老子会听不出来,必是装傻充愣!
    哎,可怜我入武当山门学那高深武功的机会就这么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当真可惜可叹可悲……岳灵珊内心唉声叹气,面上则不动声色,更没有上去毛遂自荐给人当徒弟的意思。
    一是还惦记着山上的那位的剑法,二是就算上了武当山,当入门弟子不难,但成为嫡传的可能却不大,多半是难得真正的秘传,反而充当两派联系桥梁的可能居多,最后一点嘛,则是金书里面,但凡名字取得上档次的武功,基本不差,比如独孤九剑,六脉神剑,九阳神功九阴真经等等,她觉得华山九功之中,其他的或许不怎样,但紫霞神功未必就差,而之所以看似空负其名,想必是传人不行,空有绝学却练不到家,而不是武功不行!
    等介绍完,闲聊几句,岳不群又话锋一转请老道为门人指点武功。
    老道也不故作姿态,欣然应允,岳不群便让其余人退向两边,从令狐冲始,到劳德诺,再到林云溪,最终到梁发止,华山自岳不群与宁中则之下,除岳灵珊外仅有的练气有所成之人,各演练了一套华山剑法。
    其中林云溪是宁中则门下,华山女弟子中的大师姐,她与梁发俱是这半年间练出了内力之人,因而得传华山其他技艺。至于岳灵珊,则是因时至昨日才化生内力,还来不及修习剑法外功,虽会一门基础内功,却无法演练!
    如此轮流一圈,加之太虚道人不加吝啬各自一番指点,一一为几人指明不足之处,完事时已是接近晌午!
    岳不群早有命弟子让后厨备好午膳,看时间已到,自请老道移架!
    正气堂散场,岳不群需招待太虚道人,岳灵珊便叫把宁中则叫到了一边,却不说话,只低着头背着手,一只足尖轻抵地面,似有话要说,却又犹豫不决!
    宁中则问道:“珊儿,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岳灵珊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昨天我说慌了!”
    宁中则早猜测到,此际却绣眉故蹙,语气稍重了一分,问道:“说谎了?是关于郝道长的事?你怎么说谎了?”
    实则关于郝大通昨天没上山,昨晚宁中则与岳不群也谈及过,总不能是被女儿的捉弄吓住了,岳不群则说不去搭理,不来更好,就照女儿的话理解,大不了等他三天,如不来就代女儿往终南山修书致歉。
    岳灵珊支吾道:“也没什么……我其他的都没说假,就是那几个道士不是下山去了,而是被我骗到了独流涧,可能现在还困在山里!”
    独流涧即那条深山独流,取此名是表示此山涧清高,从始至终不与任何异水交集!
    这事本就是要与两人说的,现下武当来人,有第三方在,道明此事自然是更顺意,会叫郝大通更无颜!
    至于为何不在太虚当面说,自然是因为这样便太过刻意了,与自己七岁小孩的设定不符啊,哪有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在外人面前坦诚的?要说,自然也是偷偷摸摸和自家爹娘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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