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被两名身强力壮的保镖一个擒拿手逮了回来。
“放开我,我不去……”秋芸朝陈秀祺伸手,差点没哭成狗,“妈,救我,妈……”
这厢,陈秀祺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
她笑着压了压眼纹,扬声道:“秋芸,要和苏少好好相处哈。”
虞秋芸没有被带回酒会,而是被黑衣人强行按进了车里。
车子一路驶进一所庄园。
客厅内,苏拾东依旧西装笔挺,端坐在沙发上。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被按在对面沙发上的秋芸,摊开手,语气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拿来。”
秋芸装傻充愣。“拿什么?”
酒劲儿上头的苏拾东明显耐心有限,淡淡吐出一个字:“搜。”
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人即刻扑了上来。
秋芸终于慌了神:“等等等一下……”
可这些黑衣人相当具有职业素养,压根儿不听她的话,他们只听从花钱养他们的老板。
四大五粗的几人,个个腕力惊人,钳制得秋芸动弹不得,其中一个就要开始搜她的身。
秋芸急眼了,立刻撒泼地大哭起来:“呜……你们怎么能欺负人啊?这要是被搜身了,我出去还怎么见人啊?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呀,呜呜……”
眼泪说来就来,声泪俱下,字字泣血,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仿佛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苦难都让她一人给碰全了。
再加上小姑娘本就长得娇美惹人怜,这么一哭,一下子把一众“敬业”的保镖们的铁石心肠都给哭化了。
这也不怪秋芸随时随地就能飙演技不费力。
她前世偷蒙拐骗,空有一身戏子情操无处使。
今天能发挥所长,像这类撒泼打诨的技能,根本就是小儿登科。
那边,苏拾东已经被吵得头痛欲裂,只得挥手让手下退下。
今晚在酒宴上,他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劲儿上头,真有些不好受。
女佣端上醒酒汤,苏拾东揉了揉眉心,呷了两口,才抬手示意道:“betty。”
贝蒂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开始对秋芸上下其手。
这当众被搜身的场面也不怎么好看。
秋芸脸上尤挂着泪水,楚楚可怜地说:“能不能别在这搜我的身?”
她可不想被一大帮糙老爷们儿观赏“猴子偷桃海底捞月”等等场面。
“带她去里面。”苏拾东摆摆手。
贝蒂很快就带着被搜过身的秋芸出来,结果却出乎意料地没有从她身上搜到任何东西。
今晚唯一近过苏拾东身的就是秋芸,怀表也是在她离开后没多久发现不见的。
苏拾东自然是不相信这事跟她没关系。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他的保镖去请秋芸那时起,秋芸就已经预料到这个下场,情急之下,将已将怀表丢弃。
“苏总,现在我身也已经验完了,您能放我走了吗?”秋芸继续装纯良。
反正对方无凭无据,她也有峙无恐。
苏拾东看着她,沉默两秒,发出最后通牒:“我的耐心有限,希望虞小姐最好配合一点。”
秋芸一脸委屈地说:“你究竟想从我身上搜出什么东西?你的人不是也没找到什么吗?”
演技如火纯青到差点让苏拾东相信,这事的确跟她无关。
不过,很多事情不是仅凭证据才能被证实的。
“很好。”苏拾东的眼睛扫了过来。
这两个字里似乎饱含着很多重含义。
秋芸在他强大的视觉气场下,忍不住埋了埋脑袋,心下正琢磨着该怎么脱困。
忽的感觉身边的沙发一沉,秋芸扭过头去看。
苏拾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她身边来。
他要干嘛?
秋芸的目光徒然警觉起来。
苏拾东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一只手搭在秋芸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垂眉看着她,说:“虞小姐似乎对我很感兴趣?”
如果不是为了偷表,那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秋芸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否认吧,人家肯定就起疑心了,毕竟当时自己主动靠近,连葛纯都怀疑她是蓄意勾引苏拾东,现在急于否认,苏拾东肯定会对她当时接近的目的有所怀疑。
可承认吧……她压根儿就没动这动机啊。
所以找个委婉一点折中一点的托词,秋芸讪笑着说:“像苏总这样的大人物,大概是不会有人对您不感兴趣的。”
“哦?这么说,刚才在酒会上,虞小姐主动接近我,也是因为对我感兴趣?”苏拾东开始玩文字游戏。
“呃……”秋芸想,还是承认好了,至少可以洗脱嫌疑,于是怀着壮士断腕的大义凛然,郑重其事道,“对,是因为我对苏总您特别敬仰特别崇拜,所以一个没忍住就主动向您靠拢了。”
这样回答应该不会引起怀疑吧?
“既然是这样。”苏拾东嘴角微翘,“今晚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嘎?”秋芸呆住,下一秒,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了手腕。
苏拾东扫了一眼卧室的门。“选个地点,你想在主卧还是客房?虽然我并不太喜欢别人睡我的床。”
秋芸明了他话里的意思,立刻用手环住自己的身体。
果然是一匹假装绅士的狼啊,她是不是一不小心误入了狼窝了?
“怎么?不愿意?”苏拾东半挑眉眼,“你不是说很崇拜我么?”
秋芸的声音略带颤音,艰难地答:“没没有,我只是觉得……今晚稍微仓促了点儿,我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
苏拾东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微微俯身,单手撑在秋芸背后的沙发靠背上。
秋芸看着他徒然下降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侧倾了倾,接着就听到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
“你确定还要死撑?”苏拾东低头看着她,冷冷地冒出一句。
秋芸怔了一下,笑容已经勉强到生出一道裂缝。“死……死撑什么?我太不明白苏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