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唉声叹气地上了回府的马车。
傅望舒瞧她脸色不大好,以为她是思念爹娘了,笑着问:“要吃烧鹅吗?长安街新开了一家,听说生意很好,回头客很多。”
林妙妙一听烧鹅,瞬间来劲儿了。
傅望舒好笑地点了点她脑袋:“果真是个小吃货!”
二人让车夫将马车驶往长安街,路过一条胡同时,听到一阵嚣张的哄笑声,林妙妙好奇地挑开了帘幕,就见几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将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围在中央,一旁,侧翻着一个轮椅。
林妙妙莫名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对车夫道:“停一下。”
马车停了下来。
傅望舒道:“怎么了,妙妙?”
林妙妙定定地看向那边。
那堆公子哥儿又开始使坏了,手里不知拿了些什么,哗啦啦地往那人身上倒,其中一人还坏笑道:“别以为有父皇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我警告你,再敢到父皇那里告状,就把你阉了,让你一辈子做太监!”
父皇?
皇上?
皇子?!
林妙妙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也认出了那个被压在地上的男人,此时,也顾不得尴尬了,跳下马车,跑过去:“世子!世子您在哪里呀?听到了就应奴婢一声,王爷在找您呢!”
那些人一听景王来了,撒腿就跑!
林妙妙赶到现场时,那群混蛋东西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周围没有王府的护卫与下人,应是那群皇子把他们支开了,就等傻世子落单了好欺负。
林妙妙蹲下身,看着他一身狼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真是一群混蛋,连傻子都欺负。”探出手,拿掉他头上的菜叶,“伤到哪里没?疼不疼?”
景熙臊红了脸,冷冷地拍开她的手!
林妙妙手背都被打红了,抽了口凉气,瞪他道:“你这小子,还有力气打人呢!不识好歹!”
景熙撇过脸,手指紧紧地抓着袖口,这种样子被这个无耻的女人看到,太丢人。
林妙妙将轮椅摆正,抱着他,用力往上拖,他不配合,林妙妙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没把他拖上去,见傅望舒往这边来了,忙扯着嗓子道:“傅姐姐,快……快帮我一下。”
“妙妙,这是谁呀?”傅望舒在二人跟前站定,嫌弃地看了一眼浑身臭鸡蛋与菜叶子的景熙,对林妙妙道:“你衣服都脏了,我叫车夫过来。”
“好了。”林妙妙把人拖上轮椅了,倒是顾不得自己被景熙弄得满身污秽,“傅姐姐你帮我去请个大夫吧,就到咱们家的绸缎庄找我。”
傅望舒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好。”
林妙妙把景熙推进了自家的绸缎庄,掌柜见东家推了个脏兮兮的男人进来,先是一怔,却也没多问什么,将东家带到了厢房。
绸缎庄有不少成衣,林妙妙比着景熙的尺寸挑了一套:“上次睡了你,不好意思,这次帮了你,咱们两不相欠了,知道吗?”
景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掌柜拿了热水与帕子进来,要给景熙擦拭,景熙揪住衣襟,不许他碰。
林妙妙从屏风后换了衣裳,道:“我来吧。”
掌柜识趣地退了出去。
林妙妙去解景熙的扣子,景熙瞪她,林妙妙一巴掌拍上他脑门儿:“瞪什么瞪?好心给你换衣服,换别人,我才懒得管呢!”
景熙幽怨地看着她。
林妙妙野蛮地掰开景熙的手指,扒掉景熙的外衣,开始给景熙细细地清洗。她虽是被伺候着长大的,但前几年父亲病重,她没少在屋子里侍疾,还算懂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