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不挥拳头不上脚,只是一句狠话砸在豹子脸上。
“感动我家孩子一根手指头,我血洗你们黑豹特卫!”
一脚踹开车门,动作麻利的脱掉被扯烂的外套,甩在地上潇洒走人。
豹子感觉的车厢底部传来闷沉沉的震响,一股刺鼻的气味窜至鼻息,眼睛扫一眼载满货物的后备箱,瞬间急喘两口粗气。
“车要爆炸,快!”
后面的两个车门率先被打开,两个吐得晕头转向的黑人保镖先爬出去,豹子的头被死死卡在方向盘里,玩命的撦拽,指甲缝多扒出血来,就是挣脱不开。
“啊——”
豹子怒吼一声,眼珠几乎要被逼出血来,双脚狠蹬车座施力,车身都跟着大幅度摇摆。
突然感觉到异样的热度,豹子瞳孔暴突,两只血淋淋的手死死扳住扭曲耳朵方向盘,不要命的往外挣脱。腮骨被挤压得扭曲变形,整个下巴都歪了。
终于,豹子的头从方向盘里剥离,撞开车门就狂飙而出。
刚跑出危险区域,突然想起司机还在车内,脑子一热又跑回去,伴随着巨大的震响将车门扯开,一把薅起司机往外拽。
几乎是同一瞬间,极大地爆炸声在耳侧响起,豹子猛地揽住司机扑倒在地。
火药夹杂着血腥味刺入鼻腔,豹子在下一爆炸来临前飞速爬起,拎起被炸伤的司机继续往远处跑。
砰——砰——砰
一连串的震响几乎将耳膜炸裂,浓重的黑烟在半空升腾,弥漫了几百米的告诉路段。
大火熊熊燃烧,车内几百万的家当,连同袁纵那件带血的外套,被烧得渣都不剩。
司机的一条腿直接被炸没了,烂碎的血肉散落一地,让刚刚吐完的俩黑人又开始昏天暗地的狂吐起来。
豹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从黑人保镖的衣服里掏出手机。
“快,来两辆车,多带点人来清理现场。”
“嗯嗯,有伤员,拉两名医生过来。”
“报特么什么警?你不知道我车里装的是什么么?”
挂掉电话,一口血沫啐到地上。
袁纵,咱走着瞧。
、、、、、、
袁纵若无其事的开车回医院,路上接到袁茹的电话。
“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袁茹这么一说,袁纵大概就猜到了,沉着脸一声不吭。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口误,哪想夏耀他妈耳朵那么灵,一下子就把我说的话大声重复出来。不过还好,夏耀没生气。等我出去后又有一个人来探病,我还特意叮嘱他别提大小眼的事儿,他丫居然不领情!”
袁纵在高速路上劫车的时候,都没露出这么急躁恼火的表情。
“我该说你点什么好?”
袁茹委屈的小声嘟囔,“都怪你提醒我,你要是不提醒我,我压根注意不到他大小眼……”
袁纵直接挂断,把手机甩在副驾驶车座上。
夏耀正坐在病床上打电话,急赤白脸一通嚷嚷。
“我就纳闷了,案情有那么复杂的?不就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我给你们施加什么压力了?我让你们伪造证据了?我让你们严刑逼供了?我不就催着你们赶紧吧真相查出来?”
“需要时间,需要什么时间?明明几个小时就可以告破耳朵案子!你们在这么拖着,新闻的负面效应都扩散了!”
“行行行,电话里说不清,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夏耀拖着两条病腿直接下床,费劲巴拉的换好衣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电梯里晃出来。
我草!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夏耀急急忙忙回到床边,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来不及穿病号服了,直接光溜溜的闪进被子里,再把脑袋一蒙。
听到推门声,夏耀瞬间屏住呼吸。
袁纵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夏耀用装死游戏来掩饰企图出门的假象。
一张肃静的白床,病人从头到脚用白布遮盖得严严实实。身体如一块僵硬的铁板,纹丝不动,胸口无起伏,看起来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袁纵沉默无言的走到病床旁,眉目含笑的看着夏某人。
夏耀憋气憋气再憋气,和自个儿的呼吸作斗争。
结果,袁纵完全对掀被单揭穿他不感兴趣,直接将手伸进被子里,在他热乎乎的脚心上挠了两下。
噗嗤一声,瞬间败露。
112心眼不能这么耍。 vip (3479字)
袁纵掀开被单,视线下方是一张英气依旧微有瑕疵的面孔,尤其是那双一眼就将袁纵勾到手的美目,如果真的留下疤痕,那将是袁纵一辈子的痛。
索性出了口恶气,再看到夏耀尚未痊愈的面孔,心里能说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