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您下午遛弯儿的时候进贼了。”夏耀说,“年底是盗窃高发期,局里最近主抓这件事,咱们这一片是重点区域。”
夏母恨恨的喘了两口气,“真想剁了那畜生的贱手!”
夏耀咽了口吐沫,灰溜溜地潜回了房间。
晚上,夏耀一个人无聊地摆弄袁纵送给他的那个小房子模型。
后天袁纵就要走了,夏耀一想他三年多没回去了,为了让他保持一个良好的精神头儿,打算这两天晚上不过去打扰他了。明天还有最后一天,他就要和厨艺精湛、身手一流,器大活棒的东北彪汉子说拜拜了。
真舍不得啊!
夏耀把房子里的小人掏出来,用手使劲攥了攥,真结实。现在再看小人只穿一条内裤,风情毕露的模样,夏耀已经不觉得难堪了。反而自恋地欣赏起来,越看越帅。
袁纵就站在距离窗口不远的树根底下,月光在地上斜抛出一道狭长的身影。
夏耀倚窗而坐,唇角微扬的英俊模样被袁纵尽收眼底。
他不会画画,也不喜欢照相,只是单纯地用锋利如刀的目光将这个画面深深刻在心里,揣着它走过孤独又寒冷的三十余天。
一个烟头滚落在树根底下,被风吹起沙土静静地掩埋。
第二天下千,夏耀待在办公室频频看表,一直在熬着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下班点儿了,终于可以去袁纵那泡上几个小时,顺带吃上本年度最后一份大整了。结果一道命令下来,一个追踪多日的嫌疑犯现身,需要马上出动警力去围剽。
夏耀只能提着枪上了警车。
在雪地里整整埋伏了三个多钟头,才把这个罪犯拿下。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夏耀回到单位,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驾车离开了。
因为在雪地里耗时太久,夏耀的手冻僵了,开车时握着方向盘一直在抖。
九点多,夏耀终于开车到了袁纵的公司,结果大门是锁着的。
夏耀以为袁纵回家收拾东西了,当即一通电话打过去。
“竟然都不等我!行,明儿我不去送你了,你丫自个儿走吧!”
袁纵看着车窗外白茫茫一片雪地,说:“我已经到老家了。”
夏耀猛的愣住,讷讷地问:“你说什么?”
“今天的航班。”
听到这五个字,夏耀整个人都崩了,“可你明明告诉我是明天的!”
“我不想让你送我。”袁纵说。
夏耀绷了好久,终于朝手机里怒吼一声。
“你妈B!”
猛的将手机摔在座位上,夏耀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90换人后遗症。 vip (3512字)
一连三天,夏耀都没和袁纵联系。
到了年底,各大单位都放假,夏耀的手机每天都会收到各种派对和聚会的邀清信息。因为职业所限,夏耀的假期很短,一旦有紧急任务就得随时待命。加上他对袁纵不辞而别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手机信息一概不理。
宣大禹直接找上门来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啊?”
夏耀盘着腿坐在床上剪脚趾甲,一副没精打采的蔫样儿。
“没工夫,累着呢。”
宣大禹调侃道:“这么敬业?”
“我就是懒得去,一群人吆五喝六的有什么意思啊?尤其姓陶的那2B,哪哪都有他,每回看见我都想踹丫的。”
宣大禹好脾气地说:“咱不清他,咱哥几个单独聚聚。”
夏耀知道宣大禹的意思,他是看自个和彭泽关系这么紧张,想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
“我明天值班。”夏耀说。
“那就晚上呗,等你下班再聚。”
夏耀又说:“我加班。”
“你这样就没劲了啊!”宣大禹用手戳着夏耀的脑门儿,强迫他抬起头看自个,“哥们儿之间聊聊天、喝喝酒又怎么了?多大点儿事啊?痛痛快快喝两杯不就过去了么?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晚上我过来接你!”
夏耀不说话,继续闷头剪指甲。
宣大禹直接把夏耀手里的指甲刀抢了过来,“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夏耀嫌宣大禹烦,赤裸裸的大脚丫子直接朝宣大禹脸上伸去。
宣大禹猛的后撤一步,夏耀哈哈大笑。
“大白萝上,我看你丫是皮痒了。”
“别闹,别闹,哈哈哈……”
第二天,夏耀还是去了,一个消停的雅间,只有他、彭泽和宣大禹三个人。
一开始气氛有点儿僵,夏耀和彭泽话都不多,只有宣大禹一个人在那说。后来碰了几杯,聊起小时候的事,互揭对方的短,房间才渐渐热闹起来。
“你们还记得咱小时候,那个拉屎时被狗咬掉JJ,一直没安回去的黑小子么?前两天我碰到他了,你们猜怎么着?长得跟大姑娘似的,特别水灵。”
宣大禹指着彭泽朝夏耀说:“你瞧见没?他丫不留心别的,净留心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