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吃你就闭嘴吧,江大少爷。”
“刚重逢那会儿你对我还挺礼貌的,这才过了多久啊,就原形毕露了,西瓜妞妞。”
嘉言猝然转身,手里拿着个锅铲,恶形恶状的:“你说什么?”
他忙告饶:“这可不是我取的呀。”
嘉言放下锅铲,不大相信的样子:“你也知道我小时候的事儿?”
江玦忙举手告饶:“都是听他们说的啊,我都快不记得了。那会儿,我做的最多的事儿就是跟你一起去捉过蛐蛐,唯你马首是瞻的,我哪敢嘲笑你啊?那不是活腻味了吗?现在想起来,你那会儿还踹过我屁股呢,我连个屁都不敢放啊。那会儿我可真怂。”这妞也是真彪。
嘉言这才笑起来,放下锅铲:“别介意啊,那时候不懂事。”
“哪能呢?说起来,我还挺怀念的。”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自虐倾向。”
“适可而止啊。”他半是威胁半是微笑的脸。
嘉言都笑了。这人可真可乐。
该买的都买了,又去了冷冻区,拿了点儿蔬菜和肉类,问他:“你吃葱吗?”
“我随意。”
嘉言捞了一扎葱就放进推车里,又随手拿了盒豆腐和几个鸡蛋。江玦说:“鸡蛋我那有好几打呢,你要吗?改天给你送来。”
“你哪来那么多蛋啊?怎么,改做农场生意了?”
“人家送的。”
“得咧,还不如送你俩美女。”
“怎么说话呢你,哥哥是那种人吗?”他挑了挑那双桃花眼,眼睛里带着笑意。
嘉言回头看他:“那你说说,你是哪种人啊。”嘉言想起俞庭君把她介绍给他那会儿,这人干的那事儿,现在她都想抽他俩耳光。
江玦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又想起什么了,一脸发苦:“不是吧,这么久的事儿了你还惦记着?这么记仇?哥哥那时候不是和你不熟吗?兄弟,没这么小气吧?”
“谁和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嘉言笑骂,“等我下辈子带把吧。”
越写越喜欢江三哥了,可惜是男配,写完徐哥哥要是有灵感就给他也开个文,o
☆、第61章
嘉言还买了一个插电线的小汤锅。所谓的请江玦吃饭,其实就是煮上一锅汤,把那些买来的材料一点一点扔进去,整成一锅大杂烩,再放上一点火锅料。江玦看了都没话说了:“您这也太没诚意了。”
“我烦烧菜,你让我干啥家务都可以,除了烧菜。”嘉言用一双公筷搅拌着,拌匀了,拿了两只碗就要盛开。
江玦拦住她说:“干嘛呢,就这样吃好了,你以前不计较这个的啊。”
“我是不计较,我不是怕你嫌弃我口水吗。”
“嫌弃啥?”他微微笑,低下头用筷子捞了一根菠菜就送入嘴里,轻轻一吸,像吃粉丝那样给吸到了嘴里,闭上眼睛咂咂嘴,“好吃。”
嘉言看他耍宝,呵呵笑:“您老天天鲍参翅肚的,还看得上这个?”
“鲍参翅肚也得厌啊,我现在就想吃点这样的。”
“那吃吧,别废话了。”嘉言饿得肚子都要叫了,端起碗就开始捞。
“你给我留点!”
这么一急,头就撞上了。嘉言捂着退后了点:“你别像吃了几年牢饭一样行不?真受不了。刚刚谁说这玩意儿没诚意的?”
“抢着吃特别香。”江玦认真地说。
“你这叫犯贱。”嘉言横他一眼,“好好的鲍参翅肚不吃,非得跟我抢这些个速食食品。”
“怎么,吃你点青菜就舍不得了?”
“舍得舍得,您大少爷肯吃啊,是给我脸面。我哪能给脸不要脸呢。万一上赶着您心情不好,把我赶出去就糟了。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的房子?”
江玦都笑了:“嘉言,你怎么还是这么贫哪。不过,我还就喜欢你这股子贫。来,咱们别只顾着吃,喝点酒。”
“不喝不喝,我两杯就倒你不知道啊。”
他倒了杯啤酒就给她端过来:“不喝的是小狗。这么多年没见了,给个面子呗。我还能灌醉你啊?这是啤酒,不是白酒,不会醉的。”
“说了不喝就是不喝。”结果,她还是喝了。大概,心里也存了那么点借酒浇愁的心。其实,她也蛮好奇的,她啤酒到底能喝多少啊。事后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不能喝逞什么能啊?甭管白的还是黄的,两杯就倒真不是吹的,还真就是这样啊。
嘉言扶着马桶盖大吐特吐的时候,再一次认清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几斤几两。
“行不行啊,要不要去医院?”江玦在门口问她。
嘉言朝后面摆摆手:“不用。醉个酒去什么医院啊?”吐完以后,她靠着墙壁瘫坐下来,“好受多了。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江玦听了就笑了:“啤酒,三杯还没到呢,姐姐。”
“你就想看我出洋相是不?”嘉言回头瞪他。
“我这不好奇吗?”他抱着肩膀靠在门边,从头把她打量到脚,“这次算是清楚了。你这酒量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嘉言操起一打卫生纸就扔他脸上。
江玦大笑,转身就跑。嘉言冲出去,把他堵在厨房里,把那卷卫生纸拆散了一张张塞他嘴里。江玦大叫“饶命”,结果吃了一嘴的纸。
嘉言事后笑话他:“你要不开口,我还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蠢呢,哈哈。”
江玦把嘴里的纸往外吐:“够损的啊你。谁知道这纸什么玩意儿做的,太恶心了。”
嘉言倒了杯酱油给他:“来,消消毒,别客气。”
“得了,不和你闹了。对了,杨老师那儿我给你请假了,最近的课题先放一放吧,要不就在屋子里做。这几天别出门,有事儿打我电话。”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往外面走。
“谢了,你慢走。”
“别送了,这大冷天的,在家别关暖气。”
“嗳。”
一个人了,嘉言又忍不住笑了笑。被这人这么一闹,心情也没那么郁卒了。下午的时候,却有人打电话给她。嘉言拿起来一看,是朱晴打来的。她怔了怔,过了会儿才接起来:“喂。”
“嘉言,你放过刘舒好不好?她不是故意的。”朱晴的声音有点儿犹豫。
嘉言怔了怔,然后问:“你能说明白点吗?我现在人在外面。”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然后把事情和她说了。嘉言听完,沉默了会儿,然后和她说:“这事儿不是我说算了就算了的,她这是蓄意伤人,已经构成刑事犯罪,我没告她是因为没有那么多精力。”
“可是……”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