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助理的询问，徐漫笑得更开心：“我不是说了吗？先行不要这首歌。”
    “他们疯了？”助理眼中满是费解，“他们有没有一点欣赏水平啊？这样的歌都不要？”
    徐漫也叹了口气，说道：“很遗憾啊，他们都还没机会听到这首歌。”
    助理猛的瞪大了眼睛，很是震惊道：“不！是！吧！他们连歌都没听就拒绝了？”
    “嗯。”徐漫点了点头。
    助理傻眼了。
    她也没想到先行居然任性到了这个地步。
    就算她们前面发行的两首歌不怎么样，但这也太现实了吧？
    歌都不先听一听？
    “那现在怎么办？”
    徐漫笑了一下：“怎么办？我们自己跟播放平台合作呗。”
    助理眨了眨眼睛。
    自己跟平台合作？
    这时，徐漫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
    “刘总你好，我是徐漫。”
    “徐漫？你好你好。”
    “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一首质量还不错的新歌，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合作呢？”
    “新歌？”那边听上去好像有些疑惑，“徐小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跟先行那边合作的吧？”
    “对，我也不瞒你说，我现在刚从先行出来，这首歌他们兴趣。”
    “噢……这样啊。”电话那头流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语气，然后便有些犹豫地说道：“那个……徐小姐，实在抱歉，我们这边暂时也没有发行新歌的指标了，所以……”
    “好的，我明白了。”徐漫很及时的把话接了过来。
    “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好的。”徐漫笑着挂了电话。
    助理将这通电话全听在了耳里，顿时就有点迷茫了，问道：“漫姐，这是谁啊？”
    “前程娱乐的刘总。”
    “前程娱乐？”助理愈发的迷茫了，“你不是说我们自己跟平台合作吗？”
    “对啊。”徐漫边翻着下一个电话边回道：“自己跟平台合作没错，但电话还是要打几个的。不然后面歌曲发布后，他们问我为什么不找他们我怎么回答？”
    助理微微一愣。
    “以后我们还是要跟这些庞然大物合作的，先送他们一个人情吧。”徐漫解释了一句，又播通了下一个电话。
    不出意外的，在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这家娱乐公司也很委婉的拒绝了徐漫的合作意向。
    徐漫不以为意，继续拨打下一个。
    这一路上，她一共打了五个电话，联系了五家娱乐公司。
    得到的回复都是出奇的一致。
    没有兴趣。
    打完这几通电话后，徐漫又跟助理说道：“好了，你先跟那几个大的播放平台联系一下，我要跟他们谈谈合作的事。”
    “好的。”助理也迅速动作起来。
    ……
    也就是在徐漫跟各大娱乐公司打电话的时候，有几家嗅觉敏锐的媒体也从自己的渠道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们很迅速的将它报道了出来，而且还起了个很吸引眼球的标题。
    《徐漫新歌被拒！》
    这篇新闻放在娱乐版面很显眼的位置。
    也就是在这家媒体发布新闻的几分钟后，其它媒体也先后得到消息，同样是迅速的报道了出来，同样是起了个非常吸引眼球的标题。
    什么徐漫新歌找不到合作方啊，什么江郎才尽的徐漫卷土重来啊，什么失望了两次的歌迷早已不期待啊等等等等。
    这些报道很不友好。
    在这些吸引眼球的报道下，徐漫新歌找不到合作方的热词很直接的上了热搜，吸引了很多网友的注意。
    “不会吧？她又要发新歌？”
    “看来这又是一首烂歌了。”
    “她不是说转型演电影去了吗？这是转型失败又转回来了？”
    “但也不至于这么惨吧，连合作方都找不到？”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这首歌太差啊，合作方又不是傻子，如果这首歌好他们怎么可能不要？”
    一些对徐漫有关注的网友们议论纷纷。
    在那些报道下的评论也都是一些不看好的声音。
    连合作方都找不到，谁能相信这是一首好歌？
    ……
    出租房。
    正在了解这个世界的陈有山也注意到了这些新闻。
    在看到那些标题的时候，本来是躺在沙发上的他猛的坐了起来。
    不至于吧，连合作方都找不到？
    他忍不住开始怀疑这首歌是不是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
    他有些紧张的拨通了徐漫的电话。
    在听到徐漫说合作方连这首歌都没有听到后，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大松了一口气。
    吓死他了！
    他还以为要赔钱了呢！
    “这些媒体是怎么回事？你们自己放出去的消息？”他问。
    “哪里还用得着我们放出消息？他们的渠道多着呢。”
    “是吗？”陈有山嘀咕了一声，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至于徐漫接下来会怎么做，他才不关心。
    这首歌的质量摆在那里，根本不用愁发行的事。如果她连这件事都解决不了，那她也不可能爬到这样的高度。
    至于这些媒体的报道，这算是一个很好的广告了。他很怀疑这是徐漫自己放出去的消息。
    ……
    傍晚时分。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来到了徐漫工作室。
    她是一家播放平台的负责人。
    她在下午的时候接到了徐漫谈合作的电话。说实话，她当时是拒绝的。
    就在接到电话的几分钟前，她也看到了网上的报道。所以，对这首连合作方都找不到的歌曲，她实在提不起兴趣。
    哪怕是徐漫一直在电话里强调让她先过来听一听。
    她很不想来。
    因为音乐市场的不景气，连带着她们这种音乐播放平台的业绩也很难看。在业绩以及同行的双重压力下，她真的不想把本来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明显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但出于跟徐漫的私交以及之前合作过的交情，她还是来了。
    “唐总，漫姐在楼上，您稍等片刻，我去叫她。”把她引起来后，工作人员快步往楼上跑去。
    唐糖点了点头，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漫姐，唐总来了。”
    楼上，正在跟制作团队分析着什么的徐漫点了点头，说道：“你先招待一下，我马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