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薇回到营帐,沉琰不在,云瞳和南宫曜在下棋,步薇不懂围棋,看了半天都看不懂。
“哎呀,说好教我,你怎么老是赢我呀!”
看了一会儿步薇才知道,原来云瞳也不会下棋。
步薇坐在一旁,剥着葡萄皮,随口问道:“你们知道蔓漓是谁吗?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云瞳立刻便接口道:“我跟你提过的呀,炎城最美的花魁喽。”
步薇故作惊讶道:“是在炎城吗?我好想去看看。”
南宫曜说:“花魁蔓漓已经是……”他揉了揉额头,想了想:“好几年前的事了,她本人也在三年前跟情人跑了,薇薇你问这个干嘛?”
步薇说:“人家是第一花魁嘛,我就想见见花魁长得有多美,对了,她情人是什么人啊?”
南宫曜说:“她情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你要见见那个花魁的样子,很简单啊,你就想象出沉琰最丑的模样,嗯,那就是花魁的样子了。”
步薇给了他一个白眼,南宫曜说完又开始欺负云瞳棋艺,步薇走出了那个营帐。
如果,那个潋景身边的蔓漓便是当年的花魁蔓漓,那么,南宫曜口中,花魁的那个情人,自然便是潋景了。
潋景到底是什么人?
沉琰狩猎回来了,手中竟有点点血迹。
步薇立刻走了过去,拉住沉琰的手:“你受伤了,你怎么会受伤?谁伤的你?”
沉琰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步薇,步薇更紧张了:“我,我不是故意躲着你的,我,我就是不想出去玩。”
沉琰忽然叹了口气:“算了。”说着便往他的营帐里走,步薇也跟着钻进了营帐,沉琰让宫女端来了一盆水。
步薇拿了纱布,笑着说:“沉琰,我帮你包扎。”
沉琰伸出手,步薇用湿布将他手中的血迹擦干,这这才看出伤口,伤口很浅,却很多。
“怎么伤的?”
“蔷薇花刺。”
原来沉琰也去了瀑布边,但是她怎么没有看到他?还是说她当时沉醉在潋景构造的舞姿里无法自拔?不过也可能是她想多了,森林这么大,不可能只有瀑布那个地方才有蔷薇吧。
步薇包扎着问道:“怎么会被刺到?你闲得蛋疼去扯蔷薇?”
“只是个意外。”
沉琰语气淡淡的,步薇有些失望:“哦。”
沉琰忽然拉住步薇的手:“今晚有篝火晚会。”
“我知道。”
“作为今天躲着我的补偿,我要你晚上的篝火晚会陪我。”
“嗯。”
“陪我的意思是,一直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嗯。”
“不准找借口跑掉,也不可以去找云瞳,嗯?”
“嗯。”
那块玲珑血玉在沉琰的腰间,步薇问:“沉琰,你知道我在哪里捡到的这块玉佩吗?”
“茶楼。”步薇本以为沉琰会十分惊讶,没想到他一点疑问都没有,是十分肯定的回答。这会儿,反而换成步薇惊讶。
“你怎么知道?”
“我故意留下的。”
步薇几乎跳起来,大声问道:“为什么?”
沉琰说:“那一日我听闻茶楼失火,便赶去,我查看了尸体,没有你,你认识我的玉佩,我便将玉佩留在了废墟里。若是薇儿看见了玉佩,定然会来找我。”
步薇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沉琰,这么说来,沉琰是料定了她会来找他,所以,在看到她的时候,一点惊讶都没有。
“可是尸体都烧成灰了,你怎么肯定没有我?”
“我去到的时候,尸体还没有完全烧焦,可以认出人来。”
“那你怎么不救他们?”步薇语气激动。
“若是普通的房屋起火,不用我救,他们自然能逃出来,但是,他们每个人都面色发黑,身中剧毒。”
“你的意思是,他们被人毒杀,凶手又纵火?”沉琰轻轻点头,步薇眼中似有水汽,她一直以为唯一的线索,原来根本就不是线索,有些绝望地问:“你知不知道凶手是谁?”
“我一直在查,若是那种毒药奇特一点反倒好查出来,但那种毒药只是普通不过的鹤顶红。薇儿,你放心,我知道茶楼里的人对你很好,我会帮你查出凶手的。”
沉琰将步薇搂进怀里,步薇闭着眼睛,眼泪还是一滴滴地掉了下来。
“沉琰,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我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们会出事,我还自私地走了。”
步薇抽泣着,死死地闭着眼睛,忧伤地说。
“如果,你真的自私,那你走了便不会返回来,但是你回来了。薇儿,我的薇儿心地善良,怎么可能是会是自私之人。薇儿,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把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帮你报仇的,你要知道,我不希望你因为心中压抑着某件事情而不开心。”
明明是很普通的话,沉琰却说得如同毒誓一般笃定,真诚。
步薇抬头,对上的眸子亦是悲伤。
沉琰总是温暖如春,眼中总是洋溢着暖暖的笑意,在这一刻,忽然露出了悲伤,而且,竟然不是为了他自己。
“我相信你沉琰,但是,这件事始终有我的责任,我摆脱不了,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说完步薇立刻离开了沉琰的怀抱,眼中泪水已干,她转身离开了营帐,步伐决绝,毫无留恋。
漆黑的营帐中,沉琰望着那抹身影离开,望着门帘掀开又合上,眼中的悲伤如何海水,一点点沉淀,无法散去。
他轻轻闭上眼睛,一点点将悲伤掩去,然而掩饰得了悲伤,心中的伤痕却越发明显。
然后很快,营帐的门帘又被掀起,步薇走了进来。
沉琰睁开眼睛,望见返回来的步薇,有刹那的失神,错愕。
“那个……”步薇傻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不好意思,我走错营帐了。”
说完立刻走了出去,沉琰自嘲地笑笑,仿佛一切都只是奢望。
但步薇走了出去,又转了回来,这回直接走到沉琰身边,眼中纠结万分,对沉琰说。
“我其实没有走错,我……”皱着眉想了想,又转身想要离开。
手还没有够到门帘,手臂却被制住,一直坐在身后椅子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她的身体在一瞬间被转了回去,还没看清楚沉琰的表情,嘴唇就被封住。
温软清香的气息,然而却火热得如同岩浆将人吞噬。
步薇动了动手臂,竟然完全动不了,沉琰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以前他用强的她还能拒绝,这一刻别说要他松手,就是步薇想动一下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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