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洪君说着就想纵身上台,郑奎赶紧一把拉住他道:“四弟!你怎么这么性子急?他二人正在打斗,你若上去,他二人若合力斗你,你又如何能够抵挡?刚刚你三哥的话就是想让你先稳下来,你怎么反倒更急了呢?”
耿洪君道:“大哥,你就让我上去试试,大不了败给他们。”
郑奎听完把脸一沉道:“四弟,你好不懂事!你以为这次你来参加新人擂,仅仅是代表着你自己吗?你是代表着巨剑门!你输了事小,若让天下英雄小看了巨剑门,那你如何对得起伯父的在天之灵?”
耿洪君听完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郑奎继续道:“你能够遇到鼎儿,那是你的造化,同样也是巨剑门的造化。就算你今年不去打擂又如何?再回去苦练几年,等功夫到家了,时机成熟了再来有何不可?”
耿洪君道:“大哥教训得是,是我太着急了。”
正说着,忽然从后面的人堆里挤过来一个人,那个人来到上官千夜面前道:“敢问这位可是上官千夜少侠?”
上官千夜道:“正是,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对话,其他几兄妹也都回过头来看着那个人,宋婉莹看着他问道:“你是……”
那个人一见,忙低下头道:“这位姑娘,小人只是个跑脚的,名姓并不重要。”
上官千夜问道:“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人说:“我家主人命我来寻上官千夜少侠,有事相商。”
上官千夜道:“哦?不知你家主人是谁?”
那个人道:“我家主人说了,见了面您就知道了,请您随我来。”说着转头等着上官千夜跟着自己走。
上官千夜迟疑了一下,然后对郑奎道:“大哥,既然有人找我,我就先去一下,你们且在这里观擂,我去不多时便回来找你们。”
郑奎想了想道:“三弟,你不能去,如果对方是朋友,为何如此躲躲藏藏的不敢来此见面?其中定是有何差池。”
郑彪也说:“是啊三弟,我们又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谁,再说那个人又故弄玄虚,你不去也罢。”
上官千夜道:“大哥,二哥,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去去便回,你们不必挂念。”
这时宋婉莹低声对几兄弟说道:“我看这个人十分的面熟,好像在哪见过,莫不是傲剑门的人吧?”
耿洪君道:“婉莹妹子说得没错,她初出江湖,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她看着面熟的,那就一定是傲剑门的人。”
上官千夜道:“那我就更得去了,想找他们都找不到,今天他们送上门来,我如何再能错过这个机会?”
郑奎想了想说:“也好,如果你坚持要去,那我们兄弟陪你一起去,如果有事,大家也有个照应。”
上官千夜道:“大哥,你们还是在这里参加新人擂重要,就不必陪我前去了。”
郑奎道:“兄弟,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什么擂不擂的。再说这新人擂不算今日还有九天的时间,我们还有很多上台的机会。”
说罢带着头跟着那个人向前走。上官千夜觉得很过意不去,但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兄妹六个人跟着那个人一起向前走。
约莫走出四五里路,也没见那个人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郑彪有些不耐烦的说:“哎!你家主人到底是谁呀?怎么见个面也弄得这么神秘?”
那个人回过头来一笑道:“几位到了就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再说路也不是很远了。”
郑彪道:“看你家主人这样的见客方式,也不是什么好汉。”
那个人也不说话,只是在前面带着路。又走出来四五里路,这时在山坡处现出一座庙宇,那个人用手指着道:“上官少侠,我家主人便在那庙内等你。”说完自己转身离去了,也没有进庙。
郑彪道:“他家主人在搞什么鬼?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郑奎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进去就知道了。”上官千夜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头走了进去。
等六兄妹进了院子,见院中有四个人,在正殿的门口处放着一把高脚椅,上面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人,白白的一张脸,脑门中间长了一颗很大的红痣。在他椅子后面还站着一个人,这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后背着一把剑,一张脸十分的凶恶。
在大殿的台阶下面,还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都只有一条手臂,其中一个带着眼罩,另一个人的脸上有一道深深地疤。宋婉莹看完吓得就躲在了众人的身后,而上官千夜则愣在那仔细的盯着这几个人看。
其他的兄弟见他二人如此的神情,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就见站在椅子后面的人说道:“婉莹,你还躲什么?还不快过来叩拜师祖!”
耿洪君听完自言自语道:“师祖?常九仁?”
宋婉莹偷偷地拉了一下上官千夜的衣袖,然后低声道:“千夜哥哥,我们快跑。”
大家还愣在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听上官千夜的牙咬得咯咯作响,然后从嘴里恶狠狠地说出几个字:“狼狈为奸!”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身旁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宋婉莹道:“对,就是他们,但今天常九仁和曹让都在,我们是绝对打不过他们的,还是快跑吧。”
等到宋婉莹这一确认,上官千夜的七目残龙与上官鼎的盘古笑都已经拿在了各自的手中。郑氏兄弟一看不好,急忙上前把二人拉住。
郑奎低声道:“三弟,五弟,不可如此,今日报仇的时机未到,常九仁和曹让都在,我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耿洪君一见如此场面,急忙跳到了上官兄弟的面前,伸开双臂在前面拦着,同时整个身体向后用力顶着。而宋婉莹还是躲在几人身后,偷偷地拉着上官千夜的衣服。
这时常九仁坐在那说道:“几位小英雄,不必如此害怕。我今日找上官少侠来无非是聊聊天,我只想知道你和我们傲剑门到底有何冤仇,为何要杀害我的门人弟子,还要说动我的徒孙背叛师门呢?”
耿洪君听完忙道:“常门长,这都是误会,我们兄弟与你们并无恩怨,擂台之上比武伤人是常有的事,还请您不必见怪。”
常九仁道:“哦?那为何要在擂台之上高喊我徒孙的名号呢?”
耿洪君又道:“那是我哥哥一直把狼狈为奸二位大侠当成偶像看待,把他们做为心中一直想学习的榜样,所以胜利时一时冲动才会喊出他们的名字。”
其实此刻的上官兄弟本想说明事实并非如此,但仇人见面,两个人气得全身都抖了起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常九仁听完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你们杀死了丁入木之后,又放火烧尸也是出于对他的崇拜吗!”
耿洪君听完又道:“常长门,我们不是杀人烧尸,而是很羡慕丁大侠的功夫,所以才让他演练,没想到他被雷劈死了。”
常九仁听完,用颤抖的声音道:“什么?被雷劈死的?”然后眼泪流了下来又道:“我的儿啊!”
他这样一说,听得几个人一愣。
常九仁又继续说道:“反正今天你们一个也活不成了,我不防和你们说句实话,丁入木本名常入木,乃是我的儿子,就因为他从小愚钝,又面像苍老,我只恐他坏了我的名声,才一直隐瞒至今,就连我儿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师父便是他的父亲。我可怜的孩子,第一次下山,就惨遭你们几个小辈的毒手!今日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要让你们替我儿子和我的弟子们偿命!”
他话音一落,曹让和狼狈为奸便跳到了六个人的背后,挡在了门口。郑氏兄弟与耿洪君一看,今天只说好的,看来是不可能脱身了,于是急忙放开了上官兄弟,然后各自拿出了自己的兵刃。宋婉莹也同时拽出了背后的单刀。
常九仁一见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苦苦找寻了多年的太阿宝剑,今日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就算没有前仇,就凭这把太阿剑,你们今日一个也活不成!”
郑彪鼓了鼓劲大声道:“常九仁,我刚刚念你是一门之长,才会给你三分薄面,你真当我们兄弟怕你了不成!”
郑奎接着话道:“常九仁,现在我实话告诉你,十三年前你的徒孙杀害了上官氏一门,所以上官千夜才会如此憎恨你们!今日不等我们找你,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就此做一个了断。”
常九仁听完一阵狂笑道:“就凭你们几个?”然后又道:“狼贝二人,我多次教导你们,做事不要拖泥带水,你们就是不听,今日如何?看你们下次斩草还会想不想到除根!”
他正说着,这时就见一个人跃墙而入,手中提着一把单刀,挡在了六人面前道:“千夜,鼎儿,你们不必惊慌,师兄我来了!”
上官兄弟一看惊喜的叫道:“大师兄!”
曹让一见哈哈大笑道:“万威望,当初你一路追杀我的两个徒弟,还杀了我门中右护法孙进,今日你还敢在这儿出现,看来你也是活够了!”
万威望道:“手下败将,还敢在这大言不惭!”
曹让一听笑道:“有句话叫事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十数年过去了,为什么我们给你的印象却还在原点呢?今日不是我夸口,你若能再胜得过我的两个徒儿,我曹让不和你拼一招一式,自己把人头砍下来给你!”
万威望也笑道:“若是我再和他们打,只怕失了身份,我的两个师弟对付他们都用不着两条胳臂!你敢让他们试试吗?”
曹让道:“好啊!今日正好斩草除根!”说完看了看狼狈为奸二人道:“你们师爷的训教可记下了吗?”
狼有为道:“放心吧师父,今日我们不会再留下一个活口!”说完二人各提宝剑跳了过来。
万威望看罢,回过头来,把双手放在了上官兄弟二人的肩上道:“两位师弟,我本可要了狼狈为奸的性命,但只恐二贼死在我的手上,你们却心有不甘。所以我把他们留给了你们,但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慌乱,把心态调整好,一招一式的和他们斗,若是你们心中装满了仇恨,那时招数自然缓慢,思维也会迟钝,如果今天再抓不住这次机会,被他人二人逃脱掉,那么再想找他们就不容易了。”
上官千夜点了点头道:“师兄你放心,我们定会在今日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