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洪君听完上官鼎的话,急忙站起了身跑到了他的身旁问道:“是什么?”其他三兄弟也都跟着围了过来。
上官鼎拿着剑说:“巨剑门最讲究的就是以气助力,练剑时要把气贯穿于剑身,再用巨剑自身的力度推气而进。虽然其招式并不狠辣,但那也正是最狠辣的地方。”
耿洪君仔细想了想,感觉自己好像没能听懂,于是追问:“为什么?”
上官鼎道:“其实所有的招式都只不过是诱招,在巨剑的剑法中,有招和无招本来就没有什么分别,其实巨剑的剑术中,伤人的也并不是巨剑本身,而是剑身周围的剑气!”说完用手指了一下地面上刚刚巨剑刺过的地方。
大家低头一看,原来剑尖刺过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坑,而剑尖前面却有一条宽于剑身两倍的深沟。
耿洪君接过太阿剑,退后两步仔细的瞧看上官鼎,然后说:“多谢五弟,若不是你,恐怕我这一辈子都很难参透巨剑的绝学。”上官千夜三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喜在心头。
郑奎用手摸了摸上官鼎的头道:“我五弟小小年纪,便有了一代宗师的风范!”说完大家都开心的笑了。
耿洪君懂得了巨剑的绝学之后,便更加努力的习练。每一招一式都伴着怒吼。而在气的作用力下,剑身周围的气团也在渐渐的扩大了起来,威力也与日俱增。
四兄弟看着他如此的长进,更是打心眼里高兴。短短三日的时间,五兄弟的功夫在相互之间不断的切磋与演练下,都是有了不小的进步。
特别是上官鼎,由于他的反应能力强于他人,所以在不经心之中,就已经又学到了巨剑门与流剑门两家的剑术。在他的眼里,巨剑门以气助力,气推剑走,剑随气行,两者合二为一,威力巨大。
而流剑门的剑术,以轻盈灵巧为主,一把剑舞动起来,像是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美丽的彩虹。而练剑者的身形也一样的优雅,虽然剑锋之中暗藏杀气,但却被剑法中的柔美所掩盖,一般的人若被招式所迷,必亡命于剑下。
在新人擂开擂的前一天,五兄弟早早吃过了晚饭,郑奎道:“今日晚上,我们兄弟就不必再去练功了,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好有精神打擂。”
上官鼎道:“大哥,新人擂上千人参加,一天如何能够比得完?”
郑奎一笑道:“新人擂开擂的时间并不是只有一天,而是十天。每天的上下午各决出一位胜者,十天共决出二十位,这些人都是有资格参加状元擂的。”
上官鼎听完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大哥,不是说少林和武当不在武林盟会之中吗?那么为什么这两擂又要在嵩山举行呢?”
郑奎道:“人们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出于对武术祖师的尊敬,所以要在这里开擂。”
“那每年的盛会都由谁来主持呢?”上官鼎继续问着。
郑奎道:“虽然在少林脚下举行擂台大会,可主持之人并不是少林僧人,而是武林盟主亲自选派的人,有时若是盟主高兴,也会亲自来观看。”
上官鼎道:“不知明天丈影如来会不会来?”
郑彪道:“就算是来也不会是第一日,若是有消息传出去,说本界的新人擂质量很高,那么盟主在最后一两天才有可能会来看一看,但这也不是绝对的。”
上官鼎听完道:“若是丈影如来能来到此处就好了。”
上官千夜道:“鼎儿,你又想干什么?”
上官鼎道:“我只是想看一看他的身手,同时也看一看我们与他的差距。”
上官千夜道:“哦,我还以为你又要去闯什么祸。”
上官鼎道:“哥哥,我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再给你和几位哥哥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的。”
上官千夜点了点头道:“嗯,前些日子我见你斗周健春之时,就知道你长大了,若你能长此以往,那我也就放心了。”
五人少聊了片刻,便都早早的休息了。三更时分,大家都已经熟睡,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道:“着火了!快来救火呀!”听到这声喊,五个人被同时惊醒。
兄弟几个人跳下床来,耿洪君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窗外已经可以看见闪闪的火光,郑彪道:“我们出去看看。”
上官千夜忙道:“各位兄弟,先带好兵刃,别再是谁的调虎离山之计。”
四人听完都各自把随身的兵器带好。郑奎第一个推开房门,门刚开了一道小缝,浓烟就顺着门缝不断的向屋内挤,呛着几个人睁不开眼并且也难呼吸,郑奎急忙把门再次关好。
郑彪道:“哥,怎么样?”
郑奎道:“看来前面是出不去了。”
耿洪君道:“那我们走后面。”说完飞起一脚踢开了后窗。
五个人往外一看,原来外面的墙壁上也着了火,那火燃得正旺,窗户一被推开,火苗从窗口处直往屋内窜。耿洪君急道:“大哥,怎么办?”
郑奎见火势如此之烈,如果就这么硬冲出去必然会受伤,想了又想对郑彪道:“二弟,我们把床抬起来。”
郑彪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听大哥的话,两人就把床高高的举了起来。
郑奎又道:“兄弟们,我和你们的二哥用床把墙砸开,然后火势会小一些,大家借着这个机会跳到对面的屋顶,若再晚一会,我们谁也出不去。”然后想了想道:“我们现在住的是第二层,大家跳出时一定要小心,要尽量跳得远些,一直跳到对面的屋顶,因为我们不知道地面上有什么,若地面上也燃起了火,那便是九死一生。”
兄弟几个人答应了一声,上官千夜对上官鼎道:“鼎儿你最小,而你的身法最快,只要墙一倒,你就先冲出去。然后你四哥跟在你后面。”
耿洪君道:“不,三哥,你第二个出去,我在你后面。”
上官千夜道:“四弟,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争了,你先跳!”说完大家都各自做好了准备。
郑氏兄弟举着大床,照着墙狠狠地抛了出去,就听轰隆一声响,整面墙都随着床一起倒掉了,同时也把火苗压了下去。
郑奎急忙喊道:“五弟,快跳!”还不等话音落下,上官鼎早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可就在他跳出窗外的一霎那,对面屋顶上闪出一人,那个人手中举着半块砖头高喊道:“我看你们谁能出得来!”说着轮起半块砖头向着上官鼎扔去。
上官鼎身体还在空中,虽然也是尽力的躲着砖头,可还是被打到了腿上。再看上官鼎翻身掉了下去。
四兄弟一见一阵惊呼,上官千夜借着火光向对面的房顶一看,那个人正是宋婉莹的师兄,他喊道:“是傲剑门的人!”
还不等他喊完,郑彪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向那个人扔了过去,就在那个人一闪身的片刻,耿洪君拉出太阿宝剑就跳到了对面的房顶,口中喊道:“小子!爷今天要你的命!”
那个人见有人冲了过来,转身就跑。郑奎恐怕耿洪君会出什么事,忙道:“二弟,快跟过去!”于是郑彪拽出宝剑紧随其后。
上官千夜见二人追出,就要往楼的下面跳。郑奎一把拉住道:“三弟,不可莽撞,五弟那样好的身手,就算掉下去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说完自己探出了头向下面看去。
可他刚刚一探头,还没能看见地面,就见下面纵身跳上一个人,郑奎和上官千夜一见都倒退出数步,然后同时把兵器拿在手中,郑奎道:“什么人!”再看那个人稳稳地落在了楼板之上,怀中还抱着上官鼎。
郑奎收起宝剑道:“宋姑娘?”
这个人正是宋婉莹。当她把上官鼎放下之后,抬起头来看着上官千夜,而上官千夜此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宋婉莹用极其锐利的目光看着上官千夜道:“千夜哥哥,我说过让你等着我,我不会食言,今日我救了鼎儿,我感觉也是我应该做的,但我知道我这样也不能消除你心中对我所在门派的仇恨,等到新人擂时,我会还给你一个完整的交待。”说完转身跳出了窗外。
这时郑奎抱着上官鼎问:“五弟,怎么回事?”
上官鼎道:“我被那个人打落之后,正在往下掉,就被宋姐姐救了,然后她又把我送了上来。”
上官千夜问:“你的伤怎么样?”
上官鼎道:“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
上官千夜还是不放心,蹲下来看了一看上官鼎被击中的部位,只见青了一大片,但里面的骨头没事,真的只是皮外伤,这才放了心。
郑奎抱起上官鼎道:“三弟,我们快跳过去,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于是兄弟二人带着上官鼎跃到了对面的房顶。郑奎脚一落地,上官鼎道:“大哥,不用抱着我,我可以动。”
郑奎便把上官鼎放了下来,让他在房顶上来回的走了走,虽然有些疼,但并无大碍。郑奎与上官千夜一看,也就放心了。
郑奎道:“刚刚真的多亏了宋姑娘,三弟,其实这个姑娘很不错的,哪个门派没有坏人?哪个门派又没有好人呢?”
上官千夜故意岔开话道:“也不知二哥四弟他们怎么样了?”
郑奎知道他的心意,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一起往郑彪两个跑去的方向看着。这时的客栈外已经到处都是人了,店主带着手下数名伙计正在救火,一些其它客店的店主也都带着人过来支援,火势不多时就被控制住了。
三个人还在房顶上看着,不多时,就听下面有人喊:“大哥,我们在这呢,我们回来了。”三人往下面一看,见郑彪与耿洪君站在那。
上官千夜带头跳了下来问道:“怎么样?”
耿洪君道:“那小子看来是摸清了退路以后才这么干的,黑灯瞎火的转了几个圈就把我们哥俩儿给甩了。”说完不住的叹气。
上官千夜道:“四弟,不必自责,我们已经知道是他,他就跑不了了。这一砖之仇,我们日后再算。”
郑奎道:“是啊,若他知趣,便夹着尾巴滚回傲剑门去。若他找死,那在新人擂上,我们兄弟就要了他的性命!”
上官鼎问道:“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郑彪道:“还不是因为他师妹和三弟那点事儿。”
上官千夜听完觉得特别不自在,郑奎忙道:“你别乱说,是他自己心胸狭窄,而宋姑娘也只是一厢情愿,和三弟有什么关系!”
郑彪道:“哥哥,我知道是我说错话了。”又转身对上官千夜道:“三弟,你别放在心上。”
上官千夜苦笑了一下道:“二哥,不怪你,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上官鼎道:“他越是这样,我哥就越要娶宋姐姐当老婆。”
上官千夜道:“你别再乱讲了,我是不会娶一个傲剑门的女人做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