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正在房内闲谈,突然听见门外有人阴森森地道:“是谁要推翻盟主啊?”
听到有人这么一问,实是让兄弟四人吃惊非小。郑奎慌忙之中低声说道:“坏了!此人定是丈影如来的人,我们今日休矣!”
说完四个人目光对视,然后各自离开坐位,到床前取出自己的兵刃拿在手中。
郑彪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当真是他的人,今日我们四兄弟便和他拼了!”
上官兄弟都点了点头。郑奎强稳了稳心神,然后对门外说道:“不知是哪位朋友,请进来说话。”说完室内的空气开始凝固了。
这时门由外向内慢慢地被推开了,门外闪出一人,这人也是个年轻人,向室内看了看,见四人都手握利器瞧着自己。
那人看了片刻,然后迈步走进了房内,回身又关上了房门。待他再次转回身,上官千夜压低了声音问道:“敢问朋友是哪一位?”
那人一抱拳道:“四位,刚刚在门外是和大家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请各位不要紧张。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耿,名洪君。刚刚列位在谈话之中提到的前任剑系至尊耿忠魁,便是我的家父。”
上官兄弟一听,便放下手中兵刃,一拱手道:“原来是巨剑门的少剑客,失敬,失敬!”
郑奎单手提剑,一纵步挡在上官兄弟面前,然后一挥手道:“二位兄弟且慢。”又对耿洪君道:“你如何才能证明,你是耿忠魁的儿子?”
耿洪君听完,伸手解下了背在背后的包袱,走到桌子面前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又退回了门口道:“若众位不信,那请自己打开包袱来看。”
郑奎右手提剑,左手向后一摆,示意大家都退到桌子后面。然后说道:“鼎儿,打开包袱。”
上官鼎收好盘古笑,来到桌子近前,伸双手解开了包袱,只见里面是一把巨剑,剑长三尺,剑身宽如手掌,果然是一把好剑。
耿洪君见四人看罢多时,慢步走上前来,再次将包袱包好,背在身上。然后道:“这把剑便是我门中之宝,我们巨剑门也因此剑而得名,此剑名太阿,乃是当年始皇帝所佩戴。后来几经辗转,落于我父手中。我父习此剑多年,独创巨剑三十六式,自成一派。后来被丈影如来所害,此剑便传到了我的手中。今日我在门外,听到四位的侠义之言,为我父鸣冤,所以我才来与四位相见。若再信不过在下身份,那我就此告辞。”说罢转身欲出。
郑奎忙过来拉住道:“耿兄弟且慢,刚刚我们如此,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如今我们在此相会,虽彼此了解不深,但道同且志合,便是兄弟,若不嫌弃请坐下来,与我们四兄弟共饮几杯,不知意下如何?”
耿洪君听完转身笑道:“你怎么不早说?”然后两步跨到桌子旁坐了下来,拿起酒杯自饮一杯,然后猛吃了几口菜道:“多谢四位美意。”然后又吃了起来。
上官千夜等四人互视了一下,都没说什么,然后郑奎出了房门,叫来了店家,又要了些酒菜,加了一把椅子。
这下桌上由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原来的四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耿洪君自己连吃带喝了好一会,然后直了直腰,打了个嗝道:“真是把我饿坏了。”说完一抬头,见四人都用非常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耿洪君脸一红道:“四位兄弟,刚刚真是失礼了。实不相瞒,自从我父亲着难后,丈影如来为了斩草除根,便一直派人找寻我的下落,这数年来我一直过着东躲西藏,衣不遮体,食不饱腹的日子,至刚刚为此,我已经是三日没有进食了。”
听他说完,郑奎伸出手来拍了拍耿洪君的肩膀道:“兄弟,真是难为你了。”
上官鼎道:“兄弟,吃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再叫些什么?”
耿洪君脸又红了道:“多谢,够了,够了。”然后拿起面前的酒杯道:“在下刚刚确是失礼了,还望大家见谅。今日与四位在此相识,实是幸会,我借此杯酒,敬四位!”说着一饮而进。
五个人就这样推杯换盏的又喝了起来。这几人边喝边聊,甚是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大家谈论着武学,谈论着兵器,谈论着门派,谈论着武林之中的林林总总,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正喝着郑奎起身道:“四位兄弟,我们五人今日在此相见,可谓是缘份,大家又如此气味相投,在下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上官千夜道:“哥哥有话请讲。”
郑奎道:“我们五人相聚于新人擂,大家都是初出江湖之人,今日我兄弟二人,愿与三位结为异姓兄弟,将来在武林之中,集我五人之力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这话一说,四人纷纷赞同。于是,五人就在室内结拜,郑奎年纪最大,为长,然后是郑彪为次,上官千夜居第三,耿洪君小千夜两岁居为第四,上官鼎年纪最小,居第五。
五人拜过上苍,喝过血酒之后,感觉彼此之间更是亲密很多。
上官千夜道:“我兄弟二人自小就失去了亲人,一直孤苦至今,不想在此又结识了三位好兄弟。”
说着拉过了上官鼎的手道:“鼎儿,今后我们不止是兄弟二人了,你高兴吗?”
上官鼎还是年纪小,在五人中他醉得最严重,趴在桌子上道:“高兴。”四人一见哈哈大笑起来。
四个人又继续喝,一直到东方泛白,才各自爬到了床上,郑氏兄弟与耿洪君各睡一床,上官兄弟挤在了一张床上。
五个人一直睡到第二日下午,上官千夜第一个起身,见上官鼎还在睡着,其他三人也都是一样,也未急着叫醒他们,便自己叫了壶茶,倒了一杯准备喝。
此时上官千夜的眼睛一下落到了床头处,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七目残龙与上官鼎的盘古笑都放在那,但此时却不见了。
上官千夜忽地一下站起身,再转过头看耿洪君的床头,那把太阿剑也不翼而飞。而郑氏兄弟的床头也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上官千夜本能地大喊了一声:“坏了!”紧接着茶碗落地。
其他四兄弟在睡梦中被惊醒,上官鼎问:“怎么了哥哥?”
上官千夜道:“我们的兵器都没了!”一听这话,四个人一同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床上床下的找,几乎把整个屋子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五兄弟的一件兵器。
郑奎道:“这怎么办?我们兄弟二人的剑倒是无所谓,不过是普通的钢剑,但三位兄弟的兵器都是宝刃,这可怎么办?”五个人慌作一团。
耿洪君气得把桌子一拍道:“这家店定是黑店,在酒里下了药,然后把我们的兵器盗走,我去找他们!”说着就往外走。
郑奎和郑彪急忙拉住道:“不可,这一带的店无一黑店,每年的新人擂状元擂都在这里举行,各店的店主也都是很懂规矩,从来不做如此的事。我们流剑派每年都会派出弟子来参加新人擂,从未出过事。”
耿洪君道:“哥哥,那我的太阿哪去了?”
郑奎道:“我知道四弟的太阿是宝家伙,但上官兄弟的七目残龙和盘古笑亦是宝物。你先别着急,我们静下来仔细想想。”
耿洪君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吭声了。
上官千夜道:“大哥,我想这定是武林中人所为,看来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
郑奎道:“三弟说得极有道理,一定是有人看中了你们三兄弟的兵器,然后又不方便下手,昨天趁着我们兄弟喝醉之时,才盗走了宝刃。”
耿洪君道:“都是上官兄弟惹的事,这些年来,我从未将太阿剑示人,若不是昨日倒霉让我遇上了你们,也不会丢了传家的宝贝!”
上官千夜与上官鼎二人听完,都流露出了对他非常失望的神情。
这时郑彪走到他近前,对着肩头就是一拳道:“四弟,你说什么?我们是兄弟,你可忘记了昨日酒后的誓言?”
耿洪君听罢马上双膝跪倒在地上,对着上官千夜与上官鼎道:“三哥,五弟,我刚刚失言,还请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上官千夜忙上前扶起他道:“四弟,不必如此,我们是兄弟,如今你的太阿被盗,我们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郑奎道:“是啊,我们还是尽快想个办法,找到兵刃。不然,误了新人擂是小,只怕兄弟们回去无法和师长们交待,而四弟也对不住父亲的在天之灵。”四个人听完都低头不语。
过了好一会,耿洪君站起身,来到门前将门推开,喊了声:“店家!”
郑奎忙道:“四弟,你要干什么?”
耿洪君道:“大哥放心,我不会找他麻烦,只是问一问,他是本地人,或许知道些情况。”
一会的功夫,店主人进了房间道:“刚刚哪位爷喊我?不知何事?”
耿洪君道:“昨晚,我们几个在你的店里失了兵器。不知你是否见到有什么人来过我们的房间。”
店主人忙道:“几位爷,小店柜台处写得清楚,贵重物品请客人们自行保管好,一但丢失概不负责。”
郑彪道:“店家,我们不是让你负什么责,再说你也负不起这个责。我们只是向你打听打听,是否见过谁进过我们的房间。”
店主人道:“这个小人实在是没看见。”
郑奎听完,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道:“店家,若你能提供给我们一些有用的线索,那这个你拿走。”
店主一见这么一大块金子,忙陪笑道:“这怎么好意思。”说着伸手就过来拿。
耿洪君一见飞起一脚,便把店主的手踩在了桌面上,痛得他大叫一声,然后耿洪君道:“店家,金子可不是白拿的。”
店主龇牙咧嘴地道:“爷您先把脚拿开,我有线索,有线索。”
耿洪君这才把脚拿开,店主收回手,边揉着边道:“不瞒几位爷说,每年的新人擂时,这里总是要有人失掉一些财物及兵器的。不过可不只是我们家,哪家店都发生过类似的事。”
郑彪急问:“怎么回事?”
店主道:“我们各个店都知道,但轻易是不敢说的,因为惹不起人家,可今日谁让这位爷给了一锭金子呢?我一个做生意的,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金子过不去,所以我今日斗胆和大家说一次,不过各位出了这个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