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子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觉得这只是个传说,据我了解这个别墅也不全是怪物的残骸建造的。不过我家用仪器探测过墙里面的确是用某种未知动物的骨骼,说不定只是条大鱼而已。”
‘叩叩......叩叩......’鹰子还没有说完,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惊讶这么晚还有人来,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顺口喊道:“亘,开门。”
“……你真是使唤习惯了。”我骂咧了一句,走到门口打了开来,冷雨随风飘打在脸上,皮肤有点微痛,我眯着眼睛看向站在门口的人,是位青年,淋湿的刘海贴在脸上,使人看不清他的全貌。
“请问,有什么事?”我对他问道,心里猜测他出现的原因,可能是游客过来躲雨的,不过个时间,着实有些可疑。
“......”他不说话,视线越过我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让他进来,找我的,你这么晚才来!”鹰子在后面喊道,又了责备了他一句,我摇摇头把门关好,原来是鹰子喊来的。
“你怎么进来的,外面的铁门没有关上吗?”鹰子问道,这小子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鹰子低声骂了一句几个没心眼的傻妞,然后笑道:“东西带来了吗?”
这小子从包里拿出了个玉佩,递给了他,我在一旁听他们两谈话才得知这小子是做古董行工作的,前些日子鹰子放了一块玉在他家店里制作成饰品,结果因为某些原因迟了一天才做好,鹰子干脆就让店里的人直接送到别墅来,不过他不太熟悉路,刚刚才找到地方。
我们说是在聊天,其实大部分都是鹰子在问,这小子在答,看起来个性内向,半天才冒出一句话。
聊天的过程中他已经将头发,皮肤上的雨水擦干了,露出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光清冷,似乎所有的情感都隐藏了起来,他的头发乌黑发亮,整齐地用牛筋扎在脑后,一米八左右的个头,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泽,身材精瘦,如果有人把他的长相放到网上,也必定可以博得一个‘最帅伙计’的称号了。
他俩小聊了会,都是在谈论这块玉的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的,鹰子便让他在这里住一晚,他也没有推辞,顺势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后,鹰子起身走向厨房,:“肚子饿了,我看看饭快做好了没有。”
“你叫什么?”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我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视线掠过我的肩再次看向了身后的楼梯,道:“你朋友?”
“哈?”三子他们下来了?我回头望去,背后的楼梯上并没有人,等我回头想问他的时候,他埋头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翻了起来,不理会我。
“自闭症患者!”我小声的骂了一句,送货员这么叼,我也不再关注他,无聊的四处发呆,突然发现这个大厅除了电灯外,竟然没有发现其他的电器设备,象电视,cd机,电话之类的都没有,就算这种有钱人不爱好电子产品,也没理由不装空调吧?大热天的时候怎么受得了?真是怪癖。
“亘,叫他们下来吃饭。”这会功夫,鹰子从厨房探出头来喊道。
“ok!”我起身站在楼梯口叫他们了几声,没有人应我,上面的灯关着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我也无聊,就准备上楼找他们。
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楼道灯,好在楼下的光可以渗到上面,再加上时不时的闪电,不算太暗,到了二楼在开灯好了,我记得在阳台旁有个开关的。
这两个小子,这么大人了还玩躲猫猫,我心里鄙视道,抬起踏上楼梯,突然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吓了我一个趔趄,回头一看,是自闭症青年站在我的后面。
“想吓死谁……”
“一起。”他主动说话说道,渐渐超过我走在了前面,我笑了笑,心里吐槽道,你也觉得无聊了吧!话说回来,这栋别墅的楼梯并不是常用的z型楼梯,而是9型楼梯,因为一楼的楼层相当高,大约接近四五米左右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在半路转了一个大圈,从下看上很有压迫感,这种昏暗的情况下,仿佛在楼上的黑暗中有什么注视着自己,这小子陪着我也好,不然一个人还真有些怕怕的。
“你刚才看见楼梯上有人吗?”我抬头看着上边找话说道。
“嗯。”他已经走到了二楼口头了,打开了开关,站在阳台前,阳台的玻璃门开着,窗帘湿了一大片,被狂风吹得乱舞,飞溅得到处都是水滴。
“门怎么开了?”我探出头看看外面,骤雨狂风闪电,连忙关上,卡上插销。
关好门一回头就看见自闭症低头蹲在地上观察着什么,我走到他旁边,低头望去:“在看什么?”
只见地毯上有一排半湿的印迹,如同被拖把拖过一样,断断续续的向三楼延伸。
自闭症用手指蘸了下,暗红色的液体染上了他的皮肤,他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脸色有些难看。
“是什么,不会是血吧?”我开玩笑道,低头也学他蘸了点,结果什么味儿都没有,不过是地毯沾了水掉色而已。
“......”他起身不理会我,走上三楼,真是内向的孩子,我无语的跟在他后面。
到了三楼的时候,地上的印迹逐渐看不清了,在墙上找到开关后,空间顿时亮了起来,但是怪异感更加强烈了,楼梯口直接连着一条走廊,感觉比二楼短了很多,一眼看过就两个房间,从一楼的面积上看,靠近楼梯的那边的房间会很窄,而另外一侧的房间将会相当大,这是什么设计。
我拉了下楼梯边房门,发现上了锁,另外一扇也是一样。
走廊的尽头的是一扇落地的窗,被厚实地窗帘遮的严严实实的,自闭症见我打不开两边的门继续往前,钻进窗帘里,然后听到开窗的声音,好像是在往外张望。
“三仔,李襄,你们在哪?”我一一敲过两扇门,喊着他们的名字。
不过依旧无人回应,总不见得他们把自己锁在里面了吧,只好作罢回头喊道:“我们走。”
窗帘处却明显空荡荡了,我慌忙跑过去扯开了窗帘,不会是掉下去了吧!结果窗外竟然还是一节走廊,相对于前面短些,之前那些湿湿的印迹也断断续续出现了。
原来是个假窗,我翻了过去顺着印迹往前走着。
这别墅真的古怪极了,不愧于那个海神的传说,这走廊在前方转了一个弯,然后走了一节又一个弯,跟蜗牛壳似的形成了一个螺旋型的结构,之前以为靠里面的是一个大房间,现在才察觉其实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房间组成,这些房间也同样上了锁,直到走到尽头就到了这层楼的中心处。
那里依旧是一个上锁的房间,门口站着自闭症和三仔,三仔的脸色愤怒,跟自闭症争辩什么。
“你来的正好。”三仔怒气冲冲的拉着我问道:“这人是谁,一来就恬着张脸让我小心,怎么了,威胁我!”
“呃,我想他不是这个意思,对吧!”我拍了下自闭症,解释道。
“......”他看了我一眼,无视我们,反而研究起那扇门起来了。
“你看他,他还说现在很晚了,我明明才上来一会。”
“好啦,好啦,他是鹰子的客人,不用管他,李襄呢?”我惯性的看了下四周,可见之处只有墙上挂的画以及一个花瓶,画风格外阴森,就多看了两眼,上面画着一个莫名的建筑,许多抽象的人匍匐在地,围在一个象是斗兽场又象是一个祭祀的地方,墙壁上全是红色的泥垢,人们的头上则散发着扭曲的黑气,让人光看着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