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到村口,陈时对冥宇点一下头,冥宇“嗖”地一声消失了身影,瞬间出现在城墙处,压低身形,远远望去,只见自远处绵延而来一队骑兵,约莫有三四百人,一个个手持长枪,端坐马背之上,浩浩荡荡,直奔村口而来。
冥宇飞快跳下城墙,来到陈时跟前,并不避讳他人,道:“大哥,来了一伙骑兵,大约三四百人,不知是何来头。”陈时略一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一脸平静之色,再无任何言语。
众人听得冥宇所传消息,都显得神色凝重,当中一人率先发问:“诸位,那一队骑兵来势汹汹,若不是针对村子的强盗,当真是我等自欺欺人了,我们统一接到的任务是一日内到达五十里外向阳山,不知大家如何打算?”
大家众说纷纭,有的说自顾自的,只要能按时到达目的地即可,有的说希望与强盗决一死战,不死不休……。
这时,村子内人声鼎沸,一位年老长者率着许多壮年男子一起来到村口,大伙儿手里拿着镰刀、锄头、铁锹等干农活的器具还有打猎用的弓箭,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那位年老长者来到这群还在争论着如何应对的孩童面前:“孩儿们,我是本村的村长,村口来了一群强盗,已经先后抢劫了四周好几个村子了,前日,这伙强盗放出话来,要在今日洗劫我们,你们还都是娃娃,快一起回家找爹娘吧,村后面有处山岗,旁人不知道,你们从那里离开吧!”说罢,接连发出号令,令村里腿脚利落的两人出村,隐藏道路两旁打探敌情,五人一组行动,前面三组、后面一组、左右各两组准备迎敌,又分派十来人作为每个行动组的后援,准备个别组员缺少或者人手不够的时候能够及时补充。最后剩余四人,被分派为运输任务,用来搬运从村里妇女及时制造的箭羽,不仅如此,还被秘密下达命令,若一旦形势突变,作为一支神秘队伍执行突袭之任务。
分拨完毕,各自行动。陈时看在眼里,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心潮澎湃,暗暗对面前的这位老者钦佩不已。这一番分派,使得村子的战斗力不再是一群乌合之众,至少有了与强盗一战的实力。
这时,三十三人之中的争论也在村长的这番指令过后渐渐平息,众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主意,不一会的功夫,有的退回到来时的山岗,打算躲过这场风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的选择从城墙两侧较低的地方出村,暂离战圈,两侧迂回至向阳山,这是大多数人选择的,毕竟能够保命而且还有机会到达目的地,只是村子两侧大都是崇山峻岭,根本无路可走。留到最后的只剩陈时、冥宇、炎阳和不愿意说话的邹文,以及炎松、炎顶六人。
陈时留下倒不是因为爱出风头,只是此地的淳朴民风使其想起了自己的云隐村,不忍离去,再加上老者的一番天衣无缝的指派,使得陈时觉得特别熟悉亲切,所以陈时决定留下来,帮助村民抵御强盗的侵略。冥宇则不必说了,跟随大哥不在话下。而炎阳则有另一番考虑,他想既然云天宗安排他们来到这个村子,恰巧这个时候还来了强盗,怎么会那么巧?所以决定留下静观其变,再有他看到陈时也留下来,也乐意与这新交的朋友共同进退。
邹文留下的理由简单的有些可爱,他觉得自己认识的陈时、冥宇都在,自己也该留下来。反而炎松、炎顶兄弟,在炎阳的怒目注视下不知何去何从,想回到山岗偏偏心有不甘,想学别人出去闯,还缺少那么一丁点胆量,留在此地,需时时提防炎阳的狂风暴雨般报复,一时间举棋不定,犹豫不决。这番情形惹得炎阳又一阵厌恶,忽听得炎阳愤怒异常的冷“哼”,吓得一溜烟的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冥宇一阵好笑,拍了拍炎阳的肩膀,道:“炎阳兄,你生平得遇这样的三人,可苦了你了!”,说罢又一番大笑,就连邹文也忍不住摇头一笑,炎阳好一顿萎靡,将此事暂且搁下。
陈时走向邹文,问道:“邹文兄弟,你我还有冥宇是一同进阶,不知邹文兄弟擅长什么?”,邹文回答:“我?谈不上擅长,只是对爬树有些心得”。陈时一听便即明白,邹文乃是擅长轻身之类的功夫。
陈时召集冥宇、炎阳、邹文一起,道:“我留在此地,并不是想做英雄,只想为这些朴实的村民略尽绵力,面对一伙我们未知战力如何的强盗,其实炎阳兄、邹文兄弟并不是非要与我共蹚浑水的。”
炎阳未等陈时话音落下,一摆手,朗声道:“别这般说话,我与你们一见如故,交了朋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再说,一群强盗,何足道哉!”,邹文则没有说话,只是对陈时点点头,告诉陈时,心意已决,不必多言。
陈时见二人如此,心里也非常高兴,高兴多了两个帮手,自信又涨了一分。随即说道,“既然这样,我和几位兄弟也就不客气了,咱们这样......”,陈时、炎阳都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在城墙上负责远攻,因为没有什么武器,所以就地取材,城墙破旧不堪遗留下的石头就足够用了,而且在城墙上还能及时补充村子的战力;冥宇速度快,被暂时指派帮助运输,保留实力准备奇兵出击;邹文出村子,沿途隐蔽身形,打探消息。
四人分拨既定,由陈时找到村长,说明来由,为避免一番推搡,陈时稍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巨力,这样,轻松地获得了村里人的认可,然后四人都毛遂自荐地担任起预先商量好的岗位,顿时感觉自己身上负有重担,为一方百姓出力的骄傲,在心里自豪非常。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