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村没了陈家?快说,是怎么回事?”陈时急忙问道。
“大哥,我到了云隐村,按照大哥所说,找到了陈家老宅,但屋子里空无一人,除了带不走的东西,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了,就连铺盖都没找到一卷,显然,这是举家迁出云隐村了。我没着急回来,四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陈家是半年前就已经迁走了,传言是云隐村长老伯昌卜算出,陈家不久会有一番浩劫,所以陈家长子陈焱为避浩劫决定举家迁走,一夜之间整个家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迁到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陈时沉吟一声,“嗯,辛苦你了,乌鸦。”,心中一阵阵苦闷,娘亲、几位兄姐,你们到底去了哪里,不要时儿了吗?,但转念一想,不对,不对,大哥雄才伟略,定是经伯昌长老卜算,断定我与父亲出现了意外,而浩劫也定是因为我们引起,才决定避难举家迁出,但具体迁到哪里,我想只有我和父亲回到村子后才会知晓。既然如此,现在的首要是营救父亲。
陈时叫上乌鸦,走到先前引天果树的位置,问乌鸦,“你的名字就是叫作乌鸦吗?”。乌鸦回答,“大哥,我本是有名字的,叫冥宇,我生下来就没有父母,裹着我的被角有冥宇两个字,所以我想那应该是我的名字。因为一直以讨饭为生,那些赏饭的不赏饭的都觉得我没有爹娘,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屁孩,晦气,就都叫我乌鸦,后来这样也就叫开了,呵呵,也没什么,一个讨饭的,有口吃的就成,管他叫什么呢!”乌鸦的表情里藏着一丝黯然,又转为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陈时正容道:“冥宇,以后不许称自己是乌鸦,咱们在别人眼里或许还是孩子,但我们有我们的经历,有我们的梦想,记住,你~我~是男人,是男人该顶天立地。现在,面朝原来引天果树的位置,咱们拜上一拜,一是为你我二人结为兄弟做个见证,二也要多谢这引天果给了你我兄弟至强力量,未来我们要做人上之人,让那些宵小之辈须以仰视!”
冥宇听罢,激动的热泪盈眶,“大哥,从没有人拿正眼看过我,只有大哥,从没有人对我讲这番道理,只有大哥,从没有人这般给我温暖,只有大哥。我冥宇这一生终于有了至亲之人了!哈哈哈!”
二人双双跪下,对着引天果树方向,施抱拳之礼,异口同声道“今日我陈时/冥宇结为异性兄弟,当同甘共苦,相互扶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人神共灭!”
二人叩拜完毕,冥宇问陈时,“大哥,你看现在我们该去何处,该做什么?”
陈时没有作答,右手抬起,伸出食指指向西方。
“那天我与父亲失散,那两人的方向是西,还有这几日我四处打听,好像西方有修仙的门派,我们一起一路向西!”
两兄弟本就身无长物,也不必收拾行囊,就这样一路风餐露宿,翻山越岭,往西而行。陈时因为月神骨血觉醒,身负巨力,冥宇因为引天果改造身躯,日神行千里。兄弟二人倒不必为了吃喝发愁,不少不巧被二人遇见的野兽都做了腹中之餐。因为一样的奇遇,都不惧怕严寒,虽然衣衫褴褛,二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一路向西,闲暇的时候,两人还不断的交流体内未知的那种力量,像陈时体内总有螺旋式的劲气在不停游走,而冥宇则是体内直线式的劲气在反复乱窜,二人都不知道如何控制,也不知如何使用,让人苦恼不已。
陈时与冥宇商量,“冥宇,我力气大,你速度快,但抓走父亲的那两人好像可以御风飞行,我们就算碰到,也非敌人对手,所以我们尽快找到修仙之人的门派,拜师,教会我们应敌之法,再去报仇。我的意识告诉我,我所拥有的月神骨血是至强之物,是不可能被别人抽取出来的,想来只有让父亲多受些苦,坚持到我找到他的那一刻,拜师之后,也要全力四处打听那两个恶人所在,哼!”两人不约而同握紧了拳头。
初秋时节的蜀阳山,远远望去,像是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氤氲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云天宗,历经三千余年的修仙门派,就坐落在这清秀飘渺的蜀阳山上。云天宗创始人云天真人,在修仙界鼎鼎大名,凭一己之力历尽艰辛创立了云天宗,因其出身于寒苦人家,最能体会世间冷暖,故立下门规,云天宗收徒不拘一格,且因材施教。使得云天宗代代都有才人出,经久不衰。
云天宗收徒大典两年一召开,均历时五天,报名的弟子不需缴纳任何费用,但对修仙的天赋要求格外严厉。
这时正赶大典的最后一日,山门外报名的弟子已远不如大典召开的前几日,门庭若市,熙熙攘攘,已显得略微冷清,大约有只四五十名的样子,都是不满十岁的孩童,大都是没有什么家族渊源,被寄予了可以进入云天宗修行的厚望。因为一旦某户人家出了一位修仙者,地位必是超然。正所谓一人飞升,仙及鸡犬。
陈时、冥宇混在这四五十人的队伍中,陈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而冥宇恰恰相反,六七岁的孩童天真烂漫,一会儿的功夫便相熟起来,冥宇因之前的经历,见闻过不少奇人异事,就被左右的孩子围在中央,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讲述着五分真实五分杜撰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