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郊野,有一座古庙,一个和尚来到了这里。庙前有一棵老枯树,树下,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你来了,怎么,《冰心诀》拿到手了?”那女人笑道,她笑起来,仿佛天地都有些暗淡了。
“没有。”虚流苦笑道,他摇摇头,走到了她面前,盘腿坐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你除了念经外,就没有什么能干的别的事吗?”
虚流停了下来,“那么,我能干什么?”
“为什么你就不能还俗和我去成亲呢?”那女子笑嘻嘻的道。
“佛有三宝,谓之佛、法、僧。我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琉璃,莫再提还俗之事。”
“你那是三皈依,我有四皈依呢,你要不要听?”
“四皈依不过是皈依喇嘛,依旧是三宝之意。”虚流摇首笑道。
“我的四皈依才不是这个呢。”琉璃生气了,将小脸鼓起来,可爱极了。然而这里只有一个不解风情的和尚,依旧在那里念经。琉璃看了虚流很久,纵身一跃,来到了树上,独自生那闷气。
“我说你这和尚,怎么这么不懂女人心呢?”一个声音从庙里传来,让庙外的两人有些惊愕。虚流连忙向里面看去。只见林绣,不,应该是查林咬着一根草根,后面是燕儿,走了出来。
“你是,卫朝王府里的那个小偷?”虚流惊讶地道,“你怎么在这里,要知道,卫朝王现在可是到处找你们俩,还不快逃,莫要被他给抓住。”
“那鸟人,我不怕他。”查林将嘴里的草根吐了出来,“倒是你,念什么经,参什么佛。这种没用的东西,学着也无用,还是早些还俗去吧。”
“阿弥陀佛”虚流继续念佛,不再理会查林。
“喂,你这个家伙。额,你醒啦……”查林突然以手捧头,重瞳紧闭,倒在了地上。
“师祖。”燕儿大惊道,连忙上前照看。林绣的重瞳突然睁开,与燕儿双目接触。燕儿脸一红转过身去,她有些明了了,现在在这具身体里的已经换了个人了,“师尊。”
“恩。”林绣坐起来,一股寒意从他的身旁散发出来,让虚流和琉璃不禁有些惊讶。林绣坐起来,又闭上了眼睛,他在从查林那里了解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这样啊。”林绣睁开了眼睛,看了虚流和琉璃一眼,冰冷的眼眸中不知是流露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却是转身走了。
“师尊,等等我。”燕儿恭恭敬敬地向虚流两人鞠了个躬,赶紧快步赶上林绣。
“阿弥陀佛。”虚流惊异了一会儿,再次闭上了眼睛,继续念经。却是琉璃眨巴眨巴眼睛,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看了虚流一眼,终于还是没有选择跟上去。
“师尊。”燕儿仿佛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低着头跟在林绣的身后。
“恩。”林绣抽出了背后的天辰巨剑,“离我远点。”
“啊”燕儿惊道,以为林绣要抛弃她。
只见林绣一甩天辰剑,天辰化作了一道白光,轰在了一处地方。那里连忙窜出来一个人。正是卫朝王的侍卫长,背后还背着一条用黑布条包裹住的条状物。
“好奇怪,你跟原来不一样。”侍卫长皱眉道,“刚刚,你不是这样一个气势。不过不要紧,只要将你抓住,什么都可以解决。”说完,他将身后的物体取下。展开黑布条,将里面的物体组合在一起,竟是一杆虎头枪。
“杀。”侍卫长怒喝一声,向林绣冲来。林绣却是站着不动,似乎没有看到他,但黑袍下面的手却是紧紧握住了战刀。
林绣天策九,侍卫长军右一。因为步寒境界的人都不准过问世事,所以这天下暂时是天策境界为尊。而天策武者数量不多,大多都被安排在军队里,王府之中,未必没有天策境界高手,但也绝不会是侍卫长。
当虎头枪快到眼前时,林绣的斗篷一掀,寒芒一闪。虎头枪竟然已经从头开始被切成了两半,一直切到了侍卫长的手所持的部位。若不是他停了下来,恐怕他的手掌都已经被切下来了。
“天策和军右的差距,就是天和地,是无法逾越的。”林绣将枪从侍卫长的手里抽出来,扔掉,收回了刀,转身牵过燕儿的手,与那还呆呆地定在原地的侍卫长擦肩而过,走了。
“站住,你是卫朝王下令要诛杀的罪人,不许走。”那侍卫长抽出了腰间的雁翎刀,向林绣的背后劈去。林绣回头,那重瞳盯了那侍卫长一眼。
仿若雷霆,将侍卫长竟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刀是好刀,谢了。”林绣转过身去,从那侍卫长的手里轻松地取过雁翎刀,摘下刀鞘,然后带着燕儿,走了。只留下那侍卫长一人。
当卫朝王的其他人来到这里时,看到他,发现他竟已经被冻成了冰棍。
卫朝王府,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卫朝王按动机关,一面墙缓缓地拉开来,竟显露出一条狭长通道。卫朝王一笑,走了下去。七转八转,显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类似地牢的地方。地牢的里面,有一个被铁链给锁的不成人样的家伙。
只见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给穿透,铁链的另一端定在地牢的墙上。还有许多的铁链穿透了他的身躯,将他像粽子一样包裹在里面。他近乎一半的身子是在水里的。水下,更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块,他身上的铁链就穿过了这块巨石,以防他逃走。
“怎样,只要你告诉我那把刀在哪里,我就放了你。”卫朝王仰起头,高傲地向那地牢里的人笑道。
“呸”那人吐了口口水,然后哈哈大笑,“就你,也想得到那把刀?做梦。告诉你,你也拿不到。宝刀认主,不适合做他主人的,那刀会直接杀了,来育养自身……可是,你这种败类,能够拿到手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卫朝王扭动了一旁的机关,地牢里的那个人背后的墙瞬间窜出了无数的钢针,刺入了那人的背后。
“啊啊啊啊啊……”地牢里只剩下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