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宫旁开着不少的紫苑花!这种花可以入药治病,也可以装饰。这种花其实一点也不名贵,值不了多少钱。可是紫苑宫的主人琴妃娘娘很喜欢这种花!她总会说,越是不名贵的花种,越是活得自在一些。
任秋实来到了母亲的后宫,如今的琴妃和当年大不一样了,除了她依旧是妃位以外,她还是一个皇子的母亲,那位分没有改变,但那实际的地位倒是提升了不少。
任秋实一个人来到了母亲的后宫,紫苑宫的奴才们见到是二皇子来了,便欢喜地去告知了琴妃娘娘。
紫苑宫的厅内早已摆好了清茶,那清茶其实每天都会去摆,为的就是任秋实!只是母子相见也不能经常,太过于经常的外来,总会让人产生猜忌的。
如果说宫中有谁能让任秋实有情的话,那么就一定是自己的这位娘亲了。
琴妃道:“秋实,你这次来,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任秋实道:“是我一个人来的。”
琴妃道:“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里了,最好是找个奴才来陪你,不然的话,我会担心的。”
任秋实觉得有些可笑,但他还是说了一声“是”。
琴妃又道:“我听说你的大哥来了,兄弟两个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会做些什么。”
任秋实道:“他在外面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上的人。”
琴妃听到这话,她的手便也握紧了起来。其实她是最不愿意听到这话的人,她也是在自我逃避!也幸亏这里是紫苑宫,而不是其他地方!
不然隔墙有耳,一句话可能会被那些奴才们添油加醋地传出去。她厉声说道:“你住口!以后这种话我不许你说!”
任秋实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是!儿臣...儿臣遵命。”
已经不止一次了,任秋实也只有在琴妃这里才能发泄一下。他不喜欢带着一个假面具,可是他非带不可。
琴妃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我儿啊!本宫也是为你好,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能在宫里平平安安的就可以。”
琴妃此时是慈祥的,是柔弱的。她这一辈子也许只会对两个男人如此柔弱,一个是任重,另一个便是任秋实。
任秋实道:“母亲,父皇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琴妃道:“儿子!是儿子!这个无论到了哪里,都是这个答案!”
任秋实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个问题,我每次来都会问!你都会这样回答我。母亲啊,我现在感觉自己像个犯人一样!你知道我有多么想杀死暗藏在我宫中的,那个父皇指派过来的细作吗!我恨他!我恨父皇!”
只听“啪”的一声,任秋实的脸被琴妃打得狠狠的!那声音很大。
任秋实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是琴妃露出痛苦的表情!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流下了眼泪。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那声音说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那声音一出现,整个紫苑宫的温度都迅速下降了好多!琴妃看到了对面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紫苑宫的。她的表情是有些惊恐的!
而任秋实更是手心和后背冒起了冷汗!这个声音是从他的后背发出来的,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到那个人。
任重一步步地来到了紫苑宫的客厅,而他的身边也没有任何人,连他的贴身太监都没有被带出来。
琴妃强自镇定地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我们母子在聊该如何给皇上准备五十大寿的寿礼。”
任重笑了笑说道:“你不说,我倒是给忘了。不过这还要有两个月的时间,不急!”
任秋实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皇,他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任重走到了任秋实的面前说道:“刚才你们的说话声好大啊!是在吵架吗?”
任秋实还没说什么,那琴妃道:“皇上,我是觉得他给皇上准备的礼物太过寒酸,所以才斥责他的!”
这时候任重冷声道:“你住口!朕没有问你!”
那双眼睛忽然间变得很冷,冷到琴妃的心里。任秋实这时候说道:“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想的是给父皇送些麦子,以表达山河的丰收之意,可是麦子有些过于寒酸,母亲就让我想些别的。”
任重忽然哈哈大笑,他说道:“麦子很好啊!朕要的就是丰收!不过你既然不想送朕麦子了,就送个更让朕满意的吧!”
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后妃。他说道:“以后母子相见要和谐,朕不想看到一家人还要吵吵闹闹的。”
二人听到此话,便都说了一句“遵命”。
皇家子弟,虽然是皇亲,但身份是绝不能忘的。所有的事情先是皇权,接下来才是皇亲。
任秋实离开了紫苑宫,他一个人从紫苑宫出来觉得有些落寞!自己的父皇在陪着自己的母妃,只是他却不开心。
因为他早已看透了,父皇没有爱过自己的母妃,他从一开始就利用着自己的母亲,甚至是自己!
紫苑宫的奴才们不是不来禀报,是皇上来的时候就命令不许禀报!于是他一个人慢条斯理地来到了紫苑宫的客厅,至于都听到了什么,也只有任重自己知道。
任秋实往自己的素雅宫走着的时候恰逢途径御花园,看到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不是宫女打扮,她的衣服很是清新靓丽,而她的那张脸倒是有种别样的气质,那种气质不属于皇宫。
她在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一只手拿着一朵牡丹花。
任秋实在看着他,她也转头看到了任秋实。任秋实本已经做好准备,准备听她的请安之音。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丝毫没有请安的意思,她反而站在那里问道:“你这样看我,有什么事情吗?”
任秋实仿佛被什么东西打到头一样,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样开口,他甚至已经怀疑这个女人是哪里蹦出来的!因为她实在不像是一个宫中之人。
他笑了笑说道:“我当然有事情,你手中的那朵花是在哪里摘的啊?”
他打算和这个女人玩一玩,于是就胡乱找了一个话题。
那女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牡丹花说道:“是在这个花园里摘的,怎么?花是你种的吗?”
任秋实忽然觉得好笑,一国皇子怎么会是一个花农呢?但他没有笑出来,因为他现在怀疑也许这个丫头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只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而已。
他说道:“你这样做,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那个女人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样说话,她说了一句“自恋”,便直接走了。
任秋实直接追到了她的面前,他怒道:“大胆!你敢对本皇子这样说话!小心被押送据刑处做苦役!”
女人的手被他拉着,他忽然不想松开了,因为她的手让任秋实太有感觉了。更让任秋实无法放开的原因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让自己很是舒服。
那些其他的宫女们见到自己从来都是一张服从的脸,他忽然碰到了一张有自己性格的脸,他有些心动了。
他就想吓吓这个小姑娘。而小姑娘有些怒意,她自来到下界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子这样无礼,她想挣脱开来,只是她的法力还是没有恢复过来。
这时候花园内又冲出一名男子,那男子说道:“二弟,身为皇家二皇子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任秋实一看来人,他便笑了。他说道:“大哥好久不见,想来这位定是你带回来的女子吧?”
他松开了那个女子的手,只是一双眼睛还是在她的身上锁定着。那个女人便是何惠灵,她看着那自己对面的男子,发现他的一双眼睛就想毒蛇一样在自己的身上游荡着。
毒蛇是有毒的,何惠灵甚至感觉他的嘴里含有毒牙。那是一种占有的毒,还有一种渴望的感觉。
任秋华道:“没错,这位姑娘乃是我的好友!她可不是宫中呼来呼去的奴才,所以二弟可不要越位啊!”
任秋实笑了笑说道:“大哥,我看此女一副福相,将来也定是大富大贵之命,想来大哥是喜欢这位姑娘吧?”
任秋华道:“二弟想多了,倒是二弟有没有钟意女子,大哥很想认识一下,能被二弟所倾慕的女子是为何人。”
任秋实看了看何惠灵说道:“钟意女子总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些人明明是自己的,只是暂时在别人那里暂时休息而已。”
任秋华听到这话,那表情也玩味了起来。一直以来,他的这个二弟都是很低调的,只是现在却变得不像从前的他。
他看了看何惠灵,发现那何惠灵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话,而是一直观察着他们兄弟两个。
任秋实对何惠灵道:“姑娘怎么称呼啊?”
何惠灵道:“我叫何灵惠。”
任秋华听到她的这话,内心有些不解,因为她曾告诉自己,她叫何惠灵。
任秋实道:“灵惠灵惠,好名字啊!”
他随后又把头转向了自己的大哥任秋华,他说道:“恭喜大哥,觅得佳人。我还有事,兄弟先告辞了。”
他说完这话,便直接转身离开了。任秋华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离开后,才对何惠灵说道:“你到底是叫何惠灵还是叫何灵惠呢?”
何惠灵道:“我叫何灵惠。”
任秋华又道:“那你为什么对我二弟说你叫何惠灵呢?”
何惠灵笑了笑说道:“因为你的二弟心术不正,我自然也要告诉他我的一个反名字。”